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均，灵均……”
亭曈在一旁看着，并没有被摄像头录入，伸长脖子看着飞快的弹幕，甚至都没有看清楚。
屏幕时不时炸开各种礼花，飞机和火箭，是粉丝刷的礼物。
灵均喝水的时候转头看着好奇的亭曈，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眼中有惊叹，像孩子看到了新奇礼物。
就是单纯的好奇和惊叹。
灵均诧异，挑了挑眉头，有什么好奇的，她没见过直播吗？
第14章 不忿
灵均觉得这个制作人有点奇怪，身上有种奇怪杂糅的矛盾，看起来沉稳淡定，但有时候又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看什么都是好奇的样子。
这种想法一闪而过，灵均现在的重心是直播，放下水杯，跟巫木交谈，他也渐渐放松下来，能够接住对方的话梗。
三组和十五组连线直播的事情被其他组都知道了，反映各异，有的好奇，有的羡慕嫉妒，特别是跟十五组拍得很近的队伍，都有紧迫感了。
十五组上去了，他们就会下来。
五组的成员就面面相觑，“亭曈居然跟三组搭上线了。”
成员看向了一旁沉默看直播的白修，白修的脸色发沉，他直直地盯着直播投屏。
亭曈到底有没有欺辱他们，他们作为当事人做清楚不过了。
直播间的在线观看人数达到了五百万，是一个很高很高的数字了，而且数字还在不断地攀升。
这些数字像藤条一样抽在脸上，火辣辣的。
心里酸溜溜的，他们也许放弃了亭曈，可亭曈现在为别人奔走，为别人拉来曝光度，他们这心里就难受。
从少年团开播，亭曈作为他们的制作人，一步一步到了第五，对亭制作有种老母亲的情感，现在老母亲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他人身上。
有人没好气地说道：“亭曈对我们藏着掖着的，在五组的时候，对三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搞得我们跟三组的关系都不好。”
两个制作人的关系不好很大程度会影响两个团的关系。
五组不想跟三组互动吗，想啊，前面位置流量爆炸，搭上了，或者一起弄个什么节目互动，就会有更多露脸的机会。
也许还会被前面的男团吸收进去。
这个节目人太多了，观众都看花眼了，每个人都竭力让观众看到自己，拼命往上爬，甚至要踩着别人的身体站得更高，让人看到。
团与团之间有竞争，团内也有竞争，就看制作人怎么平衡。
成员们脸色都不好看，都觉得是亭曈瞒着他们，他们也许是有点对不起亭曈，但亭曈也何尝不是瞒着他们，并没有尽力为他们争取。
亭曈到了十五组，就为十五组争取到了和三组一对一的连线直播机会。
一对一可比一群人上的节目要好很多。
白修沉着脸说道：“好了，就算十五组能跟三组连线，那也是排在最后一名，选拔靠的又不是这个，而是能力，舞台表演能力。”
“即便有点人气又如何，没实力照样被拉下来。”
其他人看白修脸色不好，自然纷纷附和：“队长说得对，这点人气根本不算什么。”
“十五组跟我们的差距很大，隔着十个组呢，差距很大，排在十五组前面的人可比我们慌多了，一定会狙击十五组。”
白修不悦地看了说话的人，“我们很慌。”
成员立刻摇头，“不慌不慌，一点都不慌。”
就是你的样子让人有点慌。
第15章 编舞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男团被观众喜欢更加重要，人气真的非常非常重要，在练舞房里拼命练武，跳得气喘吁吁，是为了什么，让观众看到，让观众喜欢。
三组为什么愿意拉十五组一把呢？
用自己的名气和热度拉十五组呢？
说到底是十五组蹭三组热度。
白修眼波深沉，关掉了直播，对队员说道：“走，去练舞。”
没有了亭曈，他们一定比之前更加好，而且他们已经有广告资源了，这可是流量变现，真金白银。
十五组能做到吗？
连线直播了两个小时，巫木和灵均都说得有些口干舌燥了，在各自的制作人指示下告别就下线了。
灵均扯了扯衣领，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喝点水，辛苦了，效果很好。”亭曈神色温和，灵均接过水杯，对上了一双莹润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清澈，像潺潺的溪流，宁静的，让人不由自主放松和安定，仿佛有她在，什么事情都不算事，又带有一丝诡异的……慈祥。
慈祥？！
灵均觉得自己可能太累看错了，接过水杯喝了起来。
姜琳给亭曈发消息，“你选的连线直播成员很不错，话不多，整个花里胡哨的东西，没有喧宾夺主。”
如果换个话多的，观众的注意力都在华丽的互动，但清冷的，没弄其他东西，观众就是时间思考一些事情。
姜琳的话就这么外放出来，亭曈有些慌张地按屏幕，但姜琳的话还是说完整了。
五人：……
“哇……”江离捂嘴哭泣，哇的一声哭出了声，“是怪我花里胡哨，怪我玩得花咯，所以就不选我？”
灵均喝水的动作一顿，难怪自己能连线直播。
云朗直勾勾盯着制作人，猜测又带着肯定语气道：“你是不是跟三组的制作人炒作，炒作你们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