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然要寸步不离地抱好元沐阳的大腿,至少跟着他没有生命危险。
元沐阳拿出一摞厚厚的资料。
新生们惊呆了:“这么厚?很难解决的鬼?”
元沐阳不屑地笑了声:“只是打印的字大,对方不长眼,觉得玄学大师都是古稀耄耋的老花眼。”
“理解,和中医一样,越老越安心嘛。”
白宁宁随意调侃缓和气氛,但她翻开资料就沉默了,案情陈述打印得跟大字报似的,一页可能都不超过一百字。
简直浪费纸张!
元沐阳指着会议室里多出来的大型液晶屏,说:“还送来了监控视频,怕我们看不清,附赠了一个电视。”
白宁宁:“……”
四舍五入这不是高|清|无|码鬼片吗!
大部分新生都不约而同地忽略了白宁宁,但有一个长得略微魁梧的新生哪壶不开提哪壶,对着白宁宁嗤笑:“在清微山长大的人,不会还怕鬼吧?”
白宁宁怕鬼,但不怕人,不留情面地怼回去:“倒也不是怕鬼,单纯的怕丑,比如我现在就不敢看你,怕丑得我回去做噩梦。”
“你——!”方奎达气得拍桌而起,这架势仿佛想跟白宁宁干架。
其他新生连忙拉偏架,少不了说白宁宁几句:“他这人比较心直口快,你别介意。你攻击他的外貌很不礼貌。”
“呵。”白宁宁轻松又嘲讽地笑了一声,无辜地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不是在说我不敢看鬼吗?怎么还有人对号入座的?”
笑话,之前议论她的时候没人站出来替她说话,这会儿全都来当正义使者了?
气氛一时间僵住了。
白宁宁慢悠悠扫过这群新生,带着玩味的笑容:“他自己对号入座,我还能夸他一句有自知之明;你们替他对号入座……怎么?是觉得他很丑吗?”
第2章 禁地
元沐阳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将文稿递出去让他们传阅。
厚厚一沓文稿分成了十个小册子,白宁宁将其全都拉到了自己面前,按顺序翻阅,丝毫没有要和其他人分享的意思。
其他新生顿时沉默,他们都不想和白宁宁扯上关系。
而且看元沐阳的态度,他也不喜欢白宁宁——至少在新生们的眼中是这样的。
唯独卓洋笑容依旧:“能分我一本吗?”
白宁宁:“随意。”
只有这一个角落气氛和谐,其他地方都尴尬到令人窒息。
方奎达憋了一肚子气,但碍于元沐阳在场,不好冲白宁宁发火。
白宁宁没事人似的翻着资料,且她注意到,弹幕消失有一段时间了。
她翻资料手都翻累了,还没看出来多少有效内容,介绍了他们公司,主项目是投资,出事的是负责基金理财项目的分公司,又解释了什么是基金。
白宁宁逐渐失去耐心,这份资料似乎想把他们朝着同行陷害或是基民亏钱了恶意报复的方向引导。
但她的脑子告诉她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元沐阳不带感情地简述资料里的有用信息:“起初是公司门口的LOGO被人涂上绿油漆,监控到晚上时间段就坏了;公司派专人去守夜,结果守夜的人也睡着了,再醒来LOGO上又有绿油漆。”
白宁宁愣了一下,她现在对“绿”比较敏感,问:“绿色对金融公司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代表亏钱,总之寓意不好。”元沐阳拿过资料往后翻了几页,展示给她看关于绿色的介绍,同时继续说,“他们起初也以为是同行使坏或是亏了钱的基民来闹事,但一直查不到怎么回事,且员工们发现自己办公室的东西到第二天会改变位置。现在人心惶惶。”
元沐阳说完大概,打开电视看录像。
好在他们送来的录像都是剪辑过的版本,没有文稿那么多的铺垫。
白宁宁做好心理建设,至少看到鬼的时候有个缓冲。
然后她发现她多虑了。
她现实里看不到鬼,看录像的时候依然看不到鬼。
但她能看见在没人也没风的情况下,办公室里的东西忽然动了起来,甚至有个小号毛绒娃娃飘在了空中,角落里有一本书在有规律的自动翻页,仿佛真的有谁在看。
画面镜头一转,变成副总办公室门口,油漆刷自己在空中上下移动,仿佛砌墙一般把副总办公室的门刷成了绿色。
没一会儿,这个鬼刷完了门,又潜进办公室里,不止从哪找出一顶帽子,拿着绿油漆刷把帽子刷成了绿色。
白宁宁沉默了。
她的弹幕好像提到过“绿帽鬼蹦迪厅”,不会说的就是这个吧?
难不成弹幕是预言文字?
白宁宁问元沐阳:“你知道放的什么音乐吗?”
其他人一脸怪异地看着她,卓洋说:“这是无声录像,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白宁宁淡定地指着角落里微微翻动却迟迟不翻页的A4文件纸,说:“这应该是风吹的,但这个位置不应该有风,我推测是音响。且窗帘的舞动一直很有节奏,你们可以观察一下。”
弹幕说是鬼怪蹦迪厅,让她以为有她听不见的阴乐。
谁能想到这个录像就是没声音的?
白宁宁定了定心神,指着屏幕问元沐阳:“你能看到什么?”
元沐阳:“是个女鬼,需要调查这个副总的人际关系,可能是他包养的情人或是他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