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达玛国的政府官员,似乎对一件叫‘净化’的事产生了分歧。
一部分官员赞成‘净化’,另外一部分官员不赞成‘净化’。两派吵得很厉害,相关文书有厚厚一沓。
而王大爷在一盒达玛古国政府和外界的往来信函中,居然还找到了一些本地政府和60年代我们政府联系的函件。
我们的外交官回函鼓励达玛国政府“破除迷信,扫除迷障,坚持真理”……还顺便安利了一下马克思主义的无比优越性。
那熟悉的遣词造句风格,瞬间让他们梦回大学马原课,家乡的亲切感扑面而来。
大家一瞬间破防,眼泪差点流出来。
……但话说回来,知道达玛国历史,对他们逃出荒岛又有什么帮助呢?
最后是何马生。
但因为他不想讲两遍,所以他坚持要在队长和副队长都在都在的时候讲。
而此时此刻,众人一厢情愿默认的副队长褚西岭,还不知道在院子里做什么。
众人一厢情愿默认的队长李妮妮,更是一回来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卧室。
一楼大厅里,一时只有他们几个失意的成年人。
武太郎握着手里那条滑不溜秋的海带,正在对着墙壁反思自己为什么抓不到鱼,为什么连土拨鼠都比不过。
老大爷在发呆呆。
观海大师在念经。
□□在吃手手。
而何马生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推一下钛钢眼镜。
看似还算冷静,实际焦虑得连港普都加重了:
“我就港不能让女的当队长吧?我们现在系食物食物没有,淡水淡水没有,线索线索没有……这样下去我们还能撑几天?还不如一开始跟着大小姐走!”
杨朵朵抱着手臂凉凉道:“果然越是一无所成的男人,越是容易马后炮,自己做事做不成,就跑来怪女人。”
“动不动就性别对立,你有病?”
何马生油光水滑的大背头也没了,身上的西装皱巴巴地穿着。
“我告诉你!我不系你能碰瓷得起的男人!我当年也系叱咤风云的金融大亨!随便炒炒股,一个亿到手!”
杨朵朵嗤笑一声:“这年头的普男做梦都不打草稿的吗?还金融大亨……你以为你写穿越小说啊,病得不轻。”
何马生怒极反笑,象征性地挥起手:“你!”
“我怎么了我?”
杨朵朵迎着何马生的拳头就冲上来。
武太郎还没来得及劝架,就目瞪口呆地看着杨朵朵一个弱质女医生,一个过肩摔把何马生摔倒在地。
“为了防医闹,我们一个寝室可都是泰拳八级,我劝你清醒一点,不要和我动手动脚。”
何马生在地上摸出自己的眼镜戴上,差点维持不住金融大佬的牌面:“……理论不过就争!争不过就动手!你觉得自己礼貌吗!”
杨朵朵“呵”了一声:“我不礼貌又怎样?谁让你这么普通,却又这么自信。”
同样普通而又非常自信的宋娇娇、武太郎、何马生、观海大师:“……”
谢谢,感觉有被冒犯到。
老大爷根本听不懂什么男权女权,只觉得这打斗精彩,有点体育建国的意思,在一旁高兴地拍掌叫好:“好!小杨身手地道!女同志就是要有这样的身手!”
何马生被激得心头火起,从地上爬起来就要继续理论。
观海大师开始念佛经,试图让他们平心静气。
一时劝架的,拉架的,火上浇油的,念佛的。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
褚西岭嘴里叼着一根烟,裸.着精壮的上半身,肩上搭着一件刚洗晒的T恤,走进来。
那古希腊雕塑一般充满野性与力量的肌肉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汗,夕阳余晖中,让人血脉贲张。
他漠然地看了几人一眼。
分明那眼中什么神色都没有,但其余几人就是像士兵遇到司令,条件反射地安静下来。
在绝对压倒性的武力值面前,什么都是纸老虎。
他手上还拿着什么,走近了,其余人才看清,居然是蛇!
还是一看花纹就知道是剧毒的蛇!
!!!
一时间也没人想打架了,大家都屏住呼吸。
褚西岭把捉到的蛇放到案板上,刚拿起一把生锈的菜刀,想拍个椒盐蛇段。
耳旁就听见楼上传来一声压着声调的——
“啊!”
——李妮妮!
褚西岭一把扔下蛇,拿起.枪转身就往楼上跑。
留下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褚西岭跑到3楼李妮妮房间门口,敲也不敲,后退两步飞起一脚,房门轰然裂开!
然后就见李妮妮微张着嘴,黑色长发柔柔落在肩上,全身上下就穿着一条小内。
正一手捂着小腹,一手用衣服捂着……捂着胸,惊讶地看着他。
褚西岭:“……”
那白得像月光一样的皮肤,在他眼前一晃而过。
他迅速转过身,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哑声道:“你受伤了吗?没受伤先把衣服穿起来。”
“对对……对不起。”
李妮妮一边穿衣服,一边结结巴巴地道歉,手指还紧紧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我没受伤,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紧张……真的不好意思,我其实就是刚刚看到了一只南方的蟑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