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肌玉骨贴在他胸膛,柳下惠都无法坐怀不乱。
薄言把她压在身-下,在搅乱的一池春水里听到她一连用了三个散乱的词——你,别,不行。
那天晚上少了应有的措施,她热烈得快要化了。
最后还是因为她嘴里的三个词,薄言忍得头皮发麻,弄脏了睡裙。
温瓷不想去看裙边的斑驳,有点恼,“啊,这样还怎么穿?”
薄言捻起一根丝带,“断成这样,没弄脏也没法穿了。”
“……”
“我还挺喜欢这件的。”温瓷咬唇。
“嗯。”薄言点了点头,“一样。”
“……那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这件衣服?”
“你。”答得毫不犹豫。
这件睡裙很快被抛之脑后,因为她喜欢的精致玩意儿有很多,来不及为这一项悼念。此刻旧事重提,很难说她是不是故意的。
薄言撑着梳妆台,欺身向下。
似乎在用行动告诉她,要身体力行替她回忆一番。
他们近来合拍的时候居多,不需要更多语言交流,眼神之间就能沟通到对方的意思。看到他越发幽深的瞳仁,温瓷就柔软起来。
她一点没躲闪,在越来越近的呼吸声中,挑开肩上两根细细的吊带。
少女时的她笑起来像皎月,现在却像蒙上了一层薄雾,似笑非笑,神秘感尤甚。温瓷骄矜地说:“薄言,再说一次喜欢我吧。”
第34章 草莓
这次不仅说了喜欢, 还把她好好折腾了一番。
早上起来温瓷浑身哪都不对劲,穿上高领打底衫,还额外戴了条丝巾。丝巾撞色大胆, 围在她领口美得张扬。
瞥见穿衣镜里,男人的目光多停留几秒, 她从鼻腔发出哼声:“看什么。”
薄言食髓知味, 嘴角有个好看的弧度:“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这叫搭配。”温瓷不满道,“你也好不到哪去。”
昨天她开了金口,给他也留下一堆印迹。
从颈子延伸到胸膛, 淡粉、深红一大串, 像极了包裹着的玫瑰花蕊。
他倒是全然不在意似的,温瓷早起看到他时他衬衫扣还没系好,松了两颗在领口,好像故意在给她看昨晚有多激烈。
温瓷想到,这些全是因为她作死的一句话。
本来就是场普通的性-事, 她非要在床上提:“还好结婚的早, 爸爸现在这么喜欢庄思邈,放到现在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然后就被折腾惨了。
薄言在这种事上还是很小心眼的, 温瓷想。
她理好丝巾, 又配了同样张扬的口红。对着镜子抿了抿红唇,“薄言,晚上别来接我了。”
“有事?”薄言冷淡的嗓音像是在关心。
“王可生日。”温瓷从梳妆台抽屉里拿出备好的礼物, 放慢语速, “她也叫你了, 但是我觉得你应该不会喜欢那种场合……”
“你喝酒吗?”他问。
“喝一点。”温瓷答, “我自己有分寸。”
“嗯。”
对话到此为止, 温瓷觉得奇妙。
这么多年来, 她在老太太那都没这么报备过行程。但刚才,他问一句她答一句,好似理所应当一般。
陡然生出一种吃了亏的感觉,温瓷不服输地问:“那你呢?”
“我?”
“晚上什么安排?”她的语气有些生硬,毕竟还没习惯查岗的工作。
薄言像是思考了一下,而后回:“在公司吃点,加个班。”
温瓷:“没了?”
薄言:“嗯。”
果然很薄言。
温瓷撇撇嘴,不再说话。
到了晚上,从公司出来后她先换了一身衣服。
私人时间的打扮和上班天差地别,深v连衣裙,脖子里那点斑驳痕迹大大咧咧地露在外面,生怕别人看不到。
她去的时候作为寿星的王可已经到门口候着了。
见她下车,王可给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拥抱,视线上下一拐:“噢哟,你这个很激烈嘛!都结婚半年多了,还这么有激情啊?”
温瓷神色倦怠:“凑合吧。”
“你是不是故意露给他们看的?”王可往会所里侧了侧头,“这给他们一看,以后谁还敢说薄总的不是?”
“你想得可真多。”温瓷道。
“别装啦宝贝,你可骗不了我!”
王可说着揽过她的肩往里走。
一进会所,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注意到。
有的大胆点的还敢看一两眼,谨慎一点的早就见风使舵转开视线了。
满屋俊男美女,温瓷在其中一处停留数秒,低声:“你还请了喻淮安?”
“反正薄言不是不来么!问题不大。”王可也跟着小声,“我跟你说啊,这次不是我请的,他们公司现在已经改为全力捧他了,为了把人留在公司不起二心,股份都给了不少呢!这次他来是代表他们老板来的,真不关我事啊!”
见温瓷不说话,王可又说:
“你看过他最近上的新电影吗?真绝啊!以前只看他拍那种青春偶像剧,没想到换身行头那么有味道,啧啧……”
“是吗。”
“是啊!”王可像想到了什么,“不过比薄总还是差点的。一样的衣服穿身上,薄总骨子里多了点成功男人的味道。那才是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