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啦。”楚榕小声道，“小桾还有点幼稚，挺能折腾人的。”
傅如晦微微闭上眼，“是因为你太重要了。”楚桾舍不得把姐姐分给他，他何尝不是?
“睡吧。”楚榕咧了咧嘴，还怪让人害羞的，“时间很晚了。”
“榕榕。”两人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就在楚榕快要睡着的时候，傅如晦突然开口：“这几天我一直在做一个很可怕的梦。”
“嗯?”楚榕的声音有点迷糊了。
“梦里总是看到你被一辆车撞飞。”傅如晦握紧楚榕的手，“然后世界总是重复，我们重复的世界里不停遇见又分开……一切又会回到起点。”
楚榕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淡淡蹙眉的傅如晦，他的记忆应该也会逐渐消退，现在会反复做这样的梦，大概是记忆在挣扎吧。
“梦都是假的。”楚榕坚定地道，“我们都会平平安安地活到老，别怕这些。”
傅如晦笑了笑，“我知道。只是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还连着好几天都是这样。”
他也一定是受不了这样梦境的折磨了才会说出来的，楚榕心里明白。她亲了亲傅如晦的额头，突然有些庆幸，只有她一个人记得那些回忆。
这些经历对于傅如晦来说太过残忍了，他不记得也是好事。从前淡定温柔的他，说不定也常常在深夜被噩梦惊醒。
“别怕。”楚榕和傅如晦手拉住手，“以后应该不会做这样的梦了。相信我。”
“嗯。”傅如晦还不至于被一个噩梦吓得睡不着，楚榕就在旁边，这给了傅如晦莫大的安全感，“晚安，榕榕。明天见。”
“明天见。”
楚榕轻声道，明天一定会变好。
每天都会比前一天更好。
这个世界，正朝着一个明朗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