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半点委屈也不想让自己家的宝贝受。
“要不,你称病不去了吧?”司昊天犹豫道。
前世,她已经参加过一次这个聚会了,当时是受了些委屈,还险些动手打人,不过现在的自己是无心与那些人乘口舌之勇了。
司重明扬眉一笑,“阿爹,咱们司家可不出逃兵。”
司昊天叹气,他就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格,断是做不出临阵脱逃的事。
“阿爹放心吧,不过一群小姑娘罢了,能比南诏兵还可怕不成。”
也是,圣都的千金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重明武艺高强,确实不用太过担心。
晚饭后,一家人散去,司重明回了自己的绣楼。一进门,迎春直挺挺地跪在厅里,后背笔直,彩情蹲在她身边低声劝着。
“你这是干什么?”
司重明上前扶她。
迎春对着她磕头,伏地不起:“小姐您罚奴婢吧,都怪奴婢懒惰,不知怎么的睡着了,连小姐走了都不知道!”
司重明好笑,这迎春也太好玩了,明明是自己把她忘了,她还跪在这惩罚起自己来。
“你快起来吧,多大点事。小厮刚把你接回来还没吃饭吧?先下去吃饭吧。”
迎春抬头,茫然地看着她:“什么小厮?”
“府里的小厮,你没见到?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迎春吸了吸鼻子,道:“是玉衣坊的小唯姑娘派车将奴婢送回来的。”
司重明点头表示知道了,安抚了她,示意她下去用膳。
躺在床上,床边的穗子一晃一晃地,她偏着头看,却没看进脑子里。
小唯的举动确实耐人寻味,玉衣坊家大业大,连礼部尚书家的小姐都敢得罪,十几万两的真金白银说不要就不要了,行事张狂放肆,却对她的婢女如此礼遇有加,专门把人送回将军府。
正如她所说的,一切按照东家的吩咐行事。那玉衣坊的东家到底与司家有何渊源?
这其中的内情一日不明,她便一日放心不下。
第27章 南诏太子姒薄
虽然嘴上说不担心,但司家几个男人还是开始着手准备了,从头饰到妆容再到衣裙鞋袜,从第二天便开始准备,誓要把司重明打扮得无可挑剔,一出场便惊艳众人。
四个大男人凑在一起讨论胭脂水粉的场景太辣眼睛,司重明没眼看,正好周勇要去城郊的庄子上去巡视,她便招呼也没打偷偷跟着一起去了。
南诏使团历经半个月堪堪赶了一半的路,此时正歇在中途的驿站里。
好像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一间房门口下人行色匆匆,脚步慌乱,一不留神两个端着水盆的婢女撞在一起,手里的木盆‘哐当’掉在地上,血水洒了一地。
两人顾不得收拾,捡起木盆便跑。
负责护送使团平安抵京的柳承冷眼看着,这样的情况已经是这半个月以来的第三次了。他已从最开始的慌乱变成如今的处变不惊。
南诏的太子体弱多病,今天是他第三次病发。
督主交代过他,南诏恐有借这个南诏太子推翻议和的心思,命他必须时刻盯紧了南诏人。
因此在得知南诏太子再次发病之时,他立刻带了随行的太医守在房门口,同时命人在整间驿站布防,盯住所有南诏人的动向,以防万一。
“柳大人来得真快,竟比本将军还积极些,不知道的还以为大人是我们南诏的臣子呢。”
来人嗓音尖锐,鸭子叫似的听得人不舒服,再加上话里阴阳怪气,柳承立刻眉心拧起。
“徐将军来得这么迟,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的不是贵国的太子呢,旁人看了要怀疑将军的忠心的。”柳承回击道。
徐庆安不以为意,仰头大笑。
黝黑的汉子身形魁梧,本该是老实忠厚的面相,只是一道自眼角到嘴角的疤痕生生给这张脸上添了许多阴狠之色。便是笑着的表情,在旁人看来也如被凶猛的野兽盯上一般,下一刻对方便会扑上来将人拆卸入腹。
即使看了半个月了,柳承还是止不住的后脊发凉。
“你们两个不去看皇兄,在这儿干什么?!”
柳承向徐庆安身后看去,徐庆安却没动。
来人是个极具诱惑的妖艳女子,柳承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
南诏民风开放,女子衣着普遍大胆,而眼前的女子更甚其他人。衣裙领口开得很大,胸前风光乍泄,半露不露的浑圆随着豪放的动作一上一下地跳动,偏偏外边还只穿了一件红色的纱衣,好风光一点都没遮掩,反而多了些朦胧的诱人感。
猩红的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借此压抑着心底的干咳。徐庆安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目光贪婪地扫过女子每一寸皮肤。
“拜见姒雅公主。”
来人正是此次来大舜和亲的南诏公主——姒雅,也是南诏王唯一的女儿。
姒雅直接无视了徐庆安的问安,目光对上柳承,喝道:“你傻站在这儿干什么?若我王兄出了什么事,你担当得起嘛!”语气嚣张,仿佛把柳承当作了自家下人一般。
柳承面色不虞,“正如公主所说,若贵兄出事的时候下官在一旁,怕是更不好解释。”
“你!”姒雅怒道,“你竟敢诅咒我王兄!”
柳承往旁边站了站,冷声道:“有这个时间公主不如赶紧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