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志在花盆中间刨开一个坑,小心翼翼地把种子放进去,然后覆盖土壤,继续道:“我赌在这个花盆里的种子长出手掌这么高的苗的那一天,救援会来临。我们的运气一向都很好,你相信吗?”
白粟文看着已经重新盖好的土,看着起身去洗手间拿杯子接水的王建志的背影,忽然眼眶一热。
对上接好水出来的王建志,她吸吸鼻子,忍着泪意道:“好。”
“我们也参与这个赌。”陈楠希看看地上的花盆,忽然道,“我们大家都应该参与这场赌博。你们两个都是幸运的人,我相信你们的幸运,也相信我们的国家。”
“等到花盆里的种子长到手掌长的那一天,我们一定会等到救援。”
安幸忽然鼓起掌来:“好,那我也相信。我对自己的运气没信心,但是我对你们俩的运气有信心。”
白粟文和王建志都笑起来。
小阳台上,那只小小的花盆里的土壤已经被水浇透了,中间微微陷下去一个小坑。
种子们安安静静地躺在土壤下面,做一场好梦,等待春的来信。
作者有话说:
我果然还是这么啰嗦……努力一把,两章以内完结,我可以的(眼泪汪汪)我废话好多
第38章 第六十九天:发芽的种子
十一月九日的清晨,白粟文照常从睡梦中醒来,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后顶着一团乱发慢慢地舒展身体伸懒腰。
伸到一半她和对面靠门处一双同样刚醒来所以还略显迷茫的眼睛撞了个正着,吓了一跳,然后忽然想起:王建志住到她们宿舍来了。
……妈耶。
初中之后她就没再让王建志见到过自己早上刚醒来蓬头垢面的蠢样子!
白粟文光速笼住自己的头发逃下床到小阳台梳头发。
安幸和陈楠希已经在卫生间洗手台前洗漱了,白粟文呼出一口气,见王建志识趣地呆在床上没下来,才放缓了速度,慢慢把乱成鸡窝的头发梳顺。
虽然不像安幸和陈楠希那样瘦瘦的是衣架子,但是白粟文有一头令人艳羡的好头发,又密又长,她虽然嘴上常常谦虚几句头发多又长很难打理之类的鬼话,但是心里还是很自得的,每天早上慢慢将一头长发梳直理顺的过程对她而言是一种陶然的享受。
白粟文一下一下地顺着头皮将头发从头梳到尾,感受着头皮微微发麻的感觉,像是将所有的愁绪都一起梳平了一般。
她心情舒畅,慢慢地在小阳台打转。
想起昨晚王建志和自己打赌的事,她嘴角漾出一点笑意,走到放在墙角的花盆处。
虽然知道花种子不可能一晚过去就发芽,但是她还是想过去看看。
小阳台的灯没有开,只有一部分光从宿舍里和卫生间照过来,角落里照不到光,远远看去黑漆漆的,白粟文悠然停在墙角前,定睛一看,忽然瞪直了眼睛。
“卧槽!”她难得爆了个粗口,但是自己都没意识到,只是大声喊:“长出来了!长出来了!”
“什么长出来了?你昨晚发豆芽了?”陈楠希已经洗漱好了,在手上擦着宝宝霜走出来,随口道。
安幸则关上了厕所的门,隔着门回应道:“说不定是昨天的花种子长出来了。看来我们运气不错,这么快就发芽了。”
里面还在床上等女生们洗漱完毕的王建志也听到了,探着头插话:“是长出芽了吗?这次好快啊,是不是混进去你昨晚称的豆子了?”
“安静!”白粟文比手画脚好几次没能插进去话,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
另外三个人终于都安静下来,等白粟文发表意见。
白粟文在原地比手画脚,语无伦次:“不是!哎呀,我……真的,你们自己来看,不是发芽!是长出来了!不是……”
说来说去都难以表达自己最大的震撼,白粟文最后两只手一摊:“拜托,你们自己来看好吗?它真的……我……”
陈楠希在她说话间已经靠了过来,跟着低头往花盆上一看,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卧槽?”
“怎么了怎么了我来了……”安幸飞快地从厕所冲出来,围过去一看,发出今日第三声“卧槽”。
“到底怎么了!”这一声接一声的“卧槽”让王建志在床上心急如焚,奈何伸长了脖子也看不见,最后忍不住下了床,好歹还记得提前问一声:“你们都洗漱好了吧?我要过来了!”
“你来!”三个声音同时道。
最后王建志靠到花盆前,低头一看,发出今日第四声“卧槽”。
“我们没穿越吧?这才过去一晚上!怎么就长出来这么高了!”
只见角落的花盆里,一株绿色的小植株傲然挺立着自己的小身材,不是发芽,不是刚长叶子,而是已经拔节,长出了四片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王建志忍不住蹲下去用自己的手比量,惊呼:“已经有我的手掌大半高了!”
惊呼完,王建志低声喃喃:“我的天,这还是我没有再次泡胀种子辅助发芽的结果,我的种子都是两个月之前泡胀的,之后又擦干了存了两个月,不然说不定更快。我昨晚放了三四颗种子,看来另外几颗是坏掉了。”
说着,他忽然激动起来:“要不我再种几颗?”
安幸点头:“确实,这可真是奇事,我们唯物主义者不相信法术,只相信实验,再做几次实验看看是不是偶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