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小皇子身上，嘴角抽搐一番，到底没说什么。
李纲走出书房，小皇子才呼出一口气。
幸好他不需要考科举，不需要跟人参加什么宴会，也不用卖弄文采的去写诗。
不然……
进士科里杂文这一关就过不去。
拍了拍自己的心脏，对上李纲笑眯眯的眼神。
小承乾说道：“我有几个好友，作诗太过于优秀，相形见绌，不如不做。”
李纲摸了摸小皇子的脑袋。
不管是作不出来，还是真的相形见绌，都无所谓。
小皇子在做人上就已经很合格了。
“那明日课程更换周礼。”李纲说道。
小皇子呼出一口气，他倒是不怕学习《周礼》这些东西，毕竟有参考。
“老师辛苦您啦。”小皇子认真感谢。
李纲还想摸一下小皇子的脑袋，但是小皇子再小也是主子。
不能太过于随意。
李纲准备离开时，被小皇子拉住袖子。
看见小皇子的表情，李纲懂了，他马上就会拥有一个西红柿。
那叫西红柿的东西可真好吃，据说温汤监那边也种植着，也不知何时能长出红彤彤的柿子，若是长出来，陛下会往各大臣家里赏赐吗？
李纲不露声色的想着。
手里突然多了一物，冰冰凉的。
质感形状跟西红柿不一样。
他低头看见一个跟中性笔差不过样子的东西，但是比中性笔重了一些。
“这是？”李纲眼里带着疑惑。
小皇子带着李纲走到偏殿。
拿着纸张，旁侧元宝研磨，将细腻的墨水吸入钢笔里。
拧盖好，握着钢笔在纸上写字。
硬笔写字跟软笔有些区别，跟中性笔也不大一样，但是对于李纲这种常年拿笔杆子的人来讲，倒不是那么难。
虽写不出字帖那样有风骨的字迹。
但是最起码写出来能认识。
“这个东西……”
“这个东西不用经常买笔芯，只要研墨往里吸就好，只是不能长时间使用，字体太小会乏累。”小承乾说道。
李纲大手摸着钢笔，满脸的欢喜。
“殿下赠礼，文纪铭记于心。”李纲拱手，把笔盖扣在钢笔上，拿着礼物离开承乾殿。
这次李纲没有去找李一皇帝炫耀。
他得早些掌握钢笔如何使用的。
小皇子回头，看见守在外头的青雀。
青雀眼巴巴的看着宣纸上用钢笔写出来的字。
他什么都不说，就用大眼睛委屈的看着你。
小皇子心里一突一突的。
“皇兄，我继续教导他们课程啦，皇兄那个灯泡电路的课程，你什么时候教我呀！”
青雀根本不提钢笔。
转而说起物理来。
物理方面，他力学光学都学了个皮毛稍稍了解一些。
但是电学，根本没有接触呀！青雀盯着小承乾。
因为自小没有生活在有电的世界，小皇子觉得教导起来有些难度，一直拖着。
现在青雀过来询问，那似乎也拖不下去了。
“明日吧！”
小皇子开口。
青雀点了点头。
又说道：“皇兄，父皇喜欢紫色的指甲油，我以后还要紫色的。”
“……”
小皇子赶紧掏出一只钢笔递给青雀。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小皇子说道。
青雀乐滋滋笑了起来。
他朝着外头走去，不大一会儿返回，手里还捧着一个红木匣子，把匣子放在桌面上往小皇子那边推：“皇兄，这是我这两年攒下来的月钱，你拿着用。”
小皇子盯着木匣子，看向青雀。
戳了戳青雀脑袋。
“拿好你的钱，让内侍们学本事也得打点，都放我这里，你取的不方便。”小皇子没要。
青雀朝后退了一步。
“就不要，就要送给皇兄，程处默几个人从你这里拿东西都得给钱，父皇说你可穷了都要穷死啦，只有挣钱才能活下去。”
小皇子？
父皇为何觉得他挣钱才能活下去。
青雀每日给父皇洗脚都会说什么话题？
紫色指甲油？
穷死了？
小皇子觉得他对自己的家人好像有些不了解。
“皇兄，要不这样，以后你给我带了杨枝甘露或者小礼物，就自己从匣子里拿钱抵扣，至于我那边内侍学东西，我有法子让其他人免费教他们。”
青雀十分笃定。
小皇子忍不住摸了摸青雀的脑瓜子。
太可爱了吧！
若是青雀不这么可爱，他或许还会想办法挣青雀的钱，现在……
算了，这些钱替青雀攒着，日后用钱的地方多的是。
青雀长大以后，得搬出去建造府邸，那得花好些钱。
小皇子脑子里的系统。
历史不是这样的呀？这哥俩怎么就真越来越好了。一直这样下去，大概不会发生夺嫡的事件。
小皇子看着青雀回到书房继续教数学。
他拿出学习机，学了会儿数理化，又看了会儿英语，直到脑袋有些疲乏，这才朝着外头走去。
小皇子兜里揣着钢笔他要亲自送给大司农，礼物只有亲自送的才有诚意，若是让元宝传递，那就是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