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红看阮瑶和胡主任在说话,眼里充满羡慕。
其他三个女干事也是羡慕得不行。
“你说阮同志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大家都是人,怎么她就这么有本事?”
“别叫阮同志了,以后要叫阮副厂长,同人不同命啊,其实说起来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我也是,阮副厂长一个女同志敢直面两个间谍,这就说明她不是一般人,我真是太佩服她了!”
阮瑶和胡队长说完话,走过来和她们
告别。
几个干事齐齐恭喜她。
“恭喜你,阮副厂长。”
“阮副厂长,你真是太了不起了,我真的好崇拜你!”
阮瑶谦虚道:“我们是祖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一切都是为了人民服务,你们同样都很了不起,接下来的考核工作就要拜托你们了,请务必要做到公平公正公开。”
四人连连点头:“阮副厂长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任务完成好的。”
阮瑶还要回去让后生产队的人去其他生产队帮忙考核,便没多耽搁跟胡队长一起回生产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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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笑翠前天在百货商场买了不少东西,有麦乳精,有水果点心,还有一块女士浪琴手表。
要是放在之前,她肯定不会买浪琴手表,一块要差不多两百元。
可现在不一样了,阮瑶能认识顾教授那样的人物,身价自然不一样了。
今天一大早她便坐着丈夫部门的轿车,从县城回到了塔拉图镇上的娘家。
与此同时。
石油基地,秦浪跟副所长姜学海汇报这两天的事情。
姜学海听完,盯着他来了一句:“浪工,我察觉到你最近思想上有波动。”
秦浪桃花眼微挑:“我不明白副所长的意思。”
姜学海把茶渣吐回杯子里,一字一顿道:“你是不是谈对象了?”
第43章
听到姜学海的话,秦浪脑海里立即闪过一张雪白娇俏的小脸。
他唇角抿了抿,顿了下才道:“没有对象。”
姜学海浓眉一挑:“真的没有吗?我可是听江春花同志了,她说你买了一条苏俄过来的红色女士围巾,要是没对象的话,你这围巾是买来送给谁的?”
太利油田和苏俄比邻,时常有那边的货流通过来,像衣服鞋子手套什么的,都是好货,在石油基地卖得很紧俏。
不过一般都是石油基地的家属们去抢购东西,像秦浪这样的单身汉突然也跑去买,就好像鸡群里突然混入了一只白鹤,能不让人稀奇吗?
秦浪的记忆被拉回上周。
那天卖苏俄货的中年男人又拿了一批货过来基地门口卖,他路过时看到一条红色羊毛围巾。
只一眼,他下意识觉得那条围巾很适合阮瑶。
她皮肤雪白,脖颈修长纤细如白天鹅,红色的围巾戴在她脖子肯定很好看。
当时他脑子一热就买了下来,只是没想到后面被其他家属给撞到了。
姜学海看他怔愣了老半天没回答,咳嗽了声:“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要是有对象就要抓紧,男人有了家庭,心才能真正稳定下来。”
秦浪回过神来:“围巾不是买给对象的,是买给我姥姥的。”
姜学海:“……”
这是当他是傻子是傻子还是傻子?
听他妻子说,那围巾颜色红艳,款式年轻漂亮,一看就是年轻姑娘才会喜欢的,他姥姥顾教授都六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可能会戴那样红艳的围巾?
姜学海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男人三十而立,既然你没有,那我给你介绍一个?”
秦浪往后退了一步:“我暂时还不想成家,副所长把人介绍给其他同志吧,如果没其他事情,那我先出去了。”
姜学海看他这样子,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无奈地摆摆手:“去吧去吧。”
入秋后塔拉图的天气降温了很多,白天还好,到了晚上,能把人冻得直哆嗦。
秦浪一走出办公室,就被冷风吹得哆嗦了下。
前头走来一个妇人,一脸笑呵呵的样子:“浪工,上次拜托你问的事有消息了吗?”
来人正是江春花。
秦浪点头:“我正想今天跟婶子你说,阮同志她说画册的点子你可以随便拿去用,不用经过她的同意。”
江春花脸上的笑容更灿烂:“那真是谢谢阮同志了,我记得那位阮同志是在塔拉图吧,回头有机会我一定要当面谢谢她。”
江春花还有事情要跟丈夫说,跟秦浪说了几句话,两人很快就分开了。
她笑盈盈地走进办公室,从兜里拿出一封信来:“小英给我们写信了,说明年回春她就过来基地和我们团聚。”
他们总共有一女一儿,五年前塔拉图会战时女儿正读高一,第二年就要高考,自然不好转学跟他们过来塔拉图,于是便留在老家那边。
因为受丈夫的影响,女儿专业正好是读了石油专业,如今大学快毕业,明年她便能来石油基地一家团聚。
怪不得江春花一脸的喜色,一路上嘴巴都没合拢过。
听到她的话,姜学海激动地接过信,看着信中的内容眼眶微微红了:“真是太好了,到时候我们就能一家团聚了。”
这些年为了祖国的石油基业,他们快五年没有见过女儿,也没能回老家侍奉双亲,他们心里不是不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