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不想打断他们, 但领导吩咐的，他只能很没眼色地上前。
云芊芊跟陆礼寻道别，站起身跟随工作人员往休息室走，康总是A家的亚洲区总监, 刚才在陆礼寻前面上台讲话。
云芊芊还记得她的样子，短发、微胖, 黑眼圈很重, 是衣食无忧的命格, 但最近气运有点差, 似乎被什么所困扰，很是疲惫的样子。
工作人员把云芊芊送到休息室门口就离开了，云芊芊走进去。
康敏一见她来，立刻站起身，“云小姐……”
离得近了，云芊芊再次打量她，更加确定不是康敏本人遇到了问题。
略寒暄几句后，康敏就说起了最近A家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今年的冬装已经设计出来了，主打的是暖冬系列，总部那边把两套主打的衣服先寄了过来，拍摄宣传海报和广告片用。衣服是上周到的，我助理签收后放在了我办公室，结果我拆开以后发现……”
康敏现在想起自己收到那两套衣服时的情形，还不由背后发凉，“包装盒里面的衣服是纸扎的……我吓坏了，立刻联系总部和快递公司，总部确定他们那边寄出的是新款的大衣，快递公司扫描的时候也没有问题，而且重量也是大衣该有的重量。”她叹了口气，“我们都觉得很诡异，但总部那边不信这舊獨些，非说是快递公司的工作失误，又用另一家快递公司给我们重新寄了两件，我亲自去签收的，我敢保证那个重量就是大衣，拿回办公室，洗个手的工夫，出来大衣又变成了纸扎的。”
云芊芊皱眉，“纸扎在哪里？可以给我看看嘛？”
康敏点头，从茶几下面拿出几个纸盒，“这东西看着太渗人了，我们没敢动，就原封不动地放在里面。”
云芊芊把那些盒子挨个打开，从里面取出纸扎的衣服，衣服做得挺精致，连A家的logo都画了出来。
康敏道：“总部那边还在和快递公司掰扯，我说是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他们也不信。”
A家是意国的品牌，没有鬼神观念，自然不能理解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但快递公司也是无辜的，康敏不能让人家背锅，“类似的事情不仅发生在我办公室，好几个员工反应快递不见了，有的包裹里是纸扎，有的则连纸扎都没有，”
“丢得都是什么样的快递？”
“衣服、女装男装都有，价格虽然不比我办公室丢的这两件，但也都是一些时尚品牌的新款，而且大家都是签收后放在办公室里，下班的时候就发现没了。办公室的监控我们看了好几遍，没有任何发现，有些东西真的就是凭空消失啊……现在大家都说我们办公楼闹鬼，要换地方办公，但总部那边一直不批，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您了，而且陆礼寻陆老师也和我说您很厉害。”
云芊芊挑眉，原来是陆礼寻推荐的自己。
她把那四件纸扎的大衣拆了，反反复复检查了两遍，没有其他符咒，只是衣服上残留着淡淡鬼气，显然不是生人所制。
“您刚才说，收到快递的时候，盒子还是有重量的？”云芊芊问。
“对啊，第一次是员工收的，第二次是我亲自签收的，那个重量绝对是大衣，但是……”康敏道：“在我办公室没放一会儿就……云小姐要不要去我办公室看看？”
云芊芊点头。
A家财大气粗，在京城有一大片属于自己的办公区域，今天的晚宴就是在他们自己的活动区举办的，京城分部的办公楼就在宴会厅后面。
前台坐着的两个小姑娘见了康敏和云芊芊，都礼貌地站起来打招呼。
康敏冲他们点点头，进电梯的时候和云芊芊介绍，“一般快递就送到前台，前台在群里通知本人下来签收。”
云芊芊若有所思点点头。
“云小姐，我们这个办公楼是不是真的？”康敏自动消音，紧张地盯着云芊芊。
云芊芊轻松地笑笑，“只有一点点，没关系的。”
康敏的办公室在8层，装修简约大气，落地窗可以看到京城的繁华夜景。
但最近康敏被这事儿搞得都不敢在办公室呆着，她比员工更想换地方。
“可以看看您办公室的监控吗？”云芊芊心里已经有数了，但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当然可以，我已经提前导进手机里了，您看，这是第一次的，在3分21秒那里，有短暂黑屏。”发现衣服丢失后，康敏第一时间检查了办公室监控，除了那短暂的黑屏，没有任何异样。
云芊芊按照她说的时间，推动进度条，确实是有短暂的黑屏，只是黑屏结束后，画面里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那影子抱着两件大衣，穿墙而出。
“第二段监控没有任何异常，”康敏道：“盒子纹丝不动放在桌上，回来里面的东西就变了，这简直……匪夷所思。”
康敏所说的没有任何异样的监控，在云芊芊眼中却是明明白白的证据。
视频里，康敏刚走进洗手间，就有一个黑影从墙外钻了进来，然后飞快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大衣，把两个纸扎放进去，盖上盒盖，动作一气呵成，抱着两件大衣就蹿了出去。
云芊芊眉眼舒展开，把手机还给康敏，她无意间看向窗外，“哎呀”一声，“一会儿要下暴雨了。”
“不会吧，我看天气预报这几天都没有雨。”A家今晚做活动，康敏自然提前看过天气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