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山打牛？你是说三代人练了这么多年才磨掉树皮的那个主播？】
【笑死，人家磨掉树皮的时候说不定还没这条法律呢！】
沈竹回应后, 隔山打牛的直播间里，粉丝们甚至连反水骂人的都没几个, 大家纷纷取关, 走了绝大部分。
就连他的榜一大佬都退出了他的粉丝群，只有部分死忠脑残粉还在里边安慰他。
但从数量上来看, 已然是大势已去。
他之前甚至还跟粉丝吹牛说当地部队看上了他, 要请他去当教官, 但是被他拒绝了，没想到脸被打得这么快。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八点多，期间三位师兄都看见了网上的道歉信，纷纷打来慰问的电话，对沈竹的遭遇表示同情。
网上看起来非常靠谱的大师兄买的衣服被沈竹勒令退货，沈竹就回来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平时在部队穿的都是军装，买这么多衣服来让她怎么穿？
明明是关心，说到嘴里就变成了嘲笑的二师兄的电话被沈竹冷漠挂断。
先是表达了对师妹的担忧，又告了大师兄和二师兄的状的林小北反而得到了最好的待遇，跟沈竹足足聊了五分钟的时间。
回到家之后，不怎么上网的沈爸爸和沈妈妈也不知道沈竹的毛衣破了的事，简单问了两句今天去哪里玩了，就放过了她。
只要家族里没人发现，然后告诉家长，沈竹就准备混到假期结束，把毛衣一起带走，这样一来这件事就算过了。
*
晚十一点，豪庭酒店，顶楼。
“老板，要不……我帮你把沈小姐约出来？”程明试探着问。
江淮南从公司出发，坐上到C市的飞机并且来到豪庭酒店的过程中，除了目的地之外，一句话都没说过，一直在玩手机。
但是程明悄悄看见了，他没有在聊天，而是在刷网友们关于沈竹的讨论，上边还时不时出现“男朋友”的关键词。
以前的话他肯定想不到这一层，但现在不一样，他现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可不能再当直男了！
江淮南一个眼刀横了过来：“我做什么要你教？”
程明缩了缩脖子，别人可以说是刀子嘴豆腐心，但他老板还真不是，不然也不可能在这种年龄，用这么短的时间把东风集团打理成现在这个样子。
今天的会议是向内的最后一刀了，如果那些老顽固还不知道该如何站队的话，他老板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们除掉，哪怕会对某些公司产生极大的影响。
但是吧，他老板又是个闷骚，喜欢人沈竹又不直说，结果今天看到这么多不比他差的男人出现在沈竹身边，多半是产生危机感了。
程明小声说道：“好歹我也谈了个女朋友啊，要不是我在这方面有天赋，相亲能一次就成吗？”
程明浑然忘了自己相亲的时候，那小姑娘见到他时那亮晶晶的眼神，只知道自己在对方面前展示了身材、肌肉和对婚姻的想法后，对方就直接答应了。
江淮南依旧斜着眼睛看他。
程明硬着头皮说下去：“我是说，老板你又没什么恋爱经验，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话，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不行我还能问我女朋友，她是女孩子肯定更了解女孩子的想法。不是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江淮南又看了他一会儿，这才开口道：“说来听听。”
成了！
“那你得先跟我说说你们俩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程明笑着说道。
江淮南：……
“拥抱呢？连牵手都没有？那她知道你喜欢她吗？”
“我不知道，我感觉她是知道的。”
程明摸了摸下巴：“这样啊，那怕是难了。她要是知道你喜欢她还没什么反应的话，多半是对你没什么意思。”
看着江淮南的眼神再次冷下来，程明急忙补救：“但是，她知道你喜欢她之后，还是像往常一样跟你聊天，没有疏远你，起码她对你不反感，说不定是在等你表白呢？”
“不可能。”
上次在部队，沈竹就给他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直到谈论到针灸的时候，对方的反应才让他感觉到真实，但等他表白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管可不可能，她又不知道你的想法，起码您得问清楚她跟那三个人的关系吧？林铮就不用说了，影帝、大明星，长得不比你差。林小北，K国王子，靠着那双蓝眼睛吸了不少女粉。新出来的林向阳虽然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估计也差不了多少，而且跟她还那么亲密，一来就买了一箱衣服。”
程明的话算是触到了江淮南的神经，别的都还好，他就是看到了那条给沈竹买衣服的动态，才忍不住多想的。
沈竹是一个非常有分寸的人，她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下表明对谁的亲近，就连她的哥哥也一样。
可就是这个新出来的人，名字一看就是男的，还知道她的地址，直接给她寄了一箱衣服过去，就连林铮和林向阳都毫不怀疑……
江淮南拿起手机，打开与沈竹的聊天界面，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刚才本来想说的，结果你在忙，就没说。我刚好在C市这边处理药材基地的事情，明天要不要出来吃个饭？我正好带你去药材基地转一圈，看看有什么不妥的，还可以改。
这条信息发过来时已经接近十二点，不过沈竹还没睡，躺在床上玩小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