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点醒了一样,他欣喜的揽着她的后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失笑出了声。
是从来没有过的愉悦,他找到一件特别开心的事,原来快乐的一切的源头都是缘于她。
乌谷牲的手按在自己的肚皮上,将他想要的情绪传达过来,姜蓁蓁终于从强烈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做梦!
她怀恨的扭头一口咬上他的肩膀,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恶劣,总想着掌控她的所以,简直恨死了他。
可是咬着咬着,她眼前的视线就被模糊了,逐渐失控的哽咽,可就是不松口,要吸他的血,吃他的肉,也一定要杀了他。
听见耳边细细的哭声,乌谷牲眼中的疯狂渐渐平息。
其实……好像也并没有那么兴奋了。
她怎么哭了?
乌谷牲抬头眼眸还未落下去的兴奋,渐渐被代替直到全是茫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她要哭。
忍不住吻去她眼睛的泪,可是吻完了还是会有,还在不间断的往下掉。
是后背磕疼了吗?
怎么还是这样娇气,明明他就用手护着的。
“你为什么哭?”疑惑的问出声动作却未停,实际他根本停不下来。
回应他的是姜蓁蓁不断放大的哭声,似带着浓重泄愤,所以崩溃得比以往来得猛烈,连手中的抓着的床幔都断裂了。
没有使力的地方了,她只能去抓乌谷牲露出的后背,抓出一道道血痕也不松手。
乌谷牲一点也在意,后背被抓得疼是疼,尚且还在能接受的范围,毕竟他一直知道,姜蓁蓁是有獠牙的,只有些担忧她的指甲绷裂开。
抓过她的手放在唇边怜爱的吻了吻,抬着一双赤红的眼,含着浓烈的怜惜。
姜蓁蓁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反观乌谷牲精力好像还很充沛般,将头埋在她的脖子处好一会儿才松开。
满地的旖旎。
眉梢挂着温润的笑意,以前的那种阴翳好像都散去了,只剩下温和。
随手捡起地上被扯下来的床幔,简单的给她手上抓出的血渍擦了擦,这个时候蛊虫早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哪怕是她是清醒了,也没有办法抗拒一母同胞的蛊虫相吸引。
抱着无力的姜蓁蓁去外面清洗,依旧是他亲自动手,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烦,现在已经熟练于心了。
姜蓁蓁都磨红了,浑身无力也就任由他去了。
只是洗着洗着乌谷牲突然带着好奇的问出声:“什么时候有孩子?”
姜蓁蓁:!!?
什么?是听错了吗?
看着一脸茫然震惊的姜蓁蓁,乌谷牲难得好心情的重复,将手贴在她的肚皮上:“他们说这样做过会有孩子。”
“呵。”姜蓁蓁气笑了,简直想要将他脑子打开看看装的是什么。
她一直怀疑乌谷牲是故意逗她的,就贴了贴她能生出个孩子,她跟他姓。
但是乌谷牲的眼神真的很真诚,就差徒手掏腹看看是不是已经有了。
若是说他不谙世事,好像此人又心眼多让人心生厌恶,若是说他成熟老练,可他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
他的目光实在是太单纯天真了,姜蓁蓁没有言语的同时深吸一口气,暗讽:“祝你子孙满堂。”满头青草。
偏偏乌谷牲完全没有听出来暗讽,只当是姜蓁蓁是真的想和他生很多的孩子。
毕竟她要是想,他也不是不可以。想通之后乌谷牲心情越发的愉悦。
“手。”闭眼的姜蓁蓁突然睁眼,抬起自己的手怀恨的拍了一下他的爪子。
乌谷牲无辜的收回去,于犹未尽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还是感叹她软软的和自己不一样,以前只当是养蛊的容器,现在看来好像还挺不错的。
见她显然不开心,他现在心情还挺好,便就听她一次。
慢慢收拾完,再次回去时,里面的杂乱已经被收拾整洁了。
乌谷牲竟然不离开了,非要抱着人睡觉,姜蓁蓁也就任由他了,她实在是累得不行。
姜蓁蓁慢慢阖上眼睛,渐渐浅眠。
而乌谷牲却睡不着,侧躺在她身边一直盯着她的睡颜,神色很是复杂。
烛火摇曳,致使他的脸庞半隐在昏暗里面。
片刻只见他轻笑,果然是他太自信了,姜蓁蓁与他的影响真的挺大的。
就在刚才他竟然觉得应该将她身上的蛊取出来,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怎么可能呢?他心中嘲讽着自己,眉眼冷厌厌的都是不屑,费尽心思养成的就是为了捉住她,怎么可能将他好不容易掌握的镣铐打开。
不可能的。
将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乌谷牲闭上眼睛手臂收紧,是防止她逃跑的姿势,明知道她逃不掉的,可下意识的还是这样了。
翌日
乌谷牲再次睁眼惯性的伸手一捞,突然睁开眼睛快速的清醒过来。
没有人!
姜蓁蓁跑了!她怎么能跑,她要跑去什么地方了?
令他浑身颤栗的慌乱不过是一瞬间,侧头就看见趴在床边看自己的人,她一眼不眨的看着自己,视线对上她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意。
眼中的疯狂嗜血还在,像是突然被打断了一样,当极恶遇上纯粹,他明显一愣。
人没有跑,但是跟跑了没有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