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之时她晕在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之中。
她半坐在燕重鹤的胳膊上,后脖颈包括后脑勺都被燕重鹤的大手按着,脸埋在他的颈侧,整个灵魂都仿佛飘在半空中,找不着实处。
就连已经到了都没有察觉。
“尊,尊……尊上?”这是结结巴巴的鲜于颜,尊上和猪头丫头亲嘴!
“主人……”这是略带尴尬的丑童,他娘的信了赦猫的邪!
旁边赦猫举起扇子遮住自己满脸的坏笑,他就知道能撞见这一幕!有趣,有趣!可真是太有趣了!
扇子下,他笑的猫胡须都露了出来。
其余二军没有姓名的鸟们,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好家伙,何德何能,让他们直面尊上恩爱场景!
燕重鹤按着夏涉晕乎乎的脑袋,防止她在此刻突然抬头,他冰冷眼神扫过在场所有人。
最后目光冷冷落在丑童身上,他看着那只小小的灰老鼠,丑童觉得自己周身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好几个季节。
“主人……”他嗫喏,不知自己应该如何解释。
在燕重鹤冰冷的目光下,他张口无能。
这倒是如他所愿,这个女人成功钓回了他家主人,可他怎么会知道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之下把他家主人一起带回来。
丑童余光瞥见他主人怀里少女,连后颈都是诱人的粉红,他们刚刚绝对不只是亲个嘴这么简单!
他不是就这么打断了小主人的出世吧!
“解开。”燕重鹤冷冷抛下这个词。
他注意到丑童的目光,本来还要再往上一点的手不着痕迹往下挪了挪,遮住了夏涉低头时从衣领处露出的半截白里透粉的脖颈。
在燕重鹤声音落下之时,作为燕重鹤血契仆人的丑童瞬间理解了他主人心中所想。
夏涉腰间缚仙绳掉落,而丑童自己,自剜双目,然后在下一瞬变成了一抹烟雾。
第74章
夏涉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埋头当鸵鸟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耳边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抽气声,她想要抬头,却被燕重鹤的大手死死按住。
燕重鹤身后展开宽大的黑色羽翼,如果他此刻放松一点对夏涉的禁锢,那么夏涉稍微抬一抬头就能看到颜色熟悉的羽毛。
夏涉距离知道某个真相只差一个抬头的距离。
燕重鹤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从张开翅膀到在赫阿紫为他准备的临时住处落地,就没有松开过他的手。
等到他再次落地的时候,夏涉已经歪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虽然不多,但埋骨之地确实在一点一点的吸收了她的精力。
鲜于颜全程是张着嘴巴回到二军营地的,他落地就找到了赫阿紫。
“阿紫,阿紫,你知道吗?猪头丫头和尊上是那种关系……”他迫不及待想要把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赫阿紫。
然而赫阿紫知道了这件本应该让人惊掉大牙的事情,却表现的并不像鲜于颜这般惊讶,他淡淡点了点头,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般。
“你知道?”鲜于颜就算再傻,但唯有一点,他看得懂赫阿紫的每一个表情。
“嗯。”赫阿紫缓缓点头,看到大将还有赦猫大人对那姑娘有别于其他的人态度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出了这个姑娘可能的身份。
如今听到鲜于颜的话,也不过是肯定了他的猜测罢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鲜于颜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赫阿紫,这还是他的兄弟吗?就这样看着他作死?
“你都不说!万一猪头——”鲜于颜这个称呼都说出了一半,又咽了回去,四处看看,确定没有人听到他的大不敬发言,“你既然知道夫人的身份!你不和我说!万一夫人晚上和尊上告状,吹枕边风,给我小鞋穿怎么办啊!”
鲜于颜压低了嗓音,似乎生怕别人知道他曾经对尊上夫人大不敬过。
赫阿紫无语看着这个家伙。
到底是谁在之前不管他怎么拦,怎么捂嘴、扒鳞片都拉不住,一口一个“猪头丫头”,还扬言要让人家知道一下厉害,现在知道怕了。
懒得和这个脑干缺失的家伙多说话,赫阿紫直接无视他。
“我要去整理军务了,你要是实在害怕,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吧!卯时我就要休息了,如果那个时候军务没有做完的话,你就从洞里爬出来自己做吧。”
军务——这一下就精准拿捏了鲜于颜,前面还碎碎念,扒着赫阿紫不停鲤鱼打挺,泪眼汪汪的憨头鱼瞬间闭嘴。
“嘤嘤嘤,怎么可以这样对人家……”憨头鱼看着他的“大脑”远去的背影委委屈屈,赫阿紫回头一个眼神扫过来,他赶紧在自己嘴上打了个叉。
赫阿紫走了,可惜他忘记了鲜于颜这家伙除了没有脑子之外,还是个大嘴巴。
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二军所有人都知道尊上有夫人了,一个个家伙私下里蠢蠢欲动,想要窥探那新夫人的容貌,但偏偏又没有一个家伙有那个胆子,连尊上临时住处的院墙都不敢多摸一下。
只得到处乱传消息,因为鲜于颜之前说过“猪头丫头”这个称呼,又有黎鼬这个军医从旁证明新夫人确实奇丑无比,还及其小气,也不知道有多少私人恩怨的水分在里面。
总之只过了一晚上的时间,二军上下都知道了——魔尊被一个奇丑无比的铁公鸡啄瞎了眼,还下了咒,爱上了一个样貌丑陋的母夜叉,那母夜叉连尊上多看一眼别人都不行,不光女人,男人也不行,尊上只要看谁一眼,她就要剜谁的眼睛,他们大将就是不小心和尊上对视了,所以被剜掉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