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云乔并没有想那么多,只当是裴君玉想要多和自己呆一会儿,便热情的邀约他。
如今她代替姜蓁蓁成为圣女备选人之后,要学很多东西,再则裴君玉也忙,他们几乎很少能见面了。
“开得很好,不过在姐姐那边的院子,要是你想看的话,我们就去看,我想姐姐不会介意的,她对我很好的。”
其实大家都看得出来,都是夏云乔在热脸贴冷屁股,也不知道怎么能说出姜蓁蓁不介意这样的话来,要是让姜蓁蓁听见,只怕是要连夜填了那荷花池。
但眼下姜蓁蓁没有听见,裴君玉也没有拒绝,便被夏云乔领着往里面去。
一路上夏云乔都表现出格外的天真无邪,三句话有两句话不离姜蓁蓁,还全部都是夸她的。
终于裴君玉忍不住了,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我们不谈她了,讲讲你自己吧。”
是嫌弃吗?夏云乔忍住心底的雀跃,面上却矜持的点点头,后面没有再讲姜蓁蓁了,讲起自己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
耳边没有姜蓁蓁了。裴君玉松了眉头将思绪放空,其实夏云乔夸姜蓁蓁的那些话,他以前就听过很多人这样说过。
不想听下去的原因是以前他也说过,如今他却同她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过了,光是想想心底就跟猫抓一样,又闷又带点刺痛。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昨日,姜蓁蓁的那句梦呓。
“当年在白荼坑是你救的我对吗?”
夏云乔本来兴致勃勃的讲着,突然听见裴君玉冒出这句话,慌乱只是一瞬间,她面对这样的问题已经十分的冷静了。
“是啊,当时你倒在峡谷,我废了好大劲找到你呢。”夏云乔面不改色的说着。
实际上当年她只不过是刚好撞见被人抬回来的裴君玉上去帮了一下。
不知道为何后面发展成了,她救回来的裴君玉,所有人都这样认为都这样想。
而她当时因为害怕乌谷牲,甚至是贪心裴君玉对她的特殊,默认过一次之后,渐渐连她自己都信了,是她救回来的裴君玉。
裴君玉得到这个答案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表情,反而皱着眉偏头看一池的荷花。
随意的将手搭在栏杆上,眉眼依旧俊美无匹,像是有什么没有想通。
他的反常成功的让夏云乔心里面咯噔一下,她得意忘形了,以前她没有承认过,只是从语言上讨的便宜,默认他们自己去猜。
现在她却是直接承认了,虽然当年送裴君玉回来的那些人,送回来之后突然莫名被调走,至今不知去向。
所有没有人知道是不是她救的,她才敢这样去默认。
裴君玉的态度还是让她心提起来了,害怕被裴君玉知道了不是自己救的他,到时候的话他一定会很生气,她该怎么办?
就在夏云乔思绪不宁的想着,接着裴君玉只是提出往前面走走,并没有其他的表现,她才惊觉自己吓了一身的汗,不敢再像之前那样得意忘形。
再说姜蓁蓁这边,杏儿一路扶着她往院子走去,突然低声凑在她的耳边低声的说着。
“小姐,那人还在后面。”
姜蓁蓁闻声往后看,看着如闲庭漫步一般跟在身后的乌谷牲,狠狠的皱了眉头,回头低声嘱咐杏儿快点。
今日的乌谷牲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他心心念念的夏云乔就在那里不守着跟着,反而一直将目光锁定自己,有病!
回院子都是同一条路,姜蓁蓁总不能说是他跟着自己,只能加快脚步往前。
好在很快就到了,回到院子第一件事就是洗漱。
昨天在外面住着实在是不方便,还有晚上被乌谷牲抱了一通,他一身的热气将她也闷了不少的汗,此刻迫不及待的想要洗一下。
桃儿眼疾手快的前去备水,杏儿在这里给姜蓁蓁换药。
再次看见这样深的伤口,杏儿还是忍不住心惊,上药的时候都有些抖。
姜蓁蓁忍得趴在软榻上,翻着书转移注意力。
很快热水便备好了,伤口不能见水,沐浴的时候姜蓁蓁又不喜欢有人在身后服侍,便搭了一块板子在浴桶上,翘着腿自己洗。
洗完之后,姜蓁蓁才一脸松意被人扶回房间躺着。
很快侯夫人便闻声赶过来,长信侯依旧不在府上,大家已经习以为常了。
侯夫人拉着姜蓁蓁哭诉了一番,说她今年诸事不顺,回头去寺庙上香祈福。
姜蓁蓁表情微晒,还是乖巧的点点头,其实祈福没有用的,她不信佛不信命。
好不容易走了抽泣的侯夫人,姜蓁蓁洗完的头发已经没有滴水了,用着帕子包着头露出一张洁白明媚的脸,仰躺在软榻上面。
有些犯困的眨了一下眼睛,想着一会儿杏儿她们回来擦干头发后她再小歇一会儿,结果一睡就已经傍晚了。
若不是杏儿瞧着她确实睡得太久了,才进来喊她,只怕是她要睡到半夜。
姜蓁蓁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想起头发没有擦干,下意识的伸手摸在头上。
却发现原本包着的头发已经散落下来,没有潮气是被擦干的。
抬起眼看着书案上叠好的帕子,姜蓁蓁随口问一句谁给她擦的头发,竟然没有知觉。
杏儿抬头眼神中充斥着疑惑:“小姐睡觉向来没有人打扰。”
姜蓁蓁一顿想到了什么,面不改色的捂着头道:“哦,那可能是我忘记了,娘走的时候我头发可能已经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