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俩人似乎也一起:……
屋里、屋外的人都沉默了。
再然后,整个院子都响起云邪难以置信的声音:“你疯了吗?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拿什么……???”
回答他的,是风榣依旧淡漠的话:“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我一早便说了,我与你不可能在一处,是你自己非要一个理由。”
云邪彻底崩溃:“你换个我能接受的理由行不行!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啊!”
“没有。”
“……”
接着,两人的对话又变成了云邪一个人崩溃的碎碎念:
“可是,女人怎么那个啊!”
“我想象不来!我没见过……这是真实存在的吗?你骗我吧?不对,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还是不敢想……这是什么闻所未闻的东西啊!不行我不信,要不你给我做个示范?”
这回风榣终于回话了:“怎么示范?拿你示范吗?”
“……”
站在院子里的段长川……想到自己之前那个来来回回一直重复的梦,默默戴上痛苦面具:怎么办,这个东西……朕好像在梦里无师自通……了。
虽然在梦里,白素的身体构造不太恰当的样子,但朕……
救……命!
朕该不会是他们这种怪异群体里的一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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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纠结着,听见外面传来长乐他们的对话声。
“乐公公您在这边啊,我到处也没寻到姑姑和宫主他们,但有听扫院的弟子说,看到他们往这个方向来了,就在想他们是不是已经在这院子里了。”
“嗯?姑姑他们在吗?陛下刚才进去了,说让洒家在这边等着,你待洒家进去确认一下。”
“好,有劳乐公公!”
两人说话声音不小,尤其是司天监的弟子,似乎是一路跑着来的,声音又喘又大。
房里的云邪和风榣明显被惊动了,两人交谈的声音都是一顿。
段长川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推门。
“你们又在吵什么呢?朕一进院门便听见云邪的大嗓门。”
演技堪比影帝。
那两人立刻从卧房里出来,脸上带着同款的尴尬。风榣还好,只消一瞬便调整好,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刚遭受过巨大冲击的云邪就差了不少。
“咳……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声响也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段长川脸色。
少年自然地迈步进去,径直坐上了正中间的主位,作势地掀掀眼皮,朝他瞥一眼:“你声音那么大,当然听不见朕进来。”
云邪:……
“行吧,都是我的错。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连个通传都没提前说。急事?”
段长川记起自己来的目的,还有方才在殿里时的怪异表现,面上立刻沉了几沉。
从明圣殿一路过来的时候,他就想了许多。
女人身上一直散发的香气;他闻到之后不由自主与之相贴,甚至能闻到那香味里的意思;
夜半梦游,一步不错地去了青鹭宫;
每每睡前都有分床,最后醒来却屡次都躺在那人怀里;
还有那些一遍遍重复,每一个细节都那么清楚、每一种感官都那么清晰的梦……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任何一个单独拎出来都令人匪夷所思,更别说都聚在一起了。而且……今日下午,他是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是飘忽的,整个人都不受自己控制。
想到这些,少年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沉沉地开口:“朕听闻西域有种蛊毒,若是下到人的身上,可以操控人的思想……风榣姑姑见多识广,可曾见过?”
没错,他现在怀疑白素是对他下了蛊。
风榣听到问话,神情当即也正色了不少,说:“我的确认识一位苗疆的姑娘,但因为苗蛊是女子世代传承的秘密,所以她并未向我透露太多。她说,不过她同我说,蛊毒多用于苗疆的女子防身,控制思想之类多有夸大,并不能信。蛊毒的种种传说,很多也是为了增加它的神秘性,真假掺半,才令人忌惮。陛下……是觉得自己遇见了蛊毒?”
少年抿抿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倒是缓过神来的云邪,噗嗤一声笑:“你该不会又怀疑皇后娘娘给你下蛊吧,喜欢就是喜欢,每天思虑这么多你不累吗?”
风榣投来疑惑的眼神,问:“又?”
云邪嫌弃地撇嘴:“是啊,姑姑你不知道,这个人之前就说,在白素身上闻到了一种香,每次闻到就很想和人亲近。我为此特意找了阮桥,假装方太医的学徒跟过去看。阮桥和我反正是一口香味都没闻见,他说那味道重死了。哦对,后来他还觉得白素给他下了降头,过来问我降头的事。”
“那个香是存在的,朕没有骗你……白素也亲口同朕承认过,她说那是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只有两种特定的人才能闻到……姑姑可听说过阿尔法和欧咪嘎?白素告诉朕,这两类人都有这个香。”
风榣和云邪骤然听见两个闻所未闻的新词,相互对视一眼,都茫然地摇头:“那是什么……?好像从未听过,”
然后,段长川就把白素同她说过的那一堆都讲了出来。
人分为abo三种性别,A是alpha;B是beta;O是omega。其中每一种性别都分男女,AO可以互相闻到彼此散发的香味,那香味又叫做信息素。而且AO有更高的匹配度,一般会结合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