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贺一郎和犬养健归属于不同的派系,而两人综合实力相差不是很大。
在影机关,因为权利、利益等纠葛,两人直接走到了对立面。
须贺一郎跟宪兵队走得近,而犬养健和那些日伪特务更为亲密。
倒不至于撕破脸,但私底下的小动作却非常多。
犬养健通过手底下的汉奸找须贺家的麻烦,倒也不是不可能。
须贺一郎自身没有问题,但须贺浩介是个软蛋啊。
他是须贺一郎弄进影机关的,如果须贺浩介背上了“抗日”的罪名,须贺一郎也要受些连累! 想到这里,须贺一郎的脸色愈发难看,“好个吕耀华,一个连自己民族都背叛的软骨头,居然也敢算计我!” 须贺一郎非常有头脑,哪怕被何甜甜误导着怀疑上了犬养健,但当着便宜侄子的面儿,他没有说犬养健的坏话。
而是将矛头对准了吕耀华! “我就是担心这一点!” 何甜甜一副“我果然没有猜错”的模样,向前探了探身子,压低声音,“吕耀华一上门,我就怕他想污蔑我。” “我是个小人物,就算被他谋害了也没什么。
可叔父大人您不一样啊,您是堂堂影机关的二号人物,对帝国无比忠诚,战功彪炳,若是沾上了些许污点,都是对您的亵渎啊!” 何甜甜很懂得说话的艺术,告小状的同时,还不忘狂拍须贺一郎的马屁。
她故意把须贺一郎跟“须贺浩介”扯上关系,却又坦诚的表示:咱们不是一类人,您是高高在上的雄鹰,而我就是地上卑贱的野草。
但,他们再怎么不一样,也是同为须贺家的人。
须贺浩介被人践踏了,须贺一郎脸上也不好看,最要紧的,还是怕有人借机生事,让须贺一郎头上扣帽子啊。
“他就是我们养的一条狗,想算计我,还不够资格!” 须贺一郎冷哼一声,不过,他还是横了何甜甜一眼,“行了,你也不要妄加猜测,这件事或许就是个误会呢!” 他可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便宜侄子在故意拱火? 他会教训吕耀华,也可以帮“须贺浩介”出头,但绝不能让这混小子觉得自己好糊弄。
何甜甜故意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挠了挠头,“我就知道瞒不过叔父大人,都怪我没本事,挨了欺负还要找叔父帮忙!” 看到何甜甜乖乖认错的模样,须贺一郎很是满意。
哼,他才是千年的狐狸,须贺浩介一个小崽子也敢在他面前耍心眼儿? 不过,到底是一家人,且今天便宜侄子的表现真的很不错,须贺一郎心情大好。
“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
明天上班的时候,我会给你一个公道!”须贺一郎装腔作势的说道。
“多谢叔父大人,多谢叔父大人!” 何甜甜卑躬屈膝的再三道谢,做足了谦卑晚辈的样子。
第二天,吕耀华心下忐忑的来到了影机关。
刚刚坐下,还不等让狗腿子们给买早点、泡茶,就看到“须贺浩介”一脸小人得志的走进来。
“须贺记者,早上好!”吕耀华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堆满笑容,殷勤的打招呼。
“哼!”何甜甜故意鼻孔朝天,狐假虎威的说道,“我叔叔,哦不,是须贺少佐叫你去他办公室!” 咕咚! 吕耀华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心慌的不行,全然忘了平时对“须贺浩介”的鄙视。
他抬手就从抽屉里掏出一个信封,嘿嘿陪着笑脸,直接将信封塞进了何甜甜的口袋,“须贺记者,昨天是我鲁莽了,冒犯了您家夫人,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何甜甜没推辞,还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鼓鼓的,嘿,少说也有二三十张。
她眼底闪烁着贪婪的光,却仍然做出倨傲的表情,“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行了,你也别废话了,赶紧去见须贺少佐吧!” 麻蛋! 你个狗日的鬼畜! 收了老子的钱,居然没有半点表示? 你特么要是真的记恨上我,想让须贺少佐帮你出头,你、你特么别收老子的孝敬啊。
结果,人家钱招收,黑账照常记! 吕耀华暗自问候了须贺家的祖宗十八代,但表面上,还是要点头哈腰。
他的心七上八下,脚步都有些发虚,慢吞吞的去了须贺少佐的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吕耀华顶着一个猪头走回来。
何甜甜看到他两颊红肿,偌大的巴掌印层层叠叠,就知道他挨了须贺少佐好一通耳光。
该! 这还只是利息,你亏欠华国人民的血债,以后我会慢慢的、加倍的收回来! 何甜甜没有在自己的办公室待着,而是故意在行动队晃来晃去。
表面上,她仿佛在等着看吕耀华的笑话,当然她也的确笑得很开心。
但实际上呢,她还顺便探听到了一个电话—— “给滨江旅社207房间送饭!” 行动队这是在监视这个地方?还是藏了什么人或是什么东西在这里? 何甜甜暗暗将这个地址记下来。
对着满脸巴掌印的吕耀华取笑了一番,何甜甜便拿起照相机,装模作样的出去采访了。
“……”望着何甜甜得意的背影,吕耀华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就算再气恼,也不能把“须贺浩介”怎样。
因为就在刚才,须贺少佐直接用一记记鬼畜特有的耳光,让吕耀华深刻知道了一个事实:以后,须贺浩介就是须贺少佐罩着的人了! 就算吕耀华投靠了犬养大尉,但、但他也不敢轻易招惹须贺少佐! 这口恶气,吕耀华只能乖乖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