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行,”申宁美滋滋道:“最好是猪油糖,这个最香甜,还有脆的虾酥糖也好吃!”
谢温时一一记住,“还有什么想要的?”
申宁摇头,“没了。”
除了吃的和谢温时,她本来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谢温时便继续给她洗澡,起码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勉强洗完一只大豹子。
申宁想跳出来,被谢温时眼疾手快地制止住,“等一下!”
他把旁边的地擦了擦,这才让申宁出来。
她轻轻一跃,溅起无数水花,脚步却轻盈的落了地。
申宁努力抑制住想甩头抖水的冲动,撒娇:“还要擦干净。”
谢·洗猫工·温时已经自觉地拿来了毛巾,“乖,低一点。”
申宁果然很乖地低下头,谢温时从头开始,给她仔细地擦拭。
他手里还拿了把梳子,是当时送申宁那两把之一的,梳齿细密,可以用来梳动物的毛发。
他耐心梳着毛,不知道过了多久,豹子舒服地快要睡着了。
到最后,谢温时手都酸了,这只本就干净的大猫焕然一新,又是一副崭新昂扬的样子。
申宁满意地对着小镜子看看,欣赏着自己豹子的形态。
谢温时拿着梳子站在她身边,给她梳梳耳朵上的毛,“好不好看?”
“好看!”申宁晃了晃尾巴。
她就是最好看最厉害的豹子!
谢温时觉得自己这两个多小时没有白干,摸摸她顺滑的毛发,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这才收拾残局。
申宁施施然变回人形,去给他拿早已晒干的衬衫。
他换上干净平整的衣服,给申宁做好晚饭,这才离开。
第二天,谢温时去上班时,便得到了王松的答复。
“我妈问问你啥时候去提亲,对了,还让你今天去我家吃饭。”
自从之前公社建小学那事,谢温时很受王副社长的喜爱,私下里,偶尔会叫王松带他回家做客。
王母爱屋及乌,丈夫儿子和他亲近,她自然也很关照。
听说谢温时想要请她做媒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下聘这事谢温时也是第一次经历,怕口头传达不明白,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王家看看。
他笑着答应下来,“我还有许多不懂的事要请教你母亲呢。”
等晚上,王松才知道谢温时要请教什么。
谢温时跟着王松一到家,王母就迎接了过来,笑眯眯道:“小谢来啦,快进来坐。”
他问了好,坐在椅子上,便听见王母好奇地开了口。
“我听小松说,你想和申宁同志订亲了?”
谢温时端坐在椅子上,认真道:“我想直接下聘,然后结婚。”
王母恍然大悟,“就是不多经历一道订亲的步骤呗?”
本地人结婚时,有很多人家是下聘后先订亲,然后过阵子才结婚的,不过这些年年景不好,大家日子都不富裕,很多人都省略了订亲这个步骤,她也不意外。
她不知道,谢温时是因为不想再多等一阵子,只想立刻结婚。
王母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是想啥时候结婚?”
谢温时毫不犹豫,“十月十号。”
他回答得太快,王母愣了愣,难道是早就算好了?
“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好日子吧?”她想了半天,“我记得十月二十八号挺不错的。”
王松咬了口苹果,塞给谢温时一个。
他吊儿郎当坐在旁边,好奇问道:“为啥是十月十号?”
他们俩等着谢温时讲出什么寓意来,没想到,他摇摇头,道:“因为我十月九号满二十岁。”
所以,这是满结婚年龄第二天就要去结婚?
王松一懵,王母却扑哧一声笑了,“哎哟,看不出来你还挺着急的。”
谢温时耳根微红,不太好意思,却坚持不改变自己的想法。
申宁近来越来越依赖他,也许她自己还没发现,但是,他已经发现了她隐约的心态转变。
也许等十月份的时候,两情相悦这个成语就能成真了。
王母抿嘴偷笑,她当妇女主任这么多年,夫妻俩干仗的没少见,这么甜甜蜜蜜心急的小情侣却不多见。
她转而问道:“那你打算给多少聘礼?”
谢温时沉思了下。
他没见过熟悉的人结婚,不知道聘礼应该有多少,可是,他总想给她最多最好的。
他迟疑道:“两转一响,再加上我全部的钱,够吗?”
王母惊讶地睁大了眼,王松也震惊,“这得是你全部家当了吧?”
现在订亲,三转一响是最体面的,可能拿出的人不多,普通家庭有一样就不错了,他居然有三样?
何况还有他全部的钱!
谢温时具体的存款没人知道,因为在公社上班,偶尔去县里,他最近的回信和稿费都是自己去邮局拿的。
但今天这么一说,王松发现,他的厉害程度好像超过了自己的预计。
光两转一响加起来都得好几百块钱了!
何况还得有票证!
谢温时点点头,“差不多是全部家当了。”
前几天谢爷爷被调到县里锅炉厂烧锅炉,恢复了自由身份,他给了他一百块钱,现在手里的钱的确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