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着长孙无忌送上来的奏折，眼神有些古怪。
“长孙无忌这字迹，变了样子？”李世民说着，还对伺候一旁的内侍招手。
内侍瞅一眼，嘴巴微微动作。
长孙大人在小皇子铺子里买了一特殊字帖，这事好些人都知道。大概只有忙于国事的皇帝不知。
现在，看样子皇上也要知道了。
“长孙大人最近得了一稀罕字帖，房大人杜大人瞧见都说好，还层专门去长孙府拜访观摩，字迹变化应该是近日模仿太多导致的。”内侍说道。
李二皇帝挑眉，疲累的眼里带着几分兴趣：“那有机会可得欣赏欣赏，这老狐狸，有好从西还藏着掖着，不知道给朕观摩一番。”
“……”内侍欲言又止，嗓子里的话卡着不敢说。
这好东西原本是大皇子的。
第21章 这是什么呀！这是孝心！
大皇子卖了都不给皇帝。
嘶！
倒吸一口气。
住脑子，不能继续想了，大逆不道啊！
李二皇帝目光落在内侍身上，凤眼眯起：“在寻思什么？”
“没什么，时辰不早了，皇上该休息了。”内侍小心开口。
皇帝没继续追究，看了一眼旁侧的沙漏，确实不早了，刚准备就寝，外头传来压低说话声。
李二皇帝朝外瞥了一眼，常内侍立马警醒起来踱步走出去，瞧见外头的人是立政殿的，脸上露出笑来。
二人嘀咕几番。
常内侍回到殿内回话。
很快李二皇帝带着几个宫人朝着立政殿走去。
靠坐在肩舆上，晚风轻吹，李二皇帝昏昏欲睡。
肩舆落地瞬间，李二皇帝眼里的疲累消失，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走进殿内，甜甜的香味扑鼻而来。
看见烛光下跟长孙皇后说话嬉笑的小皇子，久违的感觉一种岁月静好。
眼前一阵恍惚，这大概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生活吧。
“皇上来了，来尝尝承乾带来的好东西，滋味很不错。”长孙皇后起身，拉着李二皇帝的手，把人按在承乾旁侧。
还切了一块蛋糕。
把小盘子跟叉子放在李二皇帝手里。
李二皇帝心里暖洋洋的。
小承乾盯着母后，再看看父皇，他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像是在后世听过的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父母是真爱，他是意外。
也不对，母后真爱父皇跟他，但是父皇还爱杨妃。
渣男！
哼！
小承乾再次吃了一大口的蛋糕，甜丝丝的奶油塞满味蕾，心情再次愉悦起来。
那边李二皇帝品尝甜丝丝的蛋糕，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视线落在小承乾手腕上，上头的‘绿水鬼’引起他的注意。这又是何物？
被李二皇帝恍如实质的目光撇过，小承乾只觉得自己手腕凉飕飕的，慢吞吞的把手往袖子里塞。
然而手指还有蛋糕奶油。
作为小皇子，他不能不注意。
“父皇，您想说什么？”小皇子问道。
李二皇帝眼神依旧落在小皇子手腕上。
皇后有蛋糕，大司农得了奇怪种子以及小皇子日日探望的优待，魏征有了纸笔，李纲还得了夜灯，还有程处默天天跟在小皇子身边好东西都是第一手，那长孙老狐狸似乎还得了承乾的字帖。
这些东西他不想问从何处来？
就跟玄武门事变后，他夜夜难眠，直到把秦琼尉迟二人请来来值守，这才安宁下来。
有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是解释不清的。
不管小皇子从何处弄来这些，只要没有劳民伤财，他都不会过问。
但是……
儿子似乎忘了亲爹，外人都有他没有，合理吗？李二皇帝就这么盯着小皇子。
他想要，但是不说，送的跟要的一样吗？
李二皇帝此刻仿佛礼物的作精小女友，我想要就不说，你不给我就是你不对，就是你不爱。
小承乾迷茫的眼神落在长孙皇后身上。
父皇的举动，有些看不懂。
长孙皇后脸上的笑意快要藏不住了，少年夫妻，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李二。
他吃醋了呗。
儿子的醋也吃。
终于有点儿凡人味儿了。
“你父皇想要你送他礼物，你想想有没有想送的，不能只给母后关心跟惊喜，不给父皇，对不对？咱承乾得一碗水端平了。”
长孙皇后说着，眼里的笑意温柔。
“……”小承乾扭头看向李二皇帝。
眼神带着控诉。
没想到啊，您是这样的父皇，想要礼物就说呗，他又不是不给，他都想给父皇弄来后世的衣服，眼镜，还有平坦的大马路，让父皇跟他一起开呜呜呜的大车子，但是他现在还没钱。
“你喜欢你就说啊，你不说谁知道呢？”小承乾嘀咕一声。
见李二皇帝视线还在他这个绿水鬼上。
索性解下来，这东西本就是计划给父皇的。
“这个是腕表，带手腕上，我教您怎么识别时间。”小承乾坐在李二皇帝旁边，指着上头的刻度解释起来。
李二皇帝瞧着哒哒哒走动的秒针，满眼的喜欢。
还让一旁人带来计时用的沙漏，对比起时间来。
长孙皇后怀有身孕，精力不比李二皇帝，觉得乏累的慌，就往寝宫走去，立政殿里，小皇子陪着李二皇帝熬夜，然而到底年纪还小，加上穿梭时空带来的错乱感，没一会儿就靠在李二皇帝胳膊肘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