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西岭慢慢折起手中的烟,换成中文说:“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并没有完成合同,李妮妮,合同上规定的是16天,你只与我交往了11天,我们的合同还在继续。”
“……那就算我违约吧,我不想再继续这个合同了。”
李妮妮终于抬起头,与他对视:“你想要什么违约补偿?”
褚西岭看了李妮妮许久。
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久别重逢的欣喜,也没有一丝见到爱人的温情。
和他内心惊涛骇浪般的喜悦和刺痛相比,她只是蹙着眉站在那里,甚至有一点苦恼。
原来她是真的不爱他。
一点都,不爱他。
罢了。
就在李妮妮觉得自己要被他眼神刺穿了的时候,褚西岭忽然笑了一声,淡淡地说:
“不过是露水情缘,我还不至于这么小气,要和小女孩要补偿。”
他咬着烟,望着李妮妮,眼底古井无波:“不合眼缘,散了就散了,你不用躲我躲成这样。”
李妮妮对上那双鹰隼般冷峻的眼睛。
她忽然意识到,一切都已经没有了。
褚西岭看她的眼神里不再有笑意,也不再有之前那种,随时随地都纵容包容的神情。
他们的关系,在这一瞬间,终于如她所愿地回到了他们初见那一刻。
当时她用枪指着褚西岭,而褚西岭操控着飞机操纵杆,也是这样淡漠地看着她。
仿佛她只是一颗除了随风来回摇摆,不具备一点威胁力,也不会在他心里留下任何影子的,小草而已。
作者有话说:
男人真难搞
现在挠心挠肺地想写下本《被掰弯的西周暴君和他女扮男装的性-感老师》
第96章 第四维96
但说实在的, 这些东西就是消失了,那又怎样?
男人就像大白菜,批发市场一麻袋。
更别说她和褚西岭只认识了一两个月, 不管怎么看,都是萍水之交而已。
因此李妮妮对褚西岭只是点了点头, 就收回视线,继续和克里希那说:“我有些事情要找你, 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克里希那惊讶地看着她:“当然可以。”
他对褚西岭表示了歉意, 安排牛车夫褚西岭带回他的府邸。
牛车缓缓开动,李妮妮和克里希那在褚西岭淡漠的目光中,肩并肩一起朝着街道另一头走去。
从牛车窗户里, 还能看见那个男人握住了李妮妮的手。
李妮妮没有挣脱他, 两个人就这么手牵手, 一起朝着路边金色的花丛里走。
就像之前, 李妮妮牵着他的手一样。
褚西岭在牛车上抽完了一整盒烟, 没有再回头。
另一侧。
“西伽蜜多。”
克里希那欣喜地握住她的手:“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 我刚想和你商量婚礼的事,你打算把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虽然克里希那这个未婚夫名不副实, 但这种场合把自己未婚夫的手直接甩开也太不礼貌了,李妮妮只能忍耐地握着克里希那的手:“……你觉得什么时候?”
“我觉得下个月就很好, 正好是神主的生日,能够得到神主的庇佑。”
克里希那含情脉脉地看着李妮妮。
“这一次,我会将帝国所有贵族都请来观看这场盛典。我们的婚礼会足够盛大,一切都尽善尽美, 绝不让你留下遗憾。”
李妮妮觉得神主可能并不care, 毕竟他刚刚还被她当成了床头柜加靠背用。
她善意地提醒道:“婚礼还不一定有, 你答应的三万古斯塔金币还没给我。”
克里希那:“……”
克里希那胸膛起伏了两下, 尽量客气和缓地说:“钱我已经在准备了,你不必担心,西伽蜜多。”
“那就好。”
李妮妮笑眯眯地伸出手,在衣兜里搅拌了两下,掏出一张密封在石蜡中的电话卡,放在克里希那手心。
当然,电话卡是看不见的。
李妮妮将蜡烛烧化,把电话卡厚厚地包裹其中,并贴心地将凝固的蜡液切割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
克里希那看着手心上一坨明显随便用蜡烛糊弄出来的恶心玩意儿,蹙起眉:“这是什么?”
李妮妮:“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克里希那:“……?”
李妮妮指着石蜡上鬼画符一样的花纹:“你看,这上面还写着我们两人的名字,克里希那vs西伽蜜多。”
反正西伽蜜多不是她真的名字,李妮妮刻的毫无压力。
李妮妮忽视克里希那一言难尽的表情,按住他的手,着重强调道:“我们家乡的风俗,定情信物绝对不能丢失、损毁或打开知道吗?不然你就会被魔鬼诅咒,从此生不出孩子,或生孩子没……之类的。”
……可那难道不也是你的孩子吗?
你怎么能这么诅咒你自己的孩子呢?
说清楚,到底生孩子没什么!
克里希那安静了好一会儿,拿出了毕生的修养,才重新在脸上扬起属于达摩末罗顶级外交官的亲和微笑:“……你给我的东西,我当然会好好保管。”
李妮妮松了一口气:“对了,我可以见一眼你的女儿吗?”
克里希那:“……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李妮妮惊讶地说:“他们以后也是我的女儿。我身为母亲,难道不能见自己的女儿吗?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