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行礼后拎着东西便走了,席间的闹腾半点未受这插曲影响,热热闹闹地继续推杯交盏。
谢知鸢垂首舀了几勺饭,下一瞬碗里又多了些菜,她悄摸地窥向男人,却见他神色不变地给她添着菜。
他这般波澜不兴的模样——
谢知鸢心中下意识生起几分心虚。
明明周遭小孩杂闹不已,却在接下来的时间中都淡去,唯有男人筷子与她碗相击的轻响明晰。
她匆匆忙忙垂首,慌乱地给边上的平轩递了一碗汤。
其实像今日这般的情况往常也有过。
谢知鸢平日里诊治的大多是女眷,可太医院如今毕竟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子,一些顽疾所需的劲道又由女子来才得当,这就不可避免地要与一些外男接触。
她自诩心无旁骛,但总有些看不惯她擢升快而嘴碎的御医在陆明钦面前吹邪风。
未曾想男人听了不仅罚了那个御医,还对外放话若是再有人造谣生事,不介意按律令送他入诏狱。
可就算他在外表现出平静无波极力护着她的模样,谢知鸢知道他到底还是在意的,
果不其然,宴席后陆明钦去抽问平轩课业,再回来时便是低垂着眉眼。
谢知鸢已洗漱完躺在榻上看医书,夏日闷热,她身上的寝衣也单薄。
“表哥?”她听到动静看向回来的男人,探出半个身子问他平轩的课业过了否。
陆明钦并未答话,修长的手指解了盘扣,他脱去外衫便拎起干净的寝衣去了隔间。
不一会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于瞬间穿至谢知鸢耳边。
他在洗冷水澡。
谢知鸢冷不丁脊背发麻,她把书摊开半阖住脸,半垂在榻侧的玉白小脚往里头缩了缩。
没过多久男人便回来了,谢知鸢躺着没看到,只感知到身边被褥一沉,有微凉的水汽混着皂角的气息蔓延过来,
下一瞬却成了温热。
那是独属于男人的炙热的体温,在将冰冷水汽消耗殆尽后便势不可挡地蔓延开来。
谢知鸢又往里头缩了缩,身子带着医书翻到了床里侧。
沉默片刻,她没忍住开口道,“表......表哥......”
身边人嗯了一声,旋即是翻书的声响。
谢知鸢原本紧绷的肩头便松懈下来。
“长平侯素有头疾,”她咬了咬唇,“原本是其他太医在管,可他提议说用针灸试试,便来找了我。”
陆明钦应了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忽而道,“就寝吧。”
谢知鸢懵然略睁大眼,背后书与床边架子相触的声音传来,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背后便被微凉却又炽热覆盖,
男人自后拢住她娇小的身体。
谢知鸢手中的册子瞬间落到软被间,胸口的薄衫被大掌拉开——
陆明钦行那事时向来蛮不讲理,还惯是爱逗她,可许是今日被长平侯同平轩刺激到了,他只是垂着眼,沉默又凶狠地从后霸占了她。
期间谢知鸢一点一点哆嗦着,小手抵着他的手臂说不出话来。
男人捏住她的腿弯,汗珠自额角滑落至高挺的鼻骨,他喉结微动,嗓音低沉,“今日还给谁看诊了?”
谢知鸢迷离地半阖着眸,湿漉漉的眼尾在烛光下闪着光,她小口喘着气,没吭声,
男人是知如何折磨她的,明明都已这样了,可她不说,他还真就不动,
灼热的痒意如火般渐渐烧至全身,谢知鸢咬着手指头哭了出来,“还,还有陈大人......”
男人淡淡嗯了一声,喉咙有些哑,“陈大人......是还未娶妻那位吧。”
“嗯——”谢知鸢脚无力地垂着,她胡乱点了点头,只期盼男人能快些饶过她。
只可惜她的愿望终究是要落空。
陆明钦不紧不慢抬了点她的腿根,在女孩控制不住的哭腔中,空出的大掌箍住她纤细的手腕。
男人垂睫,嘴角的汗已沾染上她粉嫩的指端,他不紧不慢吻住她蜷缩的指根,一点一点将上边细小的缝隙吮直了。
他的动作又轻又缓,与唇边的几近一致,可偏偏水越来越多,几近淌了大半片被褥。
谢知鸢被折磨得哭着睁开眼,酸涩的脖子稍稍往上抬,透过眼里朦朦胧胧的水光,男人清俊的眉眼若隐若现,
他神色几近严谨难辨,长睫轻停地吻住她的手指,将她惯常施针的地方一点点沾染上自己的气息,好似便能以此驱逐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①是引用
表哥面对平轩时的内心os:你早点独立,我和阿鸢就能早点走了
呜呜呜可怜的小柿子
下章还是周末见哦(依旧是限定)——等等,发现榜单字数不够,或许明日还有一更焯
第178章 、盛京3
翌日,些微日色将远山的天际染上蟹青色,难得凉爽的气息透过半开的窗牖涌入屋中。
陆明钦早已洗漱完毕,趁着天色尚早,便伸手去够床上的小懒猪。
“唔表哥做什么——”
她拱了拱身子,直接将锦被往头上套,将男人微凉的大掌抵挡在外头。
陆明钦碰了壁,只好无奈停手,他隔着薄被轻声哄道,“若是再晚些,待会途中热得受不住,可别再央着我回府。”
衾被一动不动,细微的呼吸声缓缓递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