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回到承乾殿。
躺在自己大床上，终于可以安静睡上一觉。
后世的长安。
某处监控损毁的地方，大橘叼着半根火腿肠蹲在树上。
火腿肠吃完，也没有看见大变活人的场面。
大橘眼里闪烁疑惑。
歪头思考。
思考到眼睛都差点变成蚊香眼，他将剩下的火腿肠放在树干上，树干旁边还有零零碎碎的鱼鳞，面包屑、鸡肉碎末。
大橘轻轻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
伸出爪子在地面上敲敲打打，没有看见突然出现的身影，猫猫蹲在地上，好一会儿路灯熄灭，大橘才重新跳回树上。
将剩下的半根火腿肠吃完。
窝在树上呼噜呼噜睡了一觉。
大唐。
承乾殿。
小皇子睡醒。
外头青雀早早到来。
看见青雀起大早过来，小皇子心生怜爱。
将买来的杨枝甘露递过去，为了保持杨枝甘露的美味，他从后世买了两块冰坨坨，放在杨枝甘露旁边。
青雀看见杨枝甘露，眼睛瞪大，瞳孔凝缩，惊喜从嘴角裂开。
他抱着还微微凉的杨枝甘露。
喝上一小口，发出舒服的喟叹。
太好喝啦！
皇兄那么爱钱的一个人，都没向他要杨枝甘露的银子，大哥真好。
在身上摸了一番，摸出一块小金子，递给小承乾：“大哥，你给我杨枝甘露，我给你小金子这样我们才能长久交易。”
金子，交易。
小皇子听见这几个字忍不住伸手把金子接手里。
脑子滴的声音响起，金子也有积分。
青雀捧着杨枝甘露，喝到一半，就把剩下的放在小桌上。杨枝甘露冰冰凉凉，他肚子还小没那么大解空间，喝不下这么多，天凉了喝的太多小肚子会疼。
青雀喝到杨枝甘露，开心心。
小皇子得了积分，笑嘻嘻。
一人朝着练武场走去，武师傅丝毫没有因为承乾‘病’了一场就放水，要求依旧严格。
小皇子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给打湿。
得亏在后世他每日都在跑动，不然停了几日再重新来学武，体力跟身体定然会跟不上。
青雀喝了杨枝甘露嘴巴都变甜了，一口大哥，一口阿兄的称呼小殿下。
就连小解都得跟着小殿下一起去。
陈安看着两个小殿下这样相处。
嘴角露出笑来，他想长孙皇后听着这个消息，定然会开心的。
于是让人把消息传到长孙皇后那边。
果然，立政殿那边听见消息心情大好，极为清淡的饭菜都多吃了几口。
武场上的两个皇子拉伸松解，药浴，早食。
清早的时间一起度过。
青雀时不时用崇拜的目光看小皇子。
小皇子被这样盯着，耳尖微微发红，就，怪不好意思的。
还是觉得青雀阴阳一点可爱。
外头程处默洪亮声音响起。
青雀崇拜的目光消散，小皇子呼出一口气。
“青雀他太崇拜我了，万一发现我没他想的那么厉害，就不好了，压力好大。”小皇子对系统说。
系统？？？
系统不懂。
四皇子不应该想要皇位吗？
现在看起来似乎长歪了。
程处默瞧见小桌上放着的半杯杨枝甘露，咕噜，吞咽一下口水。
“殿下，那是什么？俺可以尝尝味道不？”
这个东西好稀罕，是没见过的。
定然是好东西。
程处默相信自己的目光。
青雀冷哼一声，抱着双臂稚嫩的小脸微微上扬。
“那是我的，我花钱从阿兄手里买的！”
“……”程处默看向小皇子。
小皇子慢慢点头。
程处默在身上摸了摸，摸到一块碎银子，他眼馋：“殿下，我也要。”
小皇子默默拿了钱。
明日再给程处默带一杯就是。
青雀委屈巴巴瞥了程处默一眼，程处默憨憨笑了起来。
李纲从外面进来。
就到了上课时间。
小皇子将自己的问题给拿出来。
“老师，我有个疑问，到底是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还是于斯人呀！”
李纲笑眯眯看他一眼。
“文人的事儿，可没定数，这个字，你觉得哪个是正确的哪个就正确。”
小承乾疑惑。
于是李纲拿着毛笔写了两个字。都是‘云’，一个是战国时秦还统一文字时战国的文字，一个是当下使用的字体。
若是参加科举，自然是当下的字体对。若是不在科举上，那爱用哪个用哪个。
文人的事儿，说不清，只要在科举考试时，按着要求来就是……
小皇子似乎懂了。
然后发现，李纲老师绕了一个大圈子，根本没说哪个对。
不过，老师有句话他记住了，日后若是有机会考清华，他得按着考试来。
课程结束，李刚依旧意犹未尽。
除了程处默这个伴读，两个学生都很聪明，一个过目不忘，一个聪敏多慧。
俩兄弟感情又极好的样子。
李纲觉得，他这次大概应该不会再教出‘废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