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耷拉着脑袋,下回真不敢了。还以为那酒喝几口没什么,杯子也没多大,谁知后劲那么厉害。
吴思现在还“突突”的疼,难受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沈墨也没多说,专心替她按压了一会,又催促她起身漱口,去厨房倒了一杯蜂蜜水过来。
吴思一口气喝下去,感觉好了一点,这才疑惑道:“昨晚好像遇到一个人,跟我说了好一会的话……”
“思思知道那人是谁?”沈墨接过她的杯子放好,漫不经心地问道。
她想了一下,摇头:“不记得了,应该是认识的吧。”
要不然,怎么会跟自己那么熟稔?
“忘记了就不用再去想起来了,”沈墨笑了笑,无所谓地答道。
“可是,我醉了,会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冒犯了别人?”吴思还是有点担心,抱着被子不安地问起。
“放心,无关人士而已。再说,我在包厢里见思思很久没回来,就去接你了。”顿了顿,沈墨又道:“思思,答应我,以后不要喝酒了。就算要喝,也只在我面前喝。”
“我不敢喝了,这头疼的……”吴思抱着头,面色还有点不太好。
沈墨满意地点头:“我先去场地看看,思思在家好好休息吧。”
“那你的午饭……”吴思想到自己醉酒误事,不由有点懊恼。
“叫一次盒饭而已,”沈墨笑着揉揉她睡得有点乱糟糟的头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思思也别累着了。”
说完,他收拾好,换上衣裤就走了。
既然沈墨这样说,吴思也就放轻松了,在床上又躺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慢吞吞地起来。
打着哈欠在全身镜前走过,她突然一愣。
这件真丝睡衣不但薄,而且是低胸露背,又是刚过PP的短裙,布料着实比较少,价钱却贵得吓人……
后面那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件布料少得厉害的睡衣遮掩不住的皮肤上,露出点点红色的红印子。
从脖子到胸前,再到大腿根部……
吴思郁闷地拉开胸前的睡衣,往里一瞧,小腹上也没被忽略掉。
她脸红红地走入浴室,自己除了头疼,身上其它地方没有异常。
显然,某人吃了点豆腐之外,并没有奸 尸的兴趣。
吴思摸着镜子里面颊通红的自己,忽然想到昨天答应了May,这周末时装秀结束后去沙滩玩两天。
现在这个红印子,足够用力留下的,几天的功夫恐怕消失不掉,让她怎么穿泳衣?
不要说比基尼,连最保守的裹得严严实实的泳衣都穿不了。
吴思不禁怀疑,难道沈墨这是故意的?
可是转念一想,又立刻否决掉了。
昨晚她跟May聊这事的时候,沈墨正跟几位助理碰杯闲聊,不可能一心三用或者四用到这个程度吧……
估计晚上小齐回来,又要说她被蚊子咬得很可怜了……
突然没有事情要忙,在家里无所事事的吴思反而很不习惯。
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她无聊地在沙发上翻滚,突然手机响了,吴思有气无力地趴在枕头上接了起来。
“小思,你在家里吗?”
苏采的声音有点急促,还带着点小心翼翼,刻意压低声线,像是做贼一样。吴思听得好笑,问道:“小采,你又去哪里玩了,这样偷偷摸摸的说话?”
“给你报信来着,”苏采没好气地道:“你在家的话就别开门,不在的话也别那么早回来。”
“到底怎么了?”被她这么一说,吴思连忙坐起身,正经地问道。
“凌瑞就在你门口守着,看样子站了好久。远远望着你二楼的房间,就跟望夫石一样。”苏采撇撇嘴,站在街口的角落实时报道。
吴思一听,重新又趴了回去:“这有什么,让他在外面站着吧,我今天说什么也不出门了。”
“还有,说什么望夫石,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好不好?”
苏采气结:“得了,我就跟你说一声,你别在刺激我这个孤家寡人了。”
匆忙收了线,吴思叹了口气,还是溜到二楼悄悄缩在窗帘后面往外看。
确实是凌瑞,一脸胡渣,面色不太好,可能一夜未睡。
她有时候真不明白这人是怎么想的,一起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现在又来作深情状——实在令人费解。
既然他想做情圣,吴思也乐得给凌瑞这样的机会。
傍晚沈墨回来的时候,凌瑞早已不见了人影,吴思也懒得跟他提起这件事。
请帖很顺利地发出去了,剩下几天,他们终于能松一口气。
场地都布置好了,吴思想不到还有什么要操心的地方,一面接过沈墨的外套,一面笑道:“这两天,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他松开领带,笑了:“还是不能大意,不过总归是不用像之前那么忙碌了。”
沈墨看她已经换上了一套密密实实的睡衣,露出一点点白 皙的脖子,想着今晚他们终于可以好好地深入了解。
吴思才吃完饭,回房后不高兴地问:“你在我身上弄了那么多痕迹,过两天我怎么跟May去海滩?”
沈墨搂着她的肩膀,安抚道:“海滩太阳晒,对思思的皮肤不好。你不是想要白回来吗,那就不能再晒了。”
吴思摸着脸,确实最近黑了不少,再晒就要变成小黑人了,别提有多丑,心里有点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