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车整的!
贺文宣干脆别过脸。
方才把他给憋坏了,再呼吸下去他要窒息,活了二十年头一回跟一个男人……还这样躺着,真够倒胃口的。
陆怀远瞧他别过脸,心中生了郁闷跟不爽,明明是他先上来的,这人一副被“轻薄”的鬼样子给谁看?
于是低声质问:“你怎么不跟贺娘子一起?”
其实,贺文宣也不知自己搭坏了哪根脑筋,他是又后悔又自责,到不是担心二妹妹,因为傅将军定然会守护好她,可也因为如此,二妹妹指不定跟傅琛也这般躺着,唉。
他挑眉低声:“少卿大人愿意跟傅将军一起?”
陆怀远噎住,当然不愿意!
可听着不对劲儿啊?难不成,傅琛愿意跟贺娘子一起?所以陆怀远不得已上来了??
另一车上的傅琛此时脑子费掉了,想了许多一会儿贺南嘉会问什么,他要如何回答,结果两人竟然一直无言。更叫他恼火的是,胸腔里的脏器莫名兴奋的乱跳。
有什么好问的?
贺南嘉晃的都快睡着了,想起后世坐公交、地铁时,特别喜欢在车上睡着,且根据身下平车的轨迹,他们已进了后山了,就是不知到了什么鬼地方,总有呼呼的声音,像极了后世的溶洞,且耳边总有低低的“噗噗噗”声有节奏的跳着,她懒得去辨是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听见交谈声。
“这是新到的!”
“送去库房!”
贺南嘉有了精神,寺庙里有库房不足为奇,可后山就奇怪了,她跟傅琛对视一眼。
“通爷,您瞅瞅有没有问题?”
“好嘞。”
贺南嘉蹙眉,这声儿好熟啊,想着身上的布猛然被掀开,同时身边的傅琛跳起来,腰间的软剑噼里啪啦就抽了出来。
“怎么会有人?”
“抓住他们!”
“哎!别别别!误会误会!”
贺南嘉傻眼了,“阿……?”
话音被阿通的手给堵上了嘴,老熟人一身土豪钱多多的男装,嘴上还挂了两撇小胡子,通身透着老气横秋的驾驶,笑着将傅琛的剑缓缓压下,对着身后的工匠道:“我弟、我弟媳。”
贺南嘉、傅琛:“……”
贺南嘉眨巴眉眼:能不能换个理由?
工匠看了眼二人,男的比通也高出一个头还多了许多,这是哥吧?
阿通笑着嘿嘿两声:“嫌我给的银子少,这不找上门来要钱了!”
工匠看了眼二人的着装,一看就是来要钱的。
作者有话说:
陆怀远:文宣兄我们换个姿势?我手麻了!
贺文宣骂:闭嘴!
傅琛:理由好
读者:就是你陆怀远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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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真的好干好干哦,南方作者表示不习惯,呜呜呜,希望赶紧结束出差回去!
谢谢宝子们的支持!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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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贼雾
一日过去, 平阳驿站里是怨声载道。
“究竟要关我们到何时啊?我是来京述职的,耽误了功夫被问责就麻烦了。”
“我的属下都还等着我的命令呢,不让出去, 好歹让送信吧?信也不让送!这是什么态度?尔等当我是乱党吗?”
“咱们又不是犯人,这也没有闹瘟疫,无缘无故关着, 总得有个时辰吧?”
“王驿丞,你速速去那什么平阳官工坊把傅将军给请回来啊,我是太医院的, 有要事回禀啊!”
“……”
驿丞王贤忧愁满面,他一个头两个大, 暗暗埋怨傅将军风似的走的倒是干净, 却命飙凌卫将驿站封锁起来, 一句理由、一个说法都没留下,这可把他给害惨了。
之前官银盗窃时的官员倒还好, 依旧非常配合的待着,什么怨言都没。可其他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官员就不买帐了, 因为晨起来时都没告示, 这会儿莫名就只进不让出了, 且这些官员或多或少都有差事傍身, 眼下耽误了他们的事自不好跟飙凌卫发泄,只能朝他这个小小的驿丞撒。
唉!倒霉!
“下官是爱莫能助啊, 这不与诸位大人一起被关着呢?”驿丞王贤就差给诸位跪下了,苦着一张脸笑着, 可却比哭还难看, “昨日户部侍郎李大人还给几位大人送过信来着, 后来驿站被封锁下官与诸位大人也是同时知晓的呀……”
驿站门口的松石、顽石等了一整夜, 都没官员来找他们质问或者诉说,守着其他点的飙凌卫亦然,到是给他们省去不少麻烦。昨日,自少主下令封锁起就没官员再进来了,今晨起还有官员要进来时,松石、顽石都会告知只进不出。
想着便闻哒哒的马蹄声,松石、顽石看去。
领头的那人一身劲装策马奔腾而来,黑马在平阳驿站门口停下,二人拱手行礼。
松石道:“平阳王世子,此处已被飙凌卫封锁,只进不出。若是休憩还轻移驾去别的驿站。”
他顿了顿,思索着驿站内平阳王二子,又补充道:“若有话告知平阳的二位爷,下官可为世子走一趟,请二位爷出来。”
平阳王世子张也虽已三十五,但常年习武,面容身姿都较英挺,他微微皱眉,拦下了侍卫欲出口质问的动作,翻身下马后视线视线越过二人,遥望了里头一会儿便跟身边的侍卫低声说了几句,那侍卫领命就往平阳城内方向策马,而他则朝驿站里头走,径直去了东院平阳王二子张威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