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外卖,等外卖的时候,重新看了一遍老师课堂上放过的空气栓塞实验过程。她在脑海里画了一张流程图,关上视频,又重新回忆了一遍这张流程图。
下午的实验课,老师让学生自由分组。
得益于他们学院严格的人才培养制度,平时的这小小实验都和期末成绩挂钩,比重还不小。虽然是自由分组,但大家都更倾向于去男生在的组。
分组的时候,小松问吴舒雅:“你要和我一组吗?”
吴舒雅摇摇头,“咱俩一组,怕是都下不了手,这课要完蛋。”
这时班长抬手号召:“我们组还缺一个,来个细心的,只限女生!”
吴舒雅立马喊道:“我来!”
班长是个高大魁梧的男生,在实验课上十分抢手。
小松无奈地看了眼吴舒雅的背影,这时她看见对面的实验台有另一个小女生被排挤在外。
小松开学以来,还没怎么和她说过话,她走到女生面前,“你要跟我一组吗?”
女生有些为难地问:“你敢下手吗?”
小松被问住了,她想,自己再这种课上,之所以不受欢迎,是因为外表的缘故。用她自己的面相理论来解释,就是她长得太面善了。
小松对女生说:“记住我们是在做实验就好,别想太多。”
最后她们两个和一个gay,一个被宿舍边缘的傻大姐,一个没见过上课的富二代组成了一组。
实验还没开始,实验室已经有女生开始哭了:“太残忍了吧!”
另一个女生嘲笑,“要不然换你上去。”
上了实验台,小松才真正意识到遗传的力量。李长青就是个顶大胆心细的人,小松这点完全遗传了他,为小兔子注射、开胸都是她来的。
她们这组进行的很顺利,小松下手利索,兔子也乖。相反,其他组多多少少都出了些状况,实验台上手忙脚乱,最后还得是老师亲自收拾烂摊子。
实验结束后,总结地时候,老师毫不吝啬地表扬了她们这一组。
想要在医学院得到表扬,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课后几个女生对着兔子的尸体痛哭流泪,一男生说:“真矫情。”
等到这学期结束,这样的事也见怪不怪了。
小松寒假坐飞机回家,林广文和龚琴一大早就去了菜市场买菜。龚琴在家做饭,林广文开车来接她。
小松把手里拎着的商场购物袋交给林广文,“林叔,前几天我和同学去逛商场,看到大卖场有打折的衣服,就给林志飞买了一件。。”
林志飞是林广文的儿子,今年高二,对于林广文和龚琴的事,他无比反对。
林广文说:“小松,你真的有心了。”
小松说:“你把我妈照顾的那么好,我也不知道怎么谢你,只能给林志飞买点儿东西。”
回了家,小松才发现龚琴买了麻辣兔头。
小松惊奇地说:“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敢吃兔头啦?”
李长青和龚琴没离婚的时候,有人报复李长青,往他们家门口扔死猫,龚琴被吓到以后就直接改吃素了。
龚琴笑眯眯说:“小飞喜欢吃这个,我们学校门口新开了一家,学生都在哪儿买,我说我也买一点儿,让你姐弟尝尝。”
小松说:“买什么啊?我从实验室给你抓几只回家自己做就行了呗。”
龚琴啧道:“你这孩子,像什么话!”
晚上小松没有和他们一起吃饭,她借口说同学聚会,离开了家。
龚琴以为她谈对象了,偷偷摸摸的,只吩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小松自己去商场看了部电影,回去的时候,林家父子已经离开。
家里收拾的很干净,而龚琴正在敷着面膜看电视。听到小松回来的声音,她从沙发上坐起来,“小松,妈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小松脱掉羽绒服,坐到沙发前,拿起一个橘子,“什么事?”
“我和林老师在一起了,我们想...领证。”
中国父母很奇怪,明明是在追求自己人生的幸福,却好像犯错一样。
小松抱住龚琴,说:“妈,我当然支持你。你跟林老师在一起之后,状态越来越好,我都看在眼里。”
龚琴因为女儿的理解而感动,止不住哭泣起来。
小松不去评判龚琴是一个什么样的母亲,这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接受就好。
她从抽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龚琴,“我觉得你和林老师早该在一起了,你看咱们俩在这个小房子里住了这么久,起初,是为了我上学方便,现在我也上大学了,也想你搬到宽敞一点的地方,住的舒心。”
小松缓了口气,拍拍龚琴的背,接着说:“妈,我想,要不然你把这房子给我,你去咱们在新区的新房子住吧。”
作者有话说:
小·绝不吃亏·松
第24章
那句要房子的话,如果出自别人之口,龚琴能百分之百肯定对方居心叵测。
她的哭声渐渐停止,泪眼望着自己的女儿,看到小松柔软的面容,她为自己刚刚怀疑她的心理内疚不堪。
因为小松同意了龚琴和林广文的事,这个新年是她们母女两去林广文家里过的。一进家门,小松问林广文:“林老师,林志飞呢?”
林广文说:“去他妈妈那里了。今天就咱三口,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林叔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