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谷牲只觉得血脉翻涌,头脑在兴奋叫嚣,抬手扣着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丝毫不克制几乎要将她吸入腹中。
他想要她。
察觉到被回应了,动作不大但是很明显,乌谷牲一顿眼中的迷茫散去渐渐清明起来,人不动了。
姜蓁蓁主动双手环保着他的脖子,仰着头探出舌描绘他的唇线,他不动,她便越发热情,这是比手触碰更加亲密的动作,让她几欲迷醉。
双颊酡红,眼神迷离拉丝,肩头的衣裳渐渐被蹭得欲掉不掉。
两人的呼吸交错,呼出来的气息炙热迷离,她手指一下没有一下的摸着鼓动的喉结,越渐往下带着刻意挑逗。
单手灵活的探进宽大的衣裳之中,就快要触碰到了。
手骤然被紧握,姜蓁蓁迷离的眼抬起来,看着眼前的人同自己的迷情丝毫不一样。
她眨了眨皆是茫然还有担忧,担忧被怪罪,迷茫于他的拒绝。
明明眼中也又同样的□□,他面上却冷静得可怕,像是没有什么能够影响他一般。
“主人……难受。”泪眼婆娑,语气娇气得不像话,是真的在撒娇。
不对,不对的,只有身体是对的,其他的都不对。
乌谷牲扯出探入自己胸口的手,冷静的想着到底是为什么不对,明明都是同一人怎么就不对?
若是不对的话,他这些年的筹谋都是为了什么?为了一个空洞毫无灵魂的躯壳吗?
没有理会身后女子柔转百肠的呼喊,乌谷牲没有一丝停留的转身离去。
而留在原地的姜蓁蓁,此刻脑中充斥着恐惧,她在害怕乌谷牲不要她了,光是想想眼泪便刷刷的往下掉。
等出去之后乌谷牲坐在外面很久才冷静下来,刚才那种混乱的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了。
他自欺欺人能确定一点的是,还是想要姜蓁蓁的,大概就是一时没有习惯乖巧听话的小兔子,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再等等,距离他离开庆国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刚好能等自己习惯这样的姜蓁蓁。
他没有做错什么。
*
长信侯府的嫡女在出嫁当天被人抢了亲,闹上金殿闹得众人皆知。
众人还来不及感叹,接着的消息更为刺激。
当时坐在婚轿上的根本不是姜蓁蓁,而是她的庶妹在代姐嫁人,结果还被抢了。
裴君玉抢了个假的新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要数大怨头谢亦,新娘被抢不说,结果婚轿上的人本就不是他想娶的人。
姜蓁蓁失踪了,所以从开始这个婚礼就是假的。
本来已经就惨了,大家没有想到竟然还有更惨的,当天裴君玉同谢亦一前一后,竟上质子府要人。
众人竖起耳朵睁大眼睛猜想,此事管新入京不久的垣国质子何事?
闲来无事的闲人便顺着推测,甚至还得到风声,当时那质子入京后第一句话就是要住长信侯府。
后面也是住上了一两个月才离去的,当时姜蓁蓁就在府上。
经人这样一顿分析,众人都认为朝夕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要说没有私情很难让人信服。
大家猜测大概就是这个两人,其实早已明珠暗投了,怎料一人是敌国将领,一人是侯门贵女,天生注定不能够在一起。
恰好长信侯又要强行将女儿许旁人,这两人才策划出逃亲的大戏,所以当时裴君玉和谢亦才会上质子府要人。
这个是当下最时兴的版本,关于这几人的故事,当时可谓是养活的不少说书先生,座无虚席只为听第一手消息。
而说书人口中千娇白媚,且被定义是私奔的姜蓁蓁,此刻已经清醒过来了。
她神智回归之际,第一反应就是扶墙而吐,有些记忆她还记得到并没有忘记。
她竟然能讲出那样的话,甚至是做出那样的动作,还有自己当时的那个眼神及想法,此刻都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
脚腕铁链作响,她恶心感散去,目光放在自己脚腕的镣铐,这是她自己亲手套上的。
还有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乌谷牲会给她机会逃,原来从一开始她就已经在他的掌心中,他笃定她蹦跶不出去,所以恶意逗玩她呢。
暗愤的将地上的铁链拉起来,用力的拽着,她一腔怒火无处宣泄,现在唯有杀了他才能泄愤。
整个空旷的暗室里面除了她的喘|息声,便只有铁链作响的声音。
手中的铁链将她娇嫩的掌心磨出了血,饶是这样也不见她松手,满手的血也无法撼动她半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脚腕也已经磨起泡了,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她的声音。
渐渐铁链的声音被细细的呜咽代替,她失力的跌坐下去,看着自己的掌心全都是伤痕。
她失踪了,谢亦怎么办?
不见天日,昏暗无比,不知道哭了多久,她过了很久才擦干眼泪。
任她闹出多大的动静,这个地方就像是和外界隔离开了没有人。
她安慰自己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能逃一次后面也能逃。
虽然这里显得十分的隐蔽,还是会有人的,她知道每日会有人准时进来送饭,只是根本见不到乌谷牲。
乌谷牲自从那次之后好像就没有出现过了。
其实姜蓁蓁清醒的时候也很少,每天不过才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