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宗掌门看得面色复杂。
林初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他们对她的认识。
她的潜力,早已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难怪破桑君会选她作为传承者。
……
“嘭!”
符阵爆破,林初从漫天符光中走出,云祁剑尊已经负了伤,他面容冷峻,眸中闪过不可置信,似是不能接受自己和林初的战斗竟然是自己落入下风。
林初轻哼一声,他擅长的是剑术,却用□□,即使那是神器又怎样?在战斗时用不擅长的武器,便是将缺陷主动暴露给对手,落败是早晚的事。
林初持剑步步紧逼,在云祁剑尊失神之际,挑飞他手中□□。
□□从云祁剑尊的手中脱手而出,云祁剑尊面容大变,下一瞬便见林初扔来几张符篆,符阵形成,将他困在原地,挣脱不能。
云祁剑尊心下暗沉,林初的符阵之厉害,他早已领教过,方才交手时他已经十分小心,避免落入她的符阵陷阱,到底还是没能防住,这下又被她困住了。
林初在三界大比前就能用符阵将云祁剑尊困住,得了破桑君的符阵后,她的符术造诣已经出神入化,云祁剑尊想摆脱她的符阵,短时间内是绝无可能的。
因此,她并不担心对方有机会逃脱。
收剑入鞘,林初好整以暇地取出弓箭,往后退了几步,一手持弓,一手持箭,将弓弦拉成满月形状,瞄准了云祁剑尊的心口。
云祁剑尊还记得白蓁蓁当初中箭后被疼痛如何折磨的,他瞳孔骤缩,“蓁儿,别忘了,当初是谁将你从摧剑宗救出来的!”
他不提摧剑宗还好,提起这个,林初更想将他千刀万剐,她眸光冷下来,瞄准云祁剑尊就要松手。
“等一下,蓁儿……”
“住手!这里是三界君王殿,不容许任何人放肆!”
一声粗犷的怒喝传出,林初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皮肤黝黑的健壮男人出来阻止她。
然而对方赶来的速度比不上林初松手的速度。
金箭在空中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从黝黑男人伸来的手心穿过,正中云祁剑尊的心口,血从伤口处流出,滴落在地上。
男人面色陡然一沉,恐怖的威压冲着林初压过来。
“你好大的胆子!”
“苗博扬!住手!”
黝黑男人正想杀了林初,便被人叫住,从大殿内走出一群人,个个仿佛都是从尸山血海里出来的,浑身气势不凡,携带着浓浓煞气。
方才他们在大殿内观察林初与云祁剑尊的战斗,原本想再多观察一会,结果苗博扬先忍不住现身去救云祁剑尊,阻止林初在三界君王殿见血,暴露了他们隐在殿内的事实。而且,苗博扬太冲动了,竟然想对林初动手。
为此,他们不得不提前现身。
一掌将苗博扬打退,为首的中年男人转身,虎背熊腰,沉眉肃目,他带领着身后的人朝林初恭敬地行了一礼,“属下长肃,拜见新君!”
这些人气质不凡,再者对方之前隐藏在暗处,如今突然又现身,林初还不清楚他们的目的,并未受对方的礼,侧身避开后,她打量着这些人,“你们是破桑君的旧部?”
长肃回道:“破桑君的旧部都是我们的长辈,经历上万年,早已仙逝,我们是他们的后辈,奉命留守在三界君王殿,是为了等新君的到来。所以,与其说我们是破桑君的旧部,不如该说是等候新主子的人。”
林初不以为意,破桑君的旧部,与她又有何干?这些人奉的是长辈的命令等候新君,可他们未必会真心奉自己为主,毕竟,已经过去了上万年,不知道隔了多少辈,对先祖长辈的命令有几人还能记在心上?对破桑君的忠诚又能维持几代人?
这些人若是那种只顾听从长辈命令的人,此前就不会藏在大殿内一直不现身,而是该在林初获得破桑君传承的时候,就已经主动出现了。
而且,林初还没忘记,那边还有一个苗博扬对她充满着敌意,方才险些与她动起手来。
苗博扬被长肃方才的那一掌拍得嘴角溢出血来,他擦掉血,沉声道:“长肃,三界共主之位,能者居之,这丫头片子才多大本事,凭她怎么坐得稳那个宝座?咱们的新君,理应是云祁剑尊这位三界第一人才对。”
林初嘲讽一笑:“被我随手一个符阵就困住,到现在都还没能挣脱出来的三界第一人吗?”
苗博扬一噎,想反驳她却无从反驳,最后只能冷哼一声,“牙尖嘴利!只敢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取胜,若你堂堂正正与云祁剑尊打上一场,我不信你能胜他!”
林初:“哦?你觉得符术一道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看来,你对破桑君的意见很大啊。”
众所周知,破桑君四道齐修,在符术一道上他也是个中高手。
林初此言一出,长肃及其身后的一群人面色都变了,对苗博扬极为不满。
苗博扬气得脸色铁青,正要反驳,长肃冷着脸斥道:“混账东西!再胡言乱语,就滚回你的苗家庄,不许再踏出半步!”
苗博扬这才怂了,退到长肃的身后,长肃却将他拉到林初身前,让他为刚才的失礼给林初道歉。
在长肃冰冷的目光逼迫下,苗博扬不情不愿地对林初道了歉。
“对不起。”
她笑了笑:“不敢。连破桑君都被骂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区区一个丫头片子,怎么敢当得起您的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