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公主的暗卫究竟来过几次,但上次无意碰到,暗卫是走的后院,后院的确比前院更容易进出。
“昨夜这里没人守着?”
大块头羞愧低头:“本是我守着的,中途去了趟如厕,就……”
若是公主的人还好说,就怕那人不是,没人会无缘无故来这儿,定是冲着什么人所来。
大块头挠头:“难道是刺客?”
魏沉璟眼神微沉,想起了傅佑延那日所说的话,昨日进京一趟,为了让公主开心并没有多加注意,很可能是在昨日被盯上了。
大块头看他一脸阴霾,猜到此事没那么简单,不安咽了下口水:“公子要怎么做?”
魏沉璟眼底阴鸷骇人:“今夜起加派人手,来一个杀一个,不论对方是谁!”
“是!”
赵栀虞没在后院待多久,今日什么都做不下去,干脆回屋歇着,躺在贵妃椅上,摸到了一本书籍,拿起一看,竟是那本眼熟的画册。
如今看着这本画册心情当真复杂,想了又想,还是将画册放进了火炉烧掉,扰乱心志的册子不需要留。
竹言在这时端着茶水进来,关上门,轻声道:“公主,奴婢刚才在外面听到了一些话。”
赵栀虞看着火炉里最后一点画册烧为灰烬,抬起眼眸,“什么?”
“昨夜有外人来了,还在墙上留下了脚印,主子让人在外面加派人手,来一个杀一个。”对于主子的心狠手辣,竹言早就习惯了,说的还算平静。
在她看来,这种事没什么忌讳的,可以跟公主讲。
“是吗?”赵栀虞勾起了唇,摸着手腕上的金丝白玉镯子,心情变得很愉悦。
竹言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拿起壶倒了杯茶,“想到上次的刺客,奴婢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竹言竹欣到现在都不知,那日的刺客都是自己人,魏沉璟这种人最会玩这种把戏了。
夜里,院中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两三人注意,大块头带人来回走动守着院墙,手里都提着剑,表情严肃。
今夜就按照公子说的那样,来一个杀一个!
赵栀虞趴在窗口看那些人提着灯走来走去,觉得甚是有趣,一旁的竹言拿了一件外衣走过来给她披上,感受着外面的冷风,肩膀不禁抖了一下。
“公主不冷吗?”
赵栀虞摇头,没有感觉到冷,“过些天就跟我进宫吧。”
“啊?”此话来的突然,竹言完全没有准备,神色有些慌乱,压低声音:“公子知道公主要走吗?”
她继续摇头,回头看着竹言,笑道:“你会告诉他吗?”
等傅佑延找来,她待不了多久就离开,此处也待腻了,没什么可玩的。
回去后,就要准备另一件事了。
竹言头摇着脑袋,“不会,公主要做何事,奴婢绝不会告诉公子!”
赵栀虞唇角微弯,没有再说话,重新看向窗外,心中叹息,暗道怎么还没有人来。
按照傅佑延的性子,发现了什么,一定会来的比谁都快,如今等了大半日,外面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傅佑延啊傅佑延,你可不要让本宫失望。
直到夜里亥时末刻,赵栀虞都要准备睡了,院子里终于有了不对劲的声音,听到声音,她立刻就穿好衣裳。
来到门前打开一条缝隙,开门的同时,外面响起激烈的打斗声,在这样安静的深夜里,刺耳的剑刃碰撞非常响亮,只怕附近百姓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她透过门缝往外看,外面黑的不像话,只能看到几个打在一起的人影。
还想再开点门好好看一眼,却见竹言竹欣慌忙的来到她门外,着急的神色和上次一样,竹言跑过来看到门开了,刚想说不要出来,下一刻眼前那扇只开了一条缝的门就完全打开。
赵栀虞神色轻松的从里面出来,右边也响起开门声,转头看去,正看到从书房走出来的魏沉璟,手中拿着把长剑。
魏沉璟往她这边看一眼,眼神不明,握紧剑柄拔出了利剑,一言不发的往那边走了过去。
竹言已经傻在了原地,全然不知该怎么办。
竹欣急忙道:“公主,咱们先躲起来吧,相信主子会解决那些人的!”
竹言回过神,连连点头赞同:“对对对!主子会解决的,公主先躲起来吧,免得那些人伤到您!”
话音才落地,远处又是一道震怒地声音。
“魏沉璟,你囚.禁三公主,可认罪!”
声音很陌生,极其暴躁愤怒,即便这样,赵栀虞还是一下子听出了是谁,她眼前一亮,心情被刺激感所占,忍不住扬起了红唇。
一句话也将院里的其他人吓到。
竹言竹欣面面相觑,竟也不急了。
至于大块头那些人,心中震惊又忐忑,还要应付眼前的人。
傅佑延不是孤身一人前来,带了几个武功不错的,他站在暗处,看向明亮的房屋前站着的那抹纤细身影,内心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
从前他就爱与三公主相处,如今多年未见,三公主出落的愈发漂亮,和他多年来想象出的样子一模一样。
短短片刻,魏沉璟走了过来,嗓音微寒:“我只是将公主请来此处,傅将军何至于说那么难听。”
傅佑延没看他,眼神还在赵栀虞身上,眸中尽是怀念和激动,回京时他一路都在期待与公主见面,谁想竟扑了个空,如今好不容易看到了人,丝毫不舍得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