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这个评论,穆迟迟陷入了沉默。
程沫洗澡出来,看到穆迟迟正坐在沙发上目光长久地停留在一个点,在发呆,好奇问道:“怎么了?发什么呆啊?”
她走过去,看了穆迟迟一眼。
穆迟迟收起手机,笑着说:“没什么,就是刚看到这条评论,在思考。”
她把手机递给程沫。
“哦?”
程沫接过手机,看向上面的内容。
緬甸那个地方,军阀割据,各个势力盘踞在那里,各色人物混迹其中。
问能不能在那种地方坚持一天?
有人在下面回复:
【能坚持两个小时都算奇迹(流泪)】
【这么说的话,只能让墨西歌那些吃鸡肉粉的跟緬甸去比比狠了!】
【别说了别说了,每次看到这种视频我就能想起悲惨的墨西歌(泣不成声)】
程沫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会儿,跟着陷入了沉思。
这个问题的侧重点不对。
她们这目前都是特种作战,速战速决那种。
想要去横推,现在还不行。
人数不足以支撑横推。
至于能不能待一天……
程沫点开键盘,开始码字。
“等我有机会去緬甸一趟,回来了就告诉你。”
发送出去以后,程沫把手机还给穆迟迟。
“睡觉了,明天还要训练。”
穆迟迟点点头,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去洗漱了。
……
-
緬甸果敢。
位于緬甸的北部地区。
在一处偏远的山谷地区,这里建立起类似于工业厂房一样的基础设施。
在这里,有着巡逻卫队,哨岗,全都是用铁制的栅栏围起来。
整个场地戒备森严,「员工」不可以随意出入。
厂楼里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声。
亦或者……
枪声。
在这里,这种惨叫声已经变成了常态,几乎每隔几天就会发生。
一栋厂房内。
一名青年男人浑身鲜血淋漓,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在他旁边,站着三个男人。
他们腰上挂着配枪,穿着皮靴,皮肤黝黑,神情阴冷。
一齐看着眼前已经死了的青年男人,眼神漠然。
“把尸体处理了吧!”
领头那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这座废旧厂房。
“是!”
另外两个人应了一句,便把地上的青年男人拖走。
领头男人重新走回工作室,狭长的三白眼眯成一条缝,环视一周瑟瑟发抖的众人,嘴角带着残忍的微笑。
在这里,想逃跑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但没有人能从这里逃出去。
他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抽出火柴,打燃,点燃以后,吞云吐雾起来。
一阵阵青烟袅袅升起,仿佛遮蔽了这间厂房内的光线。
“所有人,继续干活!”他冷喝一声。
众人如蒙大赦,赶紧低着头做事情,没人敢抬头。
拨号声接连响起,一经接通后,便用着统一话术说道:“杨女士你好,这边是xx市xx局,今天是要通知到你本人携带身份证过来我们这边一趟……”
“邓女士你好,这边是……”
男人眯起双眸,深邃的目光落在厂房最里面。
他的脚步慢慢往那个方向移动。
偌大的房间里,他的脚步声令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恐惧和压迫。
心不断颤抖,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靠得越来越近。
终于,他走到了一张桌子旁边。
桌子面前,坐着的是一个年轻男人。
长相俊逸清隽,一袭白衣,身材修长,眉宇间带着英挺,鼻梁高挺,唇瓣微勾。
男人抬眸,看到站在他面前的年轻男人,嘴角勾勒一抹玩味的笑容。
“晚上来我房间!”
年轻男人脸色骤然一沉,“那你还是直接给我来一枪吧!”
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仿若冬日的寒风吹过耳畔,刮过肌肤,冻得刺骨疼痛。
男人脸色难看,但仍旧保持镇定。
“我是在和你说话吗慈斯年,你就接?”男人顿了顿,看向坐在慈斯年对面的女生,“阿莉,听见了吗?”
“我我听见了。”阿莉诺诺点头,低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男人得到回答,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身,离开。
他走到门口时又停住,侧身看向那个角落,眸中神色意味深长。
仗着现在能给他带来收益,三番两次的公然挑衅他的威严。
不识好歹!
时间还长,总归会有无「业务」的情况吧?
慈斯年,你是逃不掉的!
第187章 年少误入湄公河
富贵险中求,也在险中丢。
求时十有一,丢时十有九。
在那个领头男人出去以后,慈斯年悬在嗓子眼上的心才算放下来。
那种恐惧、害怕和无助,让他整夜整夜地辗转反侧难眠。
半年前。
村子里,他的一位小学同学回家结婚。
他妈妈吃完酒席回来,嘴里不断念叨着他那位同学多么多么有本事。
说,同学也没文凭,他妈妈前一年才去世,他们家还欠着债的,在第二年,他就修建了一栋小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