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想到自己昨日带过去的鱼……幽怨目光落在程处默身上，如果他不提起鱼，他也不会想到昨日里的遭遇。
感知有些灵敏的程处默猛地后腿两步：“不吃鱼了不吃鱼了。”
小皇子垂头，继续啃饼子。
饭后，三个人走到书房。
李纲已经站在里面。
起初考校一下昨日的课程。
青雀一一对答，甚至还有超出课程外的理解。
小皇子磕磕巴巴也能回应上来。
算不上聪明绝伦，但是李纲越看越喜欢小皇子。
那么聪明做甚？
前隋杨广聪明不？少年就早有智慧，还不是把大随给作没了。
虽然隋的灭亡不仅仅是杨广的问题，更多是当时各种问题杂糅一起，但是终究灭亡。
所以，纯真的小皇子虽然不如青雀有天赋，照旧被李纲喜欢。
视线落在程处默身上，这孩子都不用提问的，这会儿已经睡着开始白日做大梦。
李纲思索一番，走到程处默那边，用戒尺敲了敲桌面。
盘坐大睡的程处默猛地睁开眼睛。
“听课。”李纲提醒。
啊？昨天还可以睡觉！
程处默迷茫的大眼里全是不解。
李纲没解释，总归是小皇子的伴读，若是出了门连文章都不会写，那就有些过分了，有教无类，他试着努力一下。
最起码，程处默这小牛犊子，得会写自己名字。
能背下来几篇文章，用来充场面。
至于其他的……
李纲觉得不用指望。
程处默被迫听课，昏昏欲睡，上头老师一个眼刀子过来，立马坐直身体。
后续为了不睡着，程处默自己站着听课。
于是，李纲教学生涯了，多了一个素材，
原来一个人休息时间足够的情况下，依旧可以站着睡觉。
课后，青雀一脸满足。
小承乾呼出一口气，今日学习，打卡完毕。
程处默飞着往外跑，陪读太可怕了，得跟李二皇帝商量一番。
看看能不能给殿下多找个陪读，比如那个整日惦记当陪读的长孙冲就挺合适的。
长孙冲陪读文，他陪读武跟陪玩。
……
李纲捧着书卷，余光看见飞出去的程处默，整个人陷入浑浑噩噩中，竟然真的有他教导不来的人。
上课前，他还记得圣人言，有教无类。
现在他想说朽木不可雕也。
目送老师离开。
小承乾视线落在青雀身上。
“昨日教你的化学物理课后有复习没？”
此刻的小承乾手里拿着李纲方才使用的戒尺。
青雀：？？没复习不敢说。
“都挺简单的，不用复习，大哥你教的东西，我都记着呢。”
小皇子听见这句话，瞬间有精神了，教一遍都记得，不用复习都可以记住，那得多教一些。
于是晌午错过，午饭摆上来，青雀都被没机会离开，被按在承乾殿里学数理化。
就连去茅房都会被陈安盯着，生怕他跑了一般。
终于小福娃肚子里传来咕
噜噜声音，课程才结束。
瞧见承乾殿里摆上来的依旧是酸菜鱼，青雀离开的脚步停住，跟着一起吃鱼。
时不时看一眼小皇子，问：“皇兄，你说每七日就会给一杯杨枝甘露的。”
“明日给你带来。”小皇子说着，还有些心疼。
一杯杨枝甘露十好几呢，要不要换成蜜雪冰冰家的，这家比较便宜。
青雀得到回应，愉快吃着酸菜鱼。
那边小皇子盯着鱼，想到了什么，戳了戳脑子里的系统，说道：“系统，晚上我还要带一条鱼过去，给猫猫吃，猫猫流浪在外面，找不到吃的就饿肚子。”
“好呗！”系统有些吃醋，吃一只大橘的醋。
宿主都没有给他买过外观跟皮肤呢。
对外头的猫猫倒是这么好。
它不开心了，宿主不哄它，它就要关机。
小皇子不理解一个系统的醋意。乐滋滋的吃着酸菜鱼，也不觉的吃鱼是伤心事儿，低头干饭。
青雀见小皇子筷子夹得飞起，担心自己吃不够，也跟着飞速拿着筷子吃呀吃，一不小心把肚皮吃的鼓鼓的，这才从承乾殿离开。
程处默趁机说道：“殿下，我觉得一个陪读不够用，咱把长孙冲也弄来吧，李纲老师指导学问的机会，那是寻常人得不到的，长孙冲若是能来，定然会开心的。”
“不要。”小皇子摇头。
他现在好忙的呀。
多一个人就得多分点心。
程处默失落，不过很快就缓过来，准备继续去外面挖野菜。
还说道：“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好些人都去长安城外挖野菜，你说他们没有调料，能把野菜给弄好吃吗？”
“……”小承乾盯着程处默欲言又止。
他刚弄出来野菜麦饭的第一天，老程将军就跟父皇要了做法。
挖野菜的能是什么人？
稍稍思考一下就能明白。
送走程处默，小皇子终于得了空闲时间，拿着手机划拉几下。
没有信号的手机，能玩的不多。
还不如学习机强大。
点开学习机，努力把鸡兔同笼问题搞清楚，又开始学起方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