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嘉点点头。
这时，几个府兵从院子外走过，嘴里埋怨。
“臭死了！”
“哎，忍忍，反正他马上要死了，待不了多久。”
刑房典吏张大人叫住几人问何事。
他们答：“地牢那个尿失|禁，弄的到处都是。”
陆怀远摇摇头：“疯癫失|禁？真是报应。”
贺南嘉才想起来，还有一个疯子。
她记得学术文里提过，精神病患者如果有泌尿系统的疾病就可能失|禁、或者因吃药导致，盛关均不会真装的吧？
不行，得去试试。何阳一死，盛关均从谋士变成军师，时间那么巧？
想着她拉起贺文宣就走。
“去哪儿？”
“地牢。”
“去那做甚？”
贺南嘉拔出大哥哥的佩刀：“坦白从宽，屈打成招！”
作者有话说：
赵将军：嘉娘，跟着我恒哥，他若欺负你，我骂的他亲娘都不认识。
赵恒她娘？
还有一章案子完结，下个案子轻松搞笑的，感谢宝子们继续支持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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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河神娶妻
贺文宣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刀, “二妹妹别冲动，盛关均虽迟早要判极刑，但你绝不可私刑动手, 我知你救何氏叔女心切，但也绝不可私杀泄愤，那样二妹妹亦逃不过刑罚。”
说着将佩刀插入刀鞘, 往身后藏。
贺南嘉一愣，她往身后看了眼，并肩作战找证据的队友们亦然点头, 意识到方才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惹了误会。
赵将军眉心一皱, 忿忿骂了几句：劳什子律法, 老赵头真想一刀宰了那斯。
赵恒娃娃脸色一惊, 也上前来劝说：“嘉娘莫慌，千万别做傻事。”
“冲动是魔鬼。”陆怀远没心没肺地劝。
额, 给她刀也不敢啊，不过就是想吓唬吓唬那个疯子, 贺南嘉正欲解释, 她的最佳拍档却先一步说了另一番话。
“若盛关均执意装疯卖傻, 贺娘子也无济于事。”傅琛放下手中的卷宗, 桃花眸凝视而来。
他一直有派人监视盛关均的行为举止，甚至还派人试探过人是否真疯, 哪怕盛关均即将要威胁性命的瞬间，亦然无动于衷。若他是真疯了, 试探自然无用, 可若他是假疯, 死都无惧了, 那才更难。
这番话让众人寻思出来，贺南嘉想试探盛关均真疯假疯，若是装疯卖傻，那便可再审审此人。
盛关均是何阳冤案唯一的幸存者了。
“郎中有来瞧过，说盛关均撞伤了脑子，这幅模样，不排除是撞的。”那夜顾迭领兵围剿后，刑房典吏张大人发觉盛关均神石不对，就差人请了郎中，嫌犯在刑房公府出了事，这个流程少不得。
“不论真假，盛关均都难逃一死，他装疯卖傻为了什么？”问话的是通判魏恒。
众人复议点头，都觉得言之有理。死罪在所难免，装疯卖傻似乎有些多余。
是啊！为了什么？贺南嘉怎么忘了反向推理，她喜问：“张大人，盛氏一族的提审如何了？以您的经验，他们会如何判？”
论熟悉律法，大理寺少卿应当高于刑房典吏的张大人。堂内众人先是神色微妙，品出来后都不言语。
陆怀远脸色微沉：女子心思果然小，这事还有谁比他懂？
刑房典吏张大人并不自傲，微微颔首示礼：“盛氏大娘子是知情盐矿者，且还滋生了零星副业，她死罪亦然在所难免。其余人经过盘问后，确认皆不知情。盛关均在四人中罪证最小，因此盛氏一族会在赵、关、顾、盛四家中判的最轻。”
贺南嘉终于想到了法子，哈哈清笑两声：“那便用盛氏一族的性命去试探。”
言罢，转身就走。
须臾间，众人领悟过来，分分颔首。
贺文宣与众人告辞，急急的跟上，下了地牢刚要拐弯，可二妹妹猝不及防的停下，害得他险些撞了上去，及时错开，这才避免，他叹了口气：“二妹妹你停下来倒是说一声，否则会被大哥哥撞飞。”
“大哥哥，”贺南嘉侧过脸看去，笑的明媚生姿，“你与盛关均相比，谁的功夫好些？”
她得做好战前准备。
听说疯子的力气都很大，如果盛关均真疯，也得有个能抵挡的万全之策。且她一会儿要逼盛关均，万一他是假疯的，气的恼羞成怒杀过来，也是很可怕的。
“不相上下吧。”贺文宣没笔试过，只能推测。
吧？
贺南嘉“哦”了声，脚步一转就往回走，嘴里念着：“还是叫个武艺艳压群芳的来！”
贺文宣：“……”
他是二妹妹还没用就抛弃的工具人。
一刻钟功夫不到，三个人立于盛关均牢间的铁栏墙前。
贺文宣瞥了眼傅琛冷峻侧脸，暗暗嘀咕：论武艺第一当属他的岳父赵将军才对，但傅琛那张脸倒对的起艳压群芳一说。
“嘿嘿嘿……”
“好好吃哦，你要不要尝一尝？”盛关均蓬头垢面、嘴里咬着脏兮兮的窝窝头、眼神天真无邪、哪怕远远隔着铁栏，也有浓郁的腥臭骚味儿蔓延。
贺文宣拧了拧眉，装疯卖傻弄成这样？他瞬间有些不大肯定了，但感情上愿意信任二妹妹。
傅琛淡漠桃糊眸里都是盛关均痴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