她不解，小狗抓住了她的手。
“你……你今天……”小狗身上也有青梅味，还有她平日喜欢的檀香味。
小狗喘着粗气，握住她手腕的动作逐渐抓紧，“可以吗？”
可以吗？
小狗还要摸摸吗？
当然可以啦！
徐绾嫣点了点头，下一瞬就被小狗的气息包围。
她更迷糊了，不知道是楚怀信还是小狗。
她的衣服被拽了下去，头落在了枕头上，枕头有些硬，于是她又被人抱去了床榻里面，躺在被上，眼神迷离。
大红色的锦被，里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处，锁骨坠着酒后的红，凌乱的头发铺在被子上，她像最娇艳的花，被装在框子里，即将被人亵渎。
吻细碎地落下，吻去她眼角悬而未落的泪，又落在她的唇珠处，伤口破了的血腥气又传了过来，她有点不喜欢。
许是对面那人存了报复的心思，也在她的唇上轻轻咬着，只是痒，却不疼，也不会留下伤口，只是磨牙一般。
徐绾嫣静了下来，任由他胡乱地来。
里衣的扣子被解开，莹白似瓷器。
有呼吸落在了锁骨处，有些凉。
她抖了一下，很快就有被子把她裹住，刚碰到丝绸时更凉，然而下一瞬就跌入灼热。
吻一点一点向下，身上也被手指照顾得很好，那人的手指细长有力，不凉不热，指尖轻轻在她身上各处滑过，换来一次又一次的战栗。
她哼唧着，小狗不乖。
她好像顺口说了出去。
那人笑了一下，对这个称呼很是意外，然而接受良好。
“小狗乖，小狗最乖了……”
最乖的人在她腰窝上停留半晌，一双手掐住了盈盈细腰，中指卡在了腰窝处，揉了两下。
徐绾嫣躲着他，便只能向上。
徒劳的动作还未开始，就被人拽了回来。
她睁开眼，榻上挂着的玉坠碰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这种时候，她无端地联想到了先皇后。
她想起要问楚怀信什么了，然而下一瞬满腔的思绪都被那人的动作撞散。
楚怀信发丝垂在她的脸侧，呼吸愈发地乱起来，檀香气息将她笼罩，脸色不满。
她莫名有些危机感，像是狼瞥见了猎物，紧紧盯着又暗藏危险。
楚怀信俯身，手指轻轻滑过，吻在她的锁骨处，轻轻磨着，“小满……”
徐绾嫣被他叫得回神，天旋地转。
她又被抱了起来，坐在了楚怀信的身上。
楚怀信眼尾红着，不知是压抑还是为何，手依旧卡在她的腰上，“别想别人了。”
“看我……”
徐绾嫣没看过海，没去过海边，但她觉得自己此时处在海浪上，飘飘荡荡。
她小小声地哭，小小声地说着自己的不满，然而被旁的声音压过，再听不见。
那人好像存了坏心思，停下来让她说，可她却一头缩进遮挡里，完全说不出来。
哭干的眼尾又流了泪，被人细心地擦去。
小狗……
不听话……
小狗只会记仇，坏得透顶。
小狗只会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别走神。
徐绾嫣累极了，瘫在榻上，感觉身体里的水都流空了。
舌头悄悄地伸了出去，清浅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她求饶地叫了一声好听的，换来片刻的喘息时间。
她说想喝水，那人又笑。
楚怀信手指在她嘴唇上摩挲两下，笑着说人可爱得要命，然后下榻倒了杯凉茶水，扶着她起来喝。
许是渴得极了，她大口大口地喝着，一杯水很快见了底。
楚怀信趁着人喝的最后一口，吻上了她的唇，将唇上的水渍舔去，又汲取她口腔中的甘甜凉水。
徐绾嫣耳根瞬间红起来，心脏跳动得几乎快要越出，他们从来没有这样过，太过了……太过了……
楚怀信咽了下去，嘴角微微扬起一点弧度，茶杯顺手放在了地上，重新坐回到榻上，按着她的肩膀，“累吗？”
徐绾嫣脑中空空，身上一碰就软，“有点儿……”
楚怀信打量着她的眼睛，虽然累得失神，酒劲好似散了下去，他叹口气，重新吻了回去。
好像这几日太忙，又或者归功于年轻气盛，又或者是小满太可爱……
对于此时此刻身体的变化，他想了八百种借口。
最终又可怜地望着那人的眼，“我还想再来一次……”
徐绾嫣乖巧地趴在他的怀里，耳根红红地“嗯”了一声。
楚怀信得了许可，慢慢闭上眼睛，也学着她之前的动作，慢慢啃咬着，不轻不重。
徐绾嫣这样乖顺地依着他的动作，让他更觉得可爱，心化了两分。
却还抽空问了一句，“今天哭什么？”
徐绾嫣两只手都被他攥着，抵在楚怀信的胸前，闻言思索了一阵，觉得此时此刻说那些丧气话不大好，然而想到那些丧气话自己又难过起来。
想哭又憋回去的表情，她嘴扁着，极力忍耐，看得楚怀信心尖儿一疼。
他吻在徐绾嫣的手腕处，“不问了不问了，明天再说。”
徐绾嫣到底还是落了两滴泪，边哭边点头。
“好疼……”
楚怀信眉毛一挑，“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