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你身体最敏感的部位。”
?
骆容你买的这牌适合你这个年纪玩吗?!
祝岁扭头瞪她。
“耳朵不能碰。”祝岁说完把牌一扔拿过手旁的杯子喝了两口,陈迹想制止的手转了个弯,默不作声把她的杯子移到自己面前。
“不能碰吗?我看看。”
骆容上手捏了捏,见祝岁没什么反应的样子说:“这不是能碰吗。”
祝岁杯子一放,白了她一眼,开始洗牌。
五人接着打牌,骆容打牌属于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类型,不管牌好不好,地主要先抢,万一底下三张牌好呢。
而祝岁不知是点背还是她和骆容真的有说不清的缘分,接下来几局,她被骆容连累的把把输,抽到的问题更是千奇百怪,最后一把是和对面的人对视五秒。
她对面是宋巡。
这次骆容不像前几次一样逼着祝岁做任务了,把她手里牌抽走说:“这个就算了,换一个。”
祝岁觉得可行,重新抽了张牌还没翻过来看,厚重红木椅发出刺耳摩擦声,她一抬头,宋巡的脸近在咫尺。
在场人都没反应过来,愣愣听着宋巡极快倒数:“五、四、三、二、一。”
刚说完,宋巡丝毫不恋战退了回去,在诡异的安静下动手洗牌,满不在乎地说:“这就没劲了啊,玩个游戏你们还当真了?”
“哦..哦..对对..”崔正青尬笑两声,本想试着转个场让气氛不那么尴尬,骆容已经坐不住了,她一推椅子站起身来,指着宋巡说:“宋巡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在这说。”宋巡手里发出哗啦啦的洗牌声,眼都没抬。
“去阳台!”骆容欠身扔了宋巡手里的牌。
两人离开后,崔正青这才后知后觉,这...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他不知道啊。
好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崔正青感觉对面两人没有什么求知欲,于是他独自一人偷偷躲在客厅窗帘后听墙角。
祝岁看着窗帘下窸窸窣窣的动静,实在不信崔正青长大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
骆容和宋巡聊了快半小时回来了,只见她气势汹汹推开阳台落地窗的门,人还在客厅就高声问祝岁补习班地址在哪里,她也要报名。
“就在锦悦路,你家过去的话二十分钟。”
“你把老师电话给我,我明天跟你一起去上课。”骆容眼眶红红的,不知是不是刚哭过。
“你去报什么补习班,别浪费钱了,你爸给你找家教的钱还不够花的冤枉吗?”崔正青揉着蹲麻的腿一瘸一拐走过来。
“关你屁事。”骆容低头存号码恶狠狠瞪他。
“行,我不多嘴,接着打牌吧。”崔正青踢了踢宋巡示意他把地上的牌捡起来。
“打什么牌!高三了还打牌,我叫你是来打牌的吗!”
这不是你起的头吗?
崔正青极其无辜。
骆容厉声呵斥完,把桌面乱七八糟的牌推到桌角,拿出教辅书开始学习,宋巡面对崔正青的大拇指眉眼一敛深藏功与名。
他们在骆容家待到八点,骆容把他们送到电梯口转身回去。
乱成一团的牌她也不想收拾,反正明天阿姨会来,她躺在客厅宽大沙发上想起宋巡下午在阳台说的话,
“骆容,青春期喜欢一个人很容易,我现在可以和你在一起,那高考完之后你打算怎么办?你这个成绩我们不可能考上同一所大学,而我绝对不会为了你降低我的择校标准。如果你同意毕业分手那我无所谓,反正我们玩玩就算了。
你别说你不是想玩,真正的喜欢是两个人为了同样的目标努力,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骆容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她掏出手机给宋巡发去消息,
“不是玩,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会努力的。”
收到这条信息时,宋巡刚上公交车,车子缓缓移动,陈迹和祝岁并肩而立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眼里。
会有祝岁对陈迹那么努力吗?
手机这时又进来一条信息,
“小巡,几点回来啊,在外面吃饱了吗?要不要妈妈给你做点,你还没告诉我,陈迹这次是不是又考第一了?”
宋巡没有回答,心里还算平静,毕竟都被比麻木了。
对方见他没回复急忙补救,“小巡,你别多心,妈妈就是问一嘴,你永远是最棒的。”
是吗?那干嘛还问陈迹的名次?
宋巡把手机放回书包,疲惫闭上眼。
*
陈迹又在生闷气。
祝岁坐在车上偷偷看了他一眼,迅速得出结论。
她倚靠在车窗上想今天又哪里惹到他了,公交车经过一站她才隐约得出头绪。
那个和宋巡的对视,在意的也许不止骆容一个人。
这里还有个要安抚的人。
祝岁又往陈迹方向看了一眼,对方明明察觉到她的视线,就是强忍着不看她。
她没忍住笑了,伸手去拽他衣角佯装无辜地问:“陈迹,你在气什么啊?”
“没有。”
“哦,好。”
祝岁轻飘飘回完低头看手机,陈迹被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堵得更难受,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生气,可人不是机器,只要按键就能停止不合理的想法。
他想质问没立场,想生气更没立场。自己偷偷生闷气,却又期待左右他情绪的人能发现他的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