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毓也不想大晚上两个人忽然斤斤计较了起来,她差不多应付道:“啊对,我睡得比你多,殿下你要不……”
先回去吧?
她越是如此,楚蔽脸色越是沉了下去。
见她竟然还想伸出自己的一双手,楚蔽闷着心思也只顾单手挡开了。
但他掌风刚起,忽然间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熟悉气息。
楚蔽一顿,紧而问道:“你受伤了?”
咸毓一噎:“啊……倒也没有。”
楚蔽都闻出血腥味了,他进前一步盯着她上下打量:“你莫要骗我。何时在何处受的伤?”
“真没有,”咸毓挥挥手,“殿下你别瞎猜。”
她竟然为了赶他走,连受伤的事都不愿与他提及了?
所以方才他意有所指的赠礼,她权当是一知半解不愿意会?
楚蔽难免脸色一黑:“你说让我走我就得走?”
他话问得变扭,咸毓现在人也有些变扭,她往后退了一步,躲了躲,“啊呀你……”
谁知他竟又进前一步。
眼见着两个人的架势怎么又要朝推推搡搡地结果走去了。
好在这时楚蔽眼尖,忽然在她身侧的裙摆处发现了一抹嫣红。
“……”
咸毓终于闭上了安详的眼睛。
楚蔽头一回撞见这事,难得有些尴尬,他顿了顿,又张了张嘴。
“哎,”咸毓主动说道,“那你且等着,我去里边换换。”
说完也不好意思看他的反应了,厚着脸皮转身坦然背对着他,大步朝屏风后头走去。
这时候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她早就觉得自己要侧漏了,他还一副没聊完的架势,说也说不清的。
现在好了吧,总算是知道状况了吧。
咸毓较为困难地自主在屏风后头换着东西。
现在弄脏了衣裳,不仅要换里面的,还得换件衣裳。
没过一会儿。她还没换完,就听得外头的酷盖咳了一声,问道:“你……可有碍?”
遇上这事,楚蔽又觉得如若他就此一走了之避开了,也不像是个周全的人。
事儿已撞见了,他也不能视若无睹。
咸毓倒也缓解尴尬得差不多了,她从屏风后探出自己的小脑袋,煞有介事地说道:“说起来还是你帮我找来的那个医官。”
当时酷盖找了个托,她也没想到装病这一出的影响竟然这么深重。
不仅那时的几日里她喝了药后精神亢奋无比,就连半个月后的现在,虽然团儿说日子正常,但却是量要比往常多了不少。
何止多了不少,咸毓感觉自己简直要血流成河了。
她还头一次遇到这种诡异的畅快过。
所以她也大概知道这应该还是半个月前喝的皇家大补药的影响吧。
这事本来就只能她自己承担了,毕竟总归是找不到可以问的人。
就像今天傍晚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能扛一扛就过去了,要不是团儿细心提醒,她都不知道是反常的状况。
不过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咸毓就正常过着了。可是她也没想到晚上来的酷盖又这么墨迹,昨晚他睡得不多难道今晚他还想再熬夜?他不会是白天也偷偷补觉了吧!
咸毓忍不住问道:“殿下,你找的那个医官,是真的还是假冒的?”
其实她也没想过是假的,不然对方的徒弟、那个医女的针灸技术是真的非常厉害,所以那医官也不可能是假的吧?
楚蔽坐在桌案面,凝眸回忆了她的那副药方子。
倒是也没大的差错,只不过那医官开的方子用料确实猛了一些。
他便简单说道:“你放心,你没再用那药了,日后应该不会再有反常了。”
一切换好的咸毓面带惊讶地走近:“殿下,你还懂这?”
楚蔽:“术业有专攻。皮毛罢了。”
咸毓笑了笑:“你别跟我谦虚呀。”
接着她转了转自己的眼珠子,腆着脸问道:“你就说你方才是不是心中有些不悦?”
楚蔽没想到她肯坦白自己看出来了。
接着却听见她又说道:“就因我没有大力夸赞你的木工技艺?”
“……”楚蔽抚上额角,“你又胡猜了。”
咸毓却说道:“你不用掩饰呀,殿下。我记得以前有个皇帝,他也是嗜爱木工,他宁愿当个木工,对继承皇位这事也心不甘情不愿呢。”
“……”楚蔽,“史上哪来的这种皇帝,你胡说什么呢?”
咸毓还一副认真说教的老成口气:“哎,真的,有时候殿下你不如追逐自己的兴趣爱好来得轻松悠闲些。”别抢皇位继承了。
楚蔽:“……”
咸毓面上露出了关心:“殿下,你怎么不说话了?”
桌案上的灯烛亮光映着她红润有气色的脸庞,柔和的光线使她脸颊没有一丝的棱角,仿佛还笑盈盈的。
她笑得了然:“你是不是困了呀?”
作者有话说:
来自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医官:我以为你两口子,男方不行,就把治疗不孕不育的力气都转而往女方使了。所以就下重了药、好好帮她先把亚健康治治ORZ别骂了别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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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月初构思2月底发文到现在5月了…笨蛋作者还没学会怎么设置自动感谢QAQ所以我的感谢都是自己从后台手动刷出来哒,有时候会延后有时候就修补进前面章里了哈(一直担心自己会不会什么时候粗心漏了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