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你觉得我和沈熙之间有问题,可我们之间有没有问题,这跟你又什么关系?操别人的心,好听一点说,叫做正义感爆棚,可是难听一点说,那就叫做多管闲事了。”
“他有他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
“我为什么非要为了他而要死要活还纠缠不放的呢?”
“我并不觉得,死缠烂打是一件多么值得探讨的事情,更不是多么的往脸上贴金的一件事。”
“我这人活的就很淡漠,也不是那么的有心,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着嫉妒心无休无止地泛滥。”
“对于很没有意义的一件事,一般情况下,我就不会空出脑子,想那么多。”
“而且,像你们这种喜欢死缠烂打的做事风格,自己折磨自己不说,还见不得人家快活,红眼病有点重啊姐姐。”
“并且,嫉妒心,也并不能够使你快乐。”
“很赔本的一个买卖,得不到你想要的,还搭进去了自己的快乐,吃亏,也上瘾吗?”
云懿笑了笑,继续道:
“你爱他,你把他当成个宝贝,可并不是你喜欢的东西,所有人就都会喜欢它。”
“你在意的东西,也并不是所有人就都会在意它,你来找我的意义在哪儿?”
“是想跟我讨论一下,被他沈熙甩了之后的感想吗?”
“抱歉啊,这不是阅读理解,我也没有那么多的读后感。”
“我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上,值得爱与被爱的人那么多,有些人知道各自安好,可有些人呢,却偏偏喜欢搅乱别人的生活,你看不惯他左右逢源,那么你大可以让他滚的远一点,干嘛还非要倒贴呢。”
“明明很高贵,却非要把自己放到了一个最低贱的位置,值不值得啊姐姐。”
“井底之蛙,看见的只是一片天,而飞起来的鸟儿,看到的却是大片森林,人的眼睛虽然有避障,会被一些表面的现象所蒙蔽,可是你不能眼盲心也瞎啊。”
“佛祖云:我佛慈悲,道祖云:我心自在。慈悲一点,放过别人的同时,也放过了自己,自在一点时,你就会发现,什么都不过是云烟一场,除了生死,你无力左右外,其他的,皆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又何苦何必的为难自己呢。”
“这个世界上,可爱的人也那么多,爱谁不一样呢。你以为,一往情深真的就很值钱吗?”
“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在一个爱你的人面前,你的一往情深那可值万两千金,可在一个不爱你的人面前,它不仅是一文不值,还会成为人家的绊脚石,踩上去,咯脚,踢开了,还脚疼。”
“你说,若是这样的一往情深,那得是有多么的不招人待见啊,与你是付出,可与别人来讲,那就是负担了。”
“这个社会现在特别流行一句话,就是请不要去进行道德绑架。”
“你把自己弄的很悲情,觉得自己遇见一个狼心狗肺的畜生,继而就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喂了狗,然后,就一传十十传百的告诉你认识的所有人,这条狗它有多么的忘恩负义,有多么的吃里扒外,以至于,人人都来斥责那条狗。”
“可姐姐,”云懿笑了下说:“难道你就没想过,狗喜欢的不是“真心”,它最得意的是“骨头”吗。”
“你非要拿“真心”去喂它,就好比人不会吃人肉一样,吃了会恶心,会厌恶,也会吐。”
“是你从最一开始就喂错了东西,并非,”云懿顿了一下说:“那条狗错了。”
时司研也真是大开眼界了。
她理解了云懿的各种比喻,可无外乎,这些比喻通通的都指向了一个人,就是整个凤城差不多都知道的那个惹不起的混蛋,沈二少。
可如今,云懿不仅把他比喻成草,比喻成鞋,还敢把他比喻成狗,时司研缓缓地看向她。
云懿却全然不介意,她心里也压着一股火,自己不就是说错几句话吗,他沈二少的架子怎么就那么大了,还哄不好了,直接就不搭理她了。
这个时候,她就特别想骂他,而且骂的还挺过瘾的,你都那么凶我了,我骂你几句怎么了。
于是,憋火憋了很久,还无处可撒的她,有那么一点公报私仇地继续骂:
“与其,你愿意把你的心上一把锁,然后再丢给根本就很厌憎这颗心的那条狗,那我建议你,还不如给它松松绑,看看天,看看景,养养花,溜溜鸟的不好吗?干嘛费劲巴力的非要讨狗嫌呢。”
“再换而言之,你听过有人喜欢猫,有人喜欢狗,可你听过有人喜欢过一块粘人的胶皮糖吗?”
“所以,言尽于此,姐姐你呢,好自为之?”
时司研整个人都愣住了。
沈熙那么的不是个东西,可她也没听过谁敢这么骂过他。
背地里也没听过。
毕竟,有些话经不住传播,很容易被当事人听见,那以沈熙那种捉摸不透的脾气来讲,很多人都怕他浑起来,自己也就废了。
再者,她遇见的名媛小姐大家贵族,可以说是数不胜数,可她还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话。一边骂着人,还一边条条是道的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