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嗯了一声,又说:“下班去了趟书店。”
方见尘刚刚也说去了趟书店!
他们竟然也认识,什么时候的事儿?
江延又道:“书店人挺多吧。”
江墨做数学做不出来,他挠了挠头发道:“爸,你们去一边聊,打扰我写作业。”
江延清了清嗓子起身上楼,但是他越想这事儿越不对劲儿,自从夏听来了驻地,他还没正式跟人介绍过呢,连他结婚的事儿很多人都一知半解,没有宣誓主权的领地,总会被人侵犯,模棱两可可不是江延的作风。
走了两步的江延转身道:“夏听,我们部队最近文工团表演,你陪我一起去。”
夏听把目光从书移到他身上,“我去做什么?”
江延道:“上级领导跟夫人都来了,我们下面的也要带家属。”
嗯?还有这种说法?
按理说上级领导应该知道江延有任务在身啊。
夏听放下书走到楼梯口,她瞧了眼江延,“上楼说。”
江延扬了扬眉。
——
到了书房,夏听关上了门道:“既然是你的领导,他们肯定知道你的任务,那应该也知道我们要离婚的事儿。我其实没去的必要。”
江延道:“去看表演也是任务的一部分。”
“啊?!”夏听难为情的皱起了眉头。
江延道:“不要有负担,你去了就坐在那里吃吃喝喝看看表演就行。”
夏听还是不大想去,毕竟离婚后两人桥归桥路归路嘛,还是不要过分进入对方的生活比较好。
江延瞧着夏听一脸的心事,“对了,明天你可能得陪我去趟军医院,有个兵受伤了,去慰问一下。”
夏听:“这不算任务吧。”
“这是团长太太的义务。”
团长太太也是个工作吗?咋比工作还多。
——
第二天夏听便准备了一兜子鸡蛋,一块蛋糕还有一盒麦乳精,她穿了件深蓝色的衬衣,军绿色裤子,头发梳成辫子。
毕竟是慰问病患嘛,总要庄重一些。
江延瞧着她这打扮,小姑娘还挺上心。
吃过早饭,江延载了夏听便去部队医院。
四四方方的病房里摆着两张床,一张病床空着,另一张床上躺着伤员,对方膝盖骨折了,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见到江延他们就要问好。
江延忙阻止,关心了对方的身体,两人便离开了。
膝盖骨折,即便以后好了,也会落下病根,以后这人当兵当不成,就算粗重的活儿做起来也难。不知道灵泉能不能治,夏听想着也许能跟江延商议商议。
她正走神的功夫,胳膊被人挽起,江延拍了拍他胳膊上夏听的手背道:“看什么呢?”
夏听回神,她道:“我看那个兵伤的很严重。”
江延笑笑道:“你在关心我吗?”
夏听微愣,脸颊瞬间烧起来,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挽着江延的胳膊,现在又不是后世,哪怕是结婚的人都要避嫌,在公共场合搂搂抱抱是要被当成流氓的。
她赶紧抽了胳膊,又说:“我是担心那位同志的腿,医生怎么说?”
江延瞧着她发红的耳根,真是不经逗,他道:“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夏听沉默了两秒回道:“我老家有些草药能用来治疗腿疾,可以给他试试。”
“你老家?”江延皱起了眉头,“我们老家应该是一个地方,治疗腿疾的草药我怎么没听说。”
夏听道:“毕竟我们隔了好几个村,而且你ꀭꌗꁅ一直在外面当兵,不知道的多了。”
江延眯着眼睛瞧她,“你怎么知道我一直在外面当兵?”他确实出来好多年没回去了,早年的时候还是常回去的。
当然是原著写的啊,不然呢,你以为我关心你哦。
夏听道:“你妈说的。”
“哦,看来你还侧面了解过我。”
了解你个大头鬼!
夏听快步走在前面,江延腿长,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两人始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穿过充满消毒水的走廊,江延边下楼梯边道:“我有个朋友在医院,中午一起吃个饭,前些天他还同我说看看你们中医院有没有合适的,给他介绍个对象。”
夏听抬手看了眼时间,不早不晚的,吃饭也不是不可以,她回道:“我不大会介绍对象。”
有小护士匆匆从楼梯处下去,江延侧身挡住夏听,远远看着夏听好像被抱住似的,他道:“多年的朋友开口了,我不好拒绝,你敷衍一下也行。”
夏听想了想道:“他喜欢什么样儿的?”
江延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吃饭的时候可以问问。”
——
江延早上来打过招呼,说是为了感谢上次的药膏,方见尘几天提前半小时下班。
他远远的便看到江延站在车前同他挥手。
方见尘走过招呼了一声,又道:“嫂子呢?”说话间他往车上瞧了一眼。
窗明几净,少女的轮廓跟画儿似的从车窗上透出来,依旧是熟悉的模样,方见尘却犹如雷劈,唇焦口燥呼吸困难,但是他不得不控制自己的情绪。
怎么会巧到这个地步,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竟然是好友的媳妇儿。
江延瞧了眼方见尘,又把目光落在夏听脸上,她水汪汪的眸子里透出丝淡淡的惊讶,不过是见到熟人的诧异,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的拘谨跟尴尬,到底是年纪小,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