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命运,叶芯不由得哭了起来,声音极低,却也引来不少关注,这样的漂亮是小娘子当街哭泣,不少人好奇又探究。
叶芯见人看过来,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羞赧地捂住脸跑回家里。
她走后,倒是不少人暗暗讨论:“这是哪家的小娘子,生得如此标志,又为何当街恸哭?”
“哭得梨花带雨,想来是遇见什么伤心事了吧,唉。”
倒有人知道她家的事,怜悯地摇摇头:“惨是真惨,不过这样的事,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可管不得呢。”
见自家儿子痴痴地看着,大娘当即一戳:“你个呆瓜崽,还不快帮娘收拾摊子,看什么看,那小娘子可不是你能肖想的?当心害了一家的命!”
“嘶——”
这话可引起众人好奇,连儿子都傻了眼:“娘,叶小娘子和我一个巷子长大,我不过多看她两眼,怎么就要害自己一家的命啦?”
大娘蒲扇似的大手一把揪住儿子耳朵:“说说说,就你长了嘴不成?!”
见她迟迟不出声,围着摊子的众人也忍不住发问:“大娘,听您这么说,是知道这里面的内情?”
大娘推诿几句,没想到大家真是铁了心,她可最好打听人家家长里短,这么多人央求着,顿时虚荣心上头:“我当然知道。”
“那小娘子被城中的大人物给瞧上了,要强娶为妾呢。听说过不了几天,花轿就要抬入门。”
有人嬉皮笑脸道:“那可是大人物,她一个农女,有这等造化也是家里祖坟冒了青烟。”
“我呸!”
“你个二流子知道什么,那大人物是城西的翟员外,七老八十行将就木,说不定哪天驾鹤西去——”她猛地捂住嘴巴:“家里那八房太太更不是好相与的,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说话的二流子不住往后退,在众人眼皮底下脚底抹油,跑了。
回到家前,叶芯使劲儿擦干眼泪,可她娘一见她就看出来:“你哭了?”
“没、没有。”
话音刚落,娘亲已经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
她们俩人抱头痛哭,这几天家里愁云惨淡,实在是走投无路。
就在这时,响起一阵叩门声,两人瞬间慌了,不可能是爹/夫君,这会儿他还在城里摆摊,那会是谁?
两个女人心里越发没底,没等做出反应,摇摇欲坠的薄木门砰地一声,塌了。
来人也愣住了,继续往里走,叶芯慌乱无比:“你是谁?!你来干什么?爹,你快出来有人——”
“芯儿,娘!”
来人一瞬跪下,五大三粗的汉子扯着哭腔:“我回来了!儿子回来了!”
母子三人失声痛哭,来人才知道,自己一家人竟然被逼到这种地步,若不是云州离这里近些,他也不会回来接家人。
当即下定决心:“儿子如今已经有了一份事业,这里不待也罢!我带你们走,我们去云州!”
“云州?”
地球。
李妩刷了辆共享单车,她住的地方离周部长的办公室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思考间,滴的一声,青色单车打开,机械女声说了句已开锁。
众人惊诧地瞪大眼:“妖、妖怪!”
李妩骑上车,平滑笔直的柏油马路一路延伸,早上气候凉爽,太阳也没怎么出来,林荫路上不少车子:单车、电动车、摩托车,还有他们见过的小轿车。
朝堂上。
方才大惊小怪的人羞恼地以袖遮脸,哪是什么妖怪,分明就是华夏人的代步工具,真是丢脸!
其他人却没注意,或者说是根本来不及注意,他们的全副心神都被自行车吸引,觉得这名字起的真好,只要两个轮子,人上去,坐着就能起,脚一蹬就能跑起来,可比马儿好控制多了,还不要草料消耗。
还有华夏宽阔的大路,他们才发现,华夏到处是这种水泥路,柏油路,干净又平整。
铃声忽然响起,洒水车喷出水雾,浇在地上,众人惊呼连连:“喷什么水?路上泥泞不堪,还让人怎么行——”
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们清楚看见那些水,泼在路上,车子碾过竟是不带半点泥浆,水泼不进,油浸不侵!
就连京都都比不上,要知道京都至今还是压实的泥土路,奢侈些的铺上石板,铺一条街绰绰有余,可铺完整个京都,怕是皇宫宝库都要给掏走一半。
所以这些路,白日过尘土飞扬,下雨天泥泞不堪,一踩一脚泥巴,遇见缺德鬼驱车路过,路人都能溅一身泥水!
可这华夏,不仅有他们仰望的高楼大厦,还有这样的神路,以前李妩都是坐轿车,他们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这里的细节,两边栽种一些行道树,两边的小店开着门,各种各样的招牌。
繁华又悠闲。
他们还看见了学校,华夏语言大学?再往前,华夏航天航空大学?!
这么短就有两所学院吗?再看那阔气宏伟的拱门,里面的学子们络绎不绝,可不等他们看过瘾,镜头已经掠过去。
不少人扼腕叹息:“诶呀!华夏的大学我们还没看够,怎么李仙长就继续往前骑啊。”
就连酸腐也忍不住出声:“这就是华夏的高等学府,也就一个占地大,人数多吧?”因为他们沿着一人高的铁栅栏看,才发现竟然足足绵延好几百米,可见里面的校园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