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别再过来了啊,我胆子小,要是吓到了我,手一抖”
如婳漫不经心的说着害怕,却不见有一点害怕的样子,说到最后把剑又往下压了下,血流得更快了,周围拿着刀的人见状都往后退了退。
如婳见此满意的笑了。
头目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眼神狠厉的看着如婳,配上他狰狞的脸确实吓人,起码柳絮就被吓的本来苍白的脸白得像纸似的。
刚才那一下如婳用石子打中了他的檀中穴,这个穴位如果用力打上去会当场毙命,如婳还收了力,只是让他重伤而已。
秋林秋枫满脸喜色的过去,扶住柳絮到马车上,她已经好了许多,只是惊吓到了。
谢修言放松了些,蹲下身子问头目“是谁让你来杀我的?”
如婳觉得谢修言心情不大好,第一次有人杀他,他还有兴趣问人家收了多少银子,这个已经不问了。
头目捂着胸口痛苦的喘气,边上没受伤的同伙投鼠忌器一动不敢动。他再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阴狠毒辣的目光看向如婳,如婳倒是无所谓,反正眼神又不能伤人。秦川却忍不了,脸色冷凌过去砰一脚踢飞了他,头目在地上滚了几圈。捂着胸口不停的咳嗽“你再这样看着她,眼睛就不用要了。”秦川满脸的寒霜,似乎能冻死人。
头目看见秦川的眼里一片死寂和杀意,哆嗦了下,不敢再看。心里明白今天碰上了硬茬,只要这个男人和那个姑娘在这里,想要全身而退都不可能。
“什么人要杀我?”谢修言不耐烦了。
头目想着秦川阴沉的脸色,又看看谢修言,一丝希望从心底生起。
“我说了你能放我走吗?”头目看向谢修言,明白他才是主事的人,只要他说放人,想来秦川也不得不放。
“你先说说看,满意的话会放你走的。”谢修言毫不犹豫道。
头目放心了,神色放松下来。
“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要杀你……”
话一出口,谢修言冷淡的眼神扫过来。明明是平平淡淡的一眼,头目却觉得心底一阵凉意生起,冻得全身冰冷。
忙道:“每次都是一个穿他们那样衣服的人来找我……”
顺着他的目光只看到了秋枫秋林。
“有什么特征没有?”谢修言不耐烦的问,今天他很烦躁,贵族公子的形象都险些维持不住。
“有有他的左边眉毛里面有一颗小痣……”
秋林啊的惊呼出声。
见谢修言望过来。
“主子,大公子大公子身边的流风左边眉毛有颗小痣……”
“再仔细说说。”谢修言脸色难看。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想杀了自己心情都不会好。
头目咝咝喘息着,不敢耽误道:“我收银票时,他的手他的手腕上有一个小的疤,这么大……”
头目食指伸出掐了一个指节。
谢修言看向秋林。
秋林脸色发白,不敢看谢修言冰冷的脸色,低下头小声道:“流风他的左手手腕上面是有一个这么大的疤的”
谢修言听了这话走过去踢了头目一脚,冷声问:“左手右手?”
头目捂着被踢到的肚子,痛得满脸扭曲,却不敢怠慢忙道:“不知道,没注意”
见谢修言脸色不好怕他不信,不肯放过自己。
“真的没注意你说要放了我的,你们大人物说话算话”
又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五千两的银票全在这里了,放过我吧……””
第四十章
““五千两”
谢修言脸上的神色越发难看。
如婳有些了然,这一路走来,谢修言的花费可谓是挥金如土,只要有条件,无一不是精致细腻。五千两银子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可恰恰是五千两银票差点要了他的命,说句难听的,要是没有秦川夫妻,说不定真的得逞了。
“贵人”秦川讽刺的看向地上的土匪头目低笑出声,声音讥诮嘲讽。
头目见势不对,忙谄媚的笑道:“他算什么贵人,您才是真真正正的贵人,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您,您就当我是坨狗屎,放过我好不好?”
谢修言不再看他谄媚的神色,其实他的脸上有伤疤,又痛得扭曲本来就不好看,再谄媚的样子……
如婳看了一眼就移开了眼,实在是辣眼睛,扭头去看秦川洗眼。秦川现在越发的俊逸,五官俊郎,身材高大,一身天青色绣着竹叶纹路的朱子深衣,称得身材越发俊逸非凡。脸上神色冰冷,不过如婳看过去的时候他马上冰冷尽退,温暖洒脱的带着笑意目光迎了上来,如婳心里越发满意,这么好的男人我的。
“你走吧。”谢修言挥挥手。
地上的头目先是不敢置信,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放人了。惊喜的捂着胸口爬起来,连连弯腰着往后退边道:“您是个好人,杀您的人简直应该不得好死”
等他带着人离开
了一段路,马上就要看不到身影时。如婳无语的看着地上东倒西歪受伤的土匪。
秦川掠了出去,不一会就传来哀嚎声,咒骂声,求饶声这边地上受伤的人见如婳看过来的目光,赶紧求饶,这可不是个善茬,刚才头目身上的伤就是这个姑娘打出来的,谁也没有看清她什么时候出的手,那个一开始因为调戏如婳被砍掉一只手臂的壮汉简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如婳看不到他才好。可惜不能,头目又不顾道义带着没受伤的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