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毓:“……?!”
她顿时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对他露出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满脸委屈,欲哭无泪道:“真的吗?你怎么不早些提醒我?殿下!”
作者有话说:
咸毓:QAQ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叭!!!
——
周末有空我就多写点orz捂肝吐白沫ing
第66章 咸鱼穿进宫斗文
楚蔽见她一双带着困意的的眼睛, 委屈地瞧着他,像是不太能承受得住他告知她的提醒。
他原本期待她的知难而退,此刻却猜不出她会继而如何应对了。
他伸手指了指,耐心说道:“你起先都未发觉你并非是从开头抄起的么?”
咸毓双手刨着纸张, 苦大仇深地找着问道:“哪呢哪呢?”
一夜回到了仿佛抄作业还抄错了的绝望现场。这种情况她甚至学生时代都没有经历过。
她屏着一口气翻阅着, 脸颊都开始泛红了起来。
“许是你太困了。”楚蔽好心替她开解道。
咸毓已经精神无比了。她左手拿着那份宫规, 右手拿着自己抄到一半的作业,反复左右瞧看比对。
楚蔽见她摇头晃脑的一点都停不下来, 都有些担心她会不会看晕了眼。
他提点道:“你为何反着抄了?”
咸毓一个惊愣:“……”
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一直光顾着注意要竖着抄、别习惯横着写, 却竟然忘了前后也是有别的——这么一个大马虎!
咸毓也有点对自己的脑袋犯浑感到不可思议了。
楚蔽见她惶惶地呆愣着,在旁说道:“你这是困迷糊眼了。”
不然怎不接着质问他方才未早早提醒她。
见她的脸沉着了下来,楚蔽不由地问道:“如何了?”
咸毓抿着嘴, 将抄错的纸张都拿到了一旁,重新翻到最前头, 沾了墨水动手从头开始。
“……”见她这幅架势,楚蔽发觉自己将她想得太轻易了。
她竟仍不放弃?
他静静瞧着她又复起一笔抄了下去,面容认真又专注。
“有时你瞧着你是不爱翻书之人,此时你又如此好学认真。”
咸毓笔下生风, 头也没抬地回他:“殿下你误会了, 我此刻也不好学, 不然也不会抄着都没察觉出自己抄错了。”
“那你为何还愿意重来一遍?”他问道。
咸毓不答反问:“那我还想问我自己, 方才为何误会你、以为你是好心不来打搅我。”
她天真的以为他突然非常听话似的说不动就连嘴巴都不动了。
而事实, 他还是那个不让别人好好做作业的同学。
以为他今晚变得如沐春风,原来他憋着不提醒, 让她被蒙在鼓里!
“生气了?”楚蔽瞧着她的脸色, 轻声问道。
咸毓坦然道:“并不。说到底本就是我自己没瞧认真。”
“不认真也无妨。”楚蔽说道。
是啊, 不认真也没事。
咸毓作为懒人一枚, 确实也不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人。而她现在写的字迹其实按这边的评判标准来看也算不得什么“认真”,真的只是凑合凑合而已了。
她只顾硬着头皮重新开始抄着,然后对着一旁的酷盖说道:“殿下,你帮我研个磨吧。”
楚蔽闻言面上漏出了一丝讶异,“你让我为你研磨?”
咸毓没空跟他宣传“团结就是力量”的思想了。
而且他刚才不及时提醒她,现在帮她研磨补偿一下不行吗?
再说了他现在也是闲着,又不打算走,干陪着她不如纡尊降贵帮她打个下手呢。
也不算是纡尊降贵吧?咸毓觉得,毕竟她辈分在那呢,怎么说也是一个“小妈”,实打实的长辈,排资论辈下来,她“倚老卖老”一下还是有点儿底气的吧!
“……”
楚蔽也是头一回见识她这般张口就来的吩咐。
他暗叹了一口气,伸过手去,拿了砚台。
捏起墨锭的那一刻,又觉得自己竟有些任劳任怨?
“我还未曾为谁研过磨呢。”
咸毓“嗯”了一声,也没多想,随口回道:“谁还没个第一回 。”
楚蔽:“……”
他闻言,又想到了不久前的事,他垂下了眸,沉声道:“此言甚是。”
“‘谁还没个第一回 ’。上回我只顾着想杀你,也是因头一回,才那般作想的。”他的声音柔和了下来。
咸毓这次不想再抄错了,所以没法分心听他瞎聊天。
也不知道他怎么又扯回了杀来杀去的事了?
说起来也是,也就她活得太敷衍了,才把前不久那一茬给揭过了,所以他现在又提这干嘛?
“我瞧着,”楚蔽盯着她的脸,“你脖颈上的伤痕消了不少?”
他忽然意有所指地提到。
咸毓这回抬起了头来,她也看了一眼他的脖子:“你不也消了?”
她不是疤痕体质,脖子上的红痕今天确实很浅了,不仔细观察也不太能看出来,连团儿都没发现,所以她也没有再对外人围着“围巾”。
至于他,咸毓的手劲相较起来就更不大了。酷盖虽然皮肤白,但看着也好得差不多了。
她竟如此淡然的应付了他重提的这事,楚蔽也没料到她除此之外竟无甚反应。倒显得他有些不依不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