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承乾觉得自己领悟了什么。
饭后李纲课程上。
李纲发现原本专注的青雀今日竟然频频往小殿下那边看去。
今日是又有什么新奇的事情了吗？
李纲确定不了。
李纲继续讲课。
至于睡着程处默，他都已经会写程处默几个字了，剩下的就算了。
不要对孩子有太多不切实际的要求。
李纲心态很好，知道该放弃的时候就放
弃。
课程结束，程处默匆匆离开，他要出去找羊，小皇子说了晌午吃野猪肉，他不想吃！
他跑得快。
李纲并没有离开，他想要看看是什么勾着四殿下频频走神。
以往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四殿下的好胜心很强，能让他这般，定然是非常的有趣的事情。
李纲拿出保温杯，喝了口热乎的水，嗓子舒服了很多。
视线落在小殿下身上：“老臣可否围观一下殿下接下来的课程？”
“好吧！”小殿下让陈安将书房整理干净。
木质的桌子换成石头的。
将实验器材小心翼翼的挪过来。
都是透明玻璃做成的。
上头还有刻度。
学过阿拉伯数字的青雀瞬间认出来，再看这些杯子量筒滴管烧杯，跟图纸上绘画出来的工具对上。
小承乾将需要用的化学试剂拿出来。
指了指这些东西，一一解说叫什么如何使用。
说完开始进行银镜反应：“我给你演示，这些东西有腐蚀性，不能用手接触，也不能去闻。”
“配置银氨溶液需要防止使用过量的氨水，不然会生成雷酸银，这东西会爆炸。”
“边滴边震荡，恰好沉淀刚溶解停止！”
小皇子说着话开始继续实验。
一旁的青雀瞪眼睛看着，将小皇子讲的东西都给吸收了。
那边李纲在看热闹。
作为活了几十年的人，很难理解这些东西，不过他可以去努力的理解。
实验在进行，李纲眼睛慢慢瞪的跟小皇子一样大。
看着透明的管子上头覆盖了东西，还真的跟陛下那边镜子一样，可以映射出影子。
“这就是化学实验吗？”青雀震惊。
李纲揉了揉眼睛。
这一幕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无异于看见了‘仙迹！’但是殿里其他人都不震惊。
他若是表现太过了，就没了老师的形象。
得保持形象。
甚至努力给眼前这一幕找补。
小皇子见李纲这般恍惚说道：“这不是什么神仙手段，这跟淀粉遇碘变蓝是一样的，都是化学反应。”
如果李纲老师接受能力强一些，小皇子还会去讲述什么叫氧化还原，什么叫置换。
但是想到青雀都用了一日时间才接受的。
如李纲老师这般年纪的人，估计得有更久的时间。
索性放弃这个打算。
李纲见识完镜子的制作就离开了承乾殿。
镜子的制作竟然是这样。
只是……
想来小皇子手里用的那些药剂也很难得，即使旁人学到了镜子的制作，不知道那些药剂的配比，同样弄不成镜子。
至于先前的雷酸银什么的会爆炸。
不理解什么是爆炸的李纲也没在意。
若是此刻站在这里的是孙十常，定然会根据爆炸再引发许多话题。
青雀看着瓶子上标记的化学试剂的名字。
自己下手操作一番。
见识过承乾操作过程，青雀一举一动简直就是复制。
实验完毕，将试管底部的银镜用特质的溶液洗干净。
开始下一批的粗盐提纯。
青雀看着内侍从外头弄来一块不能食用，若是常年食用会导致死亡的盐。
小皇子下手实验。
一边实验一边讲述。
外面的陈安跟元宝都认真听着，陈安将每一个步骤记在心里，同时将化学这两个字印在脑子里。
元宝则是……看热闹！
这么稀罕的场面，一般人可看不见呢。
身为小殿下的贴身内监，他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
盐提纯很慢，蒸发这一步就得许久。
小皇子做到一半就吩咐膳房将野猪肉个处理了，野猪肉有些硬不好吃，现在处理正好，到了晌午就可以吃。
野猪肉烧端过来，香味浓郁。
然而做实验的人都不想动。
小皇子不能一直盯着，他下午还有安排呢。
让靠谱的陈安守着需要时间的过程，拉着青雀干饭。
青雀干饭不香了。
总是扭头往书房看去。
一顿饭吃的，对青雀来说就是折磨。
幸好有酒精灯加成，外头淅淅沥沥的小雨下起来，对书房的浓烈学习氛围没有一丝影响。
实验继续进行。
当不能吃的盐变成白色的如雪一般的细小盐粒子，青雀伸出手指想要蘸一点尝一下。
小皇子立马阻止了青雀的举动。
他做实验用的东西浓度也不知道精准不精准。
化学课堂上做出来的东西，最好是不要入口的好。
阻拦了青雀的举动。
青雀咋巴一下眼睛：“不能吃吗？”
“不能吃，咱们不确定这里面对人体有害的弄干净没有，也没办法检测，日后这些事情得研究，所以咱们还得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