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蕊摇摇头：“不知道。经理们都去开会了，据说是迎接新总裁。这个新总裁是个大boss，身份很了不得。”
林霜还想问，旁边一个穿短裙的红唇女人搂着一摞文件递给她：“是实习生吗？把这些复印两份。”
林霜接过来，文印室在隔壁。她点头说好，搂着文件推开磨砂玻璃。
.
会议室在楼层中心位置，所有部门的中间。
百叶窗被拉下来，将里面遮盖的密密实实。
长长的黑色会议桌，尽头位置椅子上坐着个少年。一身服帖黑色正装，面无表情，头发被梳理的一丝不苟，低头看手上的文件夹。
底下几个股东面面相觑，他们的新总裁未免也太年轻了些，他们这些老股东都是当叔叔婶婶的年龄了。终于，第一位那人小声开口：“覃总，您觉得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少年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向后靠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合上文件夹：“很多。
一桌子人各怀心思看向他。
覃景行现在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他食指叩在桌面上，很有节奏的敲动着，抬头看向总监：“实习生都到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纵使股东在商场沉浮打拼多年，面对桌前的少年，心里未免也有些揣揣。
白领女人压下心头突然被点名的慌乱，点头：“今天上午到了。您吩咐的人已经被安排到了职位上。”
覃景行并没有说话。
他看向众人，声线平稳：“还有，希望你们——能够为我保守秘密。”
白领女人立即明白，连连点头：“好的总裁，我们明白。”
她站起来向众人解释：“总裁的意思是，目前先不要声张他的身份。”
“好的。”众人同意。
“我的资历尚浅，或许不如在座的各位。”覃景行语气不急不缓，“公司的直接事宜还是由资历深厚的股东负责。希望以后，多多劳心。”
地中海更摸不到头脑，连连点头：“好的，这是我们的职责。”
秘书合上文件夹：“好，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散会吧，辛苦了大家。”
林霜在研究打印机，看着上面印着的五颜六色的按钮一时头大，嘟嘟囔囔：“这个键是……”
让她复印文件的红唇女人踩着高跟鞋出来，面色不善：“好了没啊？那么慢。”
林霜满脸歉意：“抱歉，这个打印机我还不太熟练，耽误了您的工作。”
那女人撩了撩头发，走过来指给她：“你看，这个键，复印，这个键，缩印，这个，正反页。”
她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又打量林霜几眼：“我是吴婓，叫我小婓姐就好。你有什么不懂的东西可以问，别自己在这儿瞎弄，弄坏了就不好了。”
林霜按照吴婓的示意将文件印出来，道谢：“谢谢小婓姐。”
吴婓的视线落在林霜脸上。真是年轻明艳的一张脸，唇红齿白，脖颈修长，让人羡慕。她啧了声，拿着咖啡杯俯身接了杯咖啡：“你是B大的？”
“是。”
“导师是老李？李国邦。”
“是的。您知道他？”
“嗨，我也是B大毕业的，也是老李的学生。”
林霜一脸惊喜：“是吗？那您就是学姐了。”
吴婓抿了口咖啡，这姑娘看起来单纯，这么好骗。她没什么坏心，就想逗逗她，又说：“在公司工作不比学校，得长点心眼。明天工作任务李俞和你说了吗？”
林霜摇头：“没有。”
吴婓又啧了声：“就李俞那不靠谱的，耽误新人。明天去采访一家影视公司，已经提前约好的。我们部门的工作内容是最主要的，采访环节。”
她上下打量林霜几眼：“像你这种条件的，做主持人完全没有问题。明天的时候你和我一组，学着点。”
打印机已经停止工作，林霜将复印的文件取出来，分类，放回办公室。她眉眼带笑：“谢谢小婓姐。”
她笑的明丽生动，眉眼弯弯，很勾人。纵使是女人，吴婓也不免得多看几眼，一边惊叹一边在心里偷偷想：不是狐媚子转世吧。
熟悉了工作环境，了解工作内容之后，也快到了下班的时间。林霜最后决定和于蕊在外面租房子住，约好晚饭过后一起去看房。
刘经理开会回来开了小会，分配明天采访任务。公司人物是个女明星，最近演出了一部在国外获奖的电影，一时间炙手可热。嘉行影视趁热打铁，进行采访。小会的时候吴婓多了句嘴：“组长，咱们的新总裁叫什么呀？哪个地儿的？年轻的还是老的？帅吗？”
刘经理白她一眼：“就你话多。明天采访的时候换个香水，闻闻这味道。”
吴婓跺了跺脚：“讨厌！”
林霜在角落里默默听完，做好笔记。会议结束，刚好到了下班时间，她去洗手间补妆。
洗手间比较偏僻，走廊光线有些暗。为了实习，林霜特地穿了职业套装，短裙下的腿细而白皙。她拧开口红，对着镜子均匀的涂抹，又补了点粉底，戴上珍珠耳环。
刚刚进去的两个女人一直在谈话：“你说刚刚总裁开会的时候为什么让我们帮他保守秘密呢。”
另一个接话：“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咱们那新总裁据说是个不好惹的人物，我看了眼，真是又年轻又帅。你可没见，公司那几个老女人眼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