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可能会有些忙。”沈旷这样说着,“但是约定之日肯定会抽出空来。”
回来对她来说是一条没有退路的天堑。
这件事没得商量,总要有人打破幻想。
不按套路出牌的母子两人,总觉得让秦砚嗅到了陷阱的味道。
只是单纯的肌肤之间的关系?
这可是沈旷说的。
之后几天确实像沈旷说得,忙了很多,也没有什么空余来烦秦砚。
甚至约定之日都有推延。
绿水之中荡着波澜,映着女子清丽的面容,伏在凭栏之上心思却不如面色淡然。
冬寻适时过来添茶,“小姐,午间还在府中用?”
“……嗯。”秦砚像是兴致缺缺,淡淡地应了一声。
今日也没什么出门的必要。
长安城的小曲都要听了一轮了,那几条街的物件也快背下来了,长安那几片景致也都刻在脑子里了。
甚至京兆尹送来的卷宗她也去看了一圈。
买下了茶坊,为和离之后的女子们提供一个能有稳定营收的地方。
还找好了地方为姑娘们开设学堂,。
沈熙君虽然刚上手操办这些事情,但是学得很快。
她几次问秦砚,“真的不出面吗?”
“这可是姐姐给的钱款,留我的名字真的好吗?”
秦砚摇头,“这笔钱不止用在长安,以后有余力是要分到地方去的。”
“所以只能劳烦你了”
长安还能看在沈旷的面子上给她行个方便,若是到了地方,她就真的只是个跟皇帝和离的前皇后躲还来不及。
沈熙君可是长公主,再怎么也不会变。
沈旷这是还没对她死心,万一以后有什么变故,这笔钱与她的关系是越小越好。
而且她也不想让人说些都已经和离了还要干政之类的。
不过总之就是事情少的令人发指。
而且……
“可还有事要吩咐?”冬寻见自家小姐有些好似欲言又止,今日好像都是这样。
“没有,你也去歇着吧。”秦砚摇摇头。
四周又恢复了安静,只有鸟鸣与清风,本应是极为平和的午后。
今日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倒不是秦砚有什么期待,只是……
只是前几日天天见,忽然空下来,这人的本能就会觉得空寂。
人的本能而已。
本能而已。
过两天就忘了,爱来不来!
不过身后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秦砚依旧竖起耳朵期待上了。
“小姐,长公主又派人来了。”
秦砚眼神又失落下来,甚至觉得有些烦躁。
干嘛啊?他来就来不来就不来,这么在乎干什么。
秦砚痛恨自己没出息,一边又不得不听沈熙君来找她干什么。
冬寻见四下无人,壮着胆子问:“长公主问您去不去玩点刺激的。”
刺激的?
秦砚随口问一句,“……哪儿?”
还能有上皇宫上房揭瓦刺激?
只听冬寻说:“……万清街。”
“噗——!”秦砚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在长安,万清街曾经是花街柳巷,淫靡之地,只是沈旷登基以后下了禁令整改这西盉最奢靡的风月一条街,这也就变成了一些听听小曲的地方。
不过盛名还在,自然小曲跟别处也有不同。
秦砚思前想后,十分好奇。
只是好奇而已。
“去把长公主请来。”
第67章 、第六十七回
提出鬼点子的长公主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肃王府, 不得不说这王府这地段实在让人艳羡。
“今日怎么想去那了?”秦砚问道。
两人心照不宣对视偷笑。
这地方,还真是只听过,路过过, 还真没进去过。
听闻前朝未出新政的时候
当然,自然是产业, 那自然是水深的很。
但是新政一出,几轮整改下来,恐怕是可以用“清汤寡水”来称赞。
“这不是闲下来了?”沈熙君撑着脸,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跟傅大人又吵架了吧?”秦砚都不知道自己问过多少遍了。
沈熙君本来有些躁动在脸庞点着的手指突然停下,“真是……”
“这次又因为什么?”秦砚总觉得最近傅家应当还算安分, 不知道又有什么幺蛾子。
沈熙君皱着眉转向秦砚, “这一天天没个人影, 问就是在忙, 那也就不问。”
“……”秦砚总觉得情况十分眼熟,甚至想不出什么劝解的话, 但还是说着:“应是这一阵使臣陆续到来, 想必也是忙起来了吧。”
“别拿这个赌气, 傅大人知道了还不得气死?”
“那正好,就是想让他清醒一下, 已经和离了, 我干什么事他都管不着。”沈熙君豪横地说着,“是他要死要活住我府上,不乐意就滚出去!”
“再说了, 这不是和离了?”沈熙君甩着珠钗流苏, 嘴角冷笑着, “我干什么关他什么事?”
说得太对了!
秦砚心中大声赞同, 看着沈熙君的架势是非去不可。
沈熙君从袖间掏出一块玉牌, 神秘地说:“而且我皇姐可在万清街留下了不少的余款,她去和亲之前说以后这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