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应该好好管教他,一直这么放肆下去,以后再让他寻到她醉酒,那她还有没有好日子过了。
赵栀虞叹声气,拢紧衣领又套了件衣裳,随意把长发挽起就出了门。
门外的绿眠见了她福身:“公主。”
赵栀虞轻“嗯”一声,去了专门放武器的屋子,挑了把适手的长剑,出门去后院的空地上练剑。
直到天完全亮起,魏沉璟才醒过来,昨夜太过放纵所以睡的很沉,连身旁的人何时起来的都没有察觉,到现在旁边的位置都凉了,显然是早就起来了。
魏沉璟坐起身,回想起昨夜的滋味儿,眼底染上了淡笑,醉了的公主和平日里果然不一样,说什么都很配合。
也因此,他得到极大满足。
可惜这种机会不好遇到,若有下次,可以换别的玩玩,现在他只盼公主不要在意昨夜的事。
魏沉璟起来后,跟绿眠询问赵栀虞的去处。
绿眠:“回驸马,公主一大早就去后院练剑了,到现在约么有一个多时辰了。”
魏沉璟了然,去后院寻找赵栀虞。
公主府比寻常府邸大很多,后院也分为好几个院子,其中一个院子是专门为赵栀虞练武所备,他没有犹豫直奔那院子。
后院里把守的人很少,再到专门练武的院子,附近都看不到人把守,平日里不会这样,应该是赵栀虞让其他人都退下了。
魏沉璟才走到,就看见赵栀虞坐在凉亭下品茶,额前的发丝凌乱贴着脸颊,领口敞开,上面的痕迹是那么显眼,且全是来自他的杰作,是他昨夜一点一点啃出来的。
赵栀虞练剑练的身心舒畅,身上的不适感都减轻了,才歇了会儿,看到远处站着的人,冷哼一声,起身朝他走过去。
魏沉璟唇角微扬,待她走近,问:“公主还好吗?”
赵栀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地朝着他后方离去,显然是生气了。
她不能给什么好脸色,不然某人只会得寸进尺。
魏沉璟丝毫不在意她这么无视,万分好笑地跟上去。
早膳时。
赵栀虞喝着虾仁咸粥,时不时瞥魏沉璟一眼,终是没能忍住心里的疑惑,问了句:“你是狗吗?”
魏沉璟神情微顿,抬眸看她,似乎是在问‘为何会这么说’?
赵栀虞吃了颗虾仁,轻哼一声:“怎么哪里都啃。”
连大腿上都有……
魏沉璟放下筷子,笑道:“如此说来,那我便是专属于公主的宠物,公主喜欢吗?”
从前是疯狗,如今是色狗。
赵栀虞低头用膳,懒得和他说话。
用过膳没多久,宫里来了圣旨,魏沉璟不出意外被封为了从二品的将军,这其中不止有战功,还有之前的所作所为。
在旁人看来或许有些太高,要知道魏沉璟之前只是个闲散的人,就算为皇上办过事,在他这个年龄到这个官职,还是太高了。
当然,旁人会觉得他能有这个官职,还因着驸马的缘故。
可这些在赵栀虞看来还是低了,旁人不知道魏沉璟这些年都为皇上办过什么事,但她大概了解过,每件事都万分危险,这些事放在别人身上,或许就是有命去没命回。
不止魏沉璟,其他战士们将军们该有的封赏都下来了。
同天,大公主高调回京,大公主坐在马车中,前后皆是侍卫,这行头可不是一般的大。
京城众人都知道,皇子公主不喜高调,外出从来都是低调行事,除了成亲日的盛大,其余时日从未被众人注意过。
可大公主这次的做派,着实让人膛目咋舌。
回京便回京,何至于带那么多人,整条街都被侍卫占了。
远在公主府的赵栀虞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拿起白棋落下,看了眼对面的赵挽馨,问:“她都递信给你了,你不去迎接她?”
赵挽馨沉思着,犹犹豫豫拿起黑棋落在一处,摇头道:“既然她派头那么大,不会差我一个,咱们就等着父皇如何处理吧。”
皇帝不喜儿女无事就在外高调,一时容易惹得百姓反感,二是容易找招来灾祸。
赵月淑这种做法,无异于在用另一种方法步赵仁脩的后路。
除了赵挽馨和赵栀虞,没有人知道赵月淑会忽然回京,连皇后娘娘都不知道。当皇后听到消息,一向待在宫里不愿见人的她,换了身显精神的衣裳,还让宫女画了眉、涂了脂粉和唇膏,气色比之前好了很多。
同一时,待在万婕妤宫里的皇帝也听说了赵月淑的做派,下意识皱眉,问申公公:“大公主回来之前有往宫里递信吗?”
申公公:“回皇上,大公主并没有递任何信,忽然就回来了。”
万婕妤看皇帝紧皱的眉头,把怀中的孩子放到摇篮里,来到皇帝身后帮他捏肩,“皇上怎么了,大公主回来,您不高兴吗?”
万婕妤知道些之前的事,但她不知道皇上是对大公主更好,还是对三公主更好,若是偏向大公主,那她……
万婕妤眼眸微闪,回过神正对上申公公的眼神,心下一惊,忙低下头,手上用着力帮皇帝捏肩。
皇帝:“朕的女儿回来了,朕当然高兴,只是她这番作为多少有些不妥,若是让心怀不轨的人盯上就不好了。”
万婕妤柔声开口:“不会的,有那么多侍卫守着大公主,没人敢对大公主怎么样,皇上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