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是,当初他一门心思劝说那两人时,那两人不就当场表示不愿意了么,因此他们眼下并未出现在人群之中,蓝景倒也不会感到意外。
“嘿!你这小子怎呆了?”有人叫他,而后主动说道,“你方才笑得太难看了!换我们试试吧?”
蓝景有些惊讶地问道:“这……怎可以?”
几个侍君毫不在意的样子:“不过都是欢场的把戏罢了。女客男客又有何区别呢?”
说着他们便撇开蓝景相携走了过去。
蓝景立在原地,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这几个侍君都如此口径呢?看来他果然不如他们在这方面撒的开。
他又抖了抖自己的身子,缓解了一下自己方才刻意造作带来的不适。
而那些个侍君也正满怀斗志地准备去讨好那个中年男子。
他们当初因为不是头牌、都未被牙婆等人考虑过,因此他们之中也不乏有信心不小之人,觉得或许能被中年男子瞧上。
反正他们眼下也看出来了,那中年男子像是身受重伤,肯定无法对他们真来些什么。
不一会儿,许多侍君把那中年男子围在了中央,剩下不出面的便出力,将椅子旁的两个管事都拖开了,省得再打搅他们套问中年男子的话。
蓝景也又走了过去,他站在外围问道:“如何了?如何了?”
眼下时间有些紧迫,他们众人皆是心中带着焦急。
可无论蓝景还是其他人,他们确实都低估了这个中年男子。
等到几个侍君无功而返转身之后,蓝景才意识到,这中年男子本就是以“胃口挑剔”而难以伺候,当初若不是他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又自己出了主意,或许连牙婆都快要后悔因贪财而满口答应地接他这一单了。
他们这里毕竟都是伺候女客的侍君,说实话的确没有人能轻松对付的了这种男子。因此其实从始至终,喜好上的选择权都是在这个中年男子手上的。只有他这人喜欢的,才能接下来有戏。
不知不觉间围在椅子四周的侍君也散开得差不多了,蓝景又走近了些,见到中年男子的面色仿佛都好些了。对方仍旧一副坐怀不乱的架势,看着便让他心中气急。
这老变态果然一个侍君都看不上!
中年男子见蓝景又走到了他的面前,就算被居高临下的瞪着,他此时也心情转晴。
他也大方地松了口,开门见山地说道:“叫你那义兄过来,如何?”
“你放屁!”蓝景气呼呼的鼓着脸。
他就知道这老变态可能要同他谈这个条件!
可方才已经是义兄替他出了主意了,他不不但没办的了、难道还到头来得再牵连义兄吗?
中年男子已经被他骂得不痛不痒了,他扭动自己酸痛的脖颈,稍许张望了一下,明知故问地朝蓝景问道:“他人呢?”
蓝景面色也早无虚假的笑意了,他狠狠地说道:“干你何事?”
中年男子幽幽地说道:“你让他来见我,我或许会透露一二。”
蓝景也不是单纯好骗之人,他瞪着他说道:“你该不会实则并不知旁的事了吧?!”
中年男子丝毫不理会蓝景的试探。
一个十多岁的臭小子罢了,他还是应对得了的。
眼下的筹码换到他的身上了,他当然会好好的赚上一场,他可是个商人。他垂眸道:“我知不知晓旁的更多的事了,你让你义兄过来问问不就成了么?”
“我义兄并未下来,不就是不想见你么?”蓝景忽然也没了怒容,关键时刻他急中生智道,“我有两个义兄,你若是想见一个,其中一个也会跟着下来——你可愿意?”
中年男子果然面色一僵。
蓝景得意地双手抱拳,轻哼一声。
……
咸毓不知道自己只是睡了一会儿,大堂中已经又进行了新一回合。
她是被热醒的。感觉沉睡中的自己仿佛抱了一个大火炉。但她其实也隐约能意识到自己挨着的肯定是楚蔽、而楚蔽不是一向是个体寒之人吗?
直到咸毓睁开眼睛清醒过来之后,她才慢慢感受到,其实不关楚蔽体温的事。她不管是抱着什么东西,她应该都会觉得热。
而就在这时,身边突然出现了蓝景的声音:“阿兄你醒了?”
咸毓吓了一跳!
她立即从楚蔽的怀里爬了起来,直起腰回看不知怎地又出现在眼前的蓝景。
……他过来时楚蔽干嘛不提前叫醒她?
好在瞧着蓝景的眼神一点儿都没察觉出来什么。
这弟弟正喜形于色地朝她比划着方才发生的事情过程。
咸毓略显迟钝地听着他说的内容。
蓝景两脚跨在高低不同的阶梯上,说得都乐到拍大腿了:“这老变态倒是还对阿兄你念念不忘呢,他也不想想接下来的自己会如何,自求多福吧他!”
那人还以为能借机赚到便宜?呸!最后还不是老实招来了。
蓝景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面色冷淡的义兄,不得不承认最后搬出这位义兄来还真管用。
咸毓也适时地伸手鼓掌。她感受到了蓝景浑身上下成功的喜悦。
唯有一旁的楚蔽岔开话题,转头同咸毓说道:“你看来昨夜真未睡好。”
咸毓点点头:“是啊。”
她这一下午都眯了两觉了。说来惭愧,她就是没他们两人能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