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男人不喜欢被女人崇拜。
陈方济的心一片柔软，传授了小芸几招武功，又把实战中学来的技巧教会她。
瞧着两人有说有笑，相处得极好，张母放下担忧，也露了笑脸。
她的女儿果真有本事勾得住举人女婿的心。
不过……
瞥见两个细心打扮的少女走来，张母迎了上去，不许她们打扰女儿和举人女婿。
其中一个少女提着篮子，取出糕饼。
她是来道歉的，昨夜她爹说了不好的话，冒犯陈方济。
她身边的是表妹，县城来的小姐，知书达理……
无意与两个女子纠缠，陈方济回到屋子里，让小芸接待她们。
姐妹二人对陈方济没兴趣，围着小芸一口一个妹妹，打听钩星开的学堂。
将军大人东方荷珠英姿飒爽，武艺高强，县城里谁没见过她鲜衣怒马来去如风的身影？她比英俊男子更有魅力，她们敬慕她，想像她一样快意。
因此，三个女孩聊了一会儿天，小芸去找陈方济：“三哥哥，我要跟钩星她们拜年。”
“你一个人去不合适，我陪你去。”陈方济道，“她照顾你，教你习武，我于情于理都要拜访她。”
顿了顿，他说：“她是梁娘子，你直呼其名，欠缺礼貌。”
小芸低下头：“钩星让我这样称呼她。”
陈方济摸不透钩星的想法：“好吧，她让你怎么叫你就怎么叫她。但你得记住，她是师傅，是长辈，你要尊重她，万万不可失了分寸。”
什么叫分寸？
不过是尊卑贵贱罢了。
带着两个女孩见了钩星，小芸发现钩星家客人不少。
东方荷珠在此，她的手下易安也在这里。
屋里还有一位陌生高挑的金衣女子，头戴金冠，细眉长眼，精明强悍，比东方荷珠更狂更傲，张扬且骄放。
莫非这位是龙女？
不，她是武宜城和荔枝城的龙王。
将陈方济打成重伤，囚禁孔承芳的无双龙王。
小芸屏住呼吸，仗着钩星在旁，大胆地打量龙王。
“梁娘子、将军大人，新年好！”陈方济的面色不太好看，依照礼数打招呼，“小生见过龙王陛下，陛下新年好。”
翘起腿，龙王夏无双睨着陈方济：“你还认识钩星？”对钩星说，“这小子在我家门口杀蛇，我打了他。”
“那是你和他的事，无关我。”钩星悠然道，“荷珠向你请教，你指点一下她？”
夏无双爽快地应承了。
大家来到演武场，旁观夏无双和东方荷珠这两大高手切磋。
梁照赶紧把马丹丹与宋飞燕母女叫来，路上碰到来跟钩星拜年的刘如宝一家子。
互相道了声新年好，梁照迫不及待地说：“龙王也来拜年了，将军请她指点！快些，咱们赶不上可就糟糕了！”
紧赶慢赶来到演武场旁，夏无双跟东方荷珠已经斗起来，都没有用兵器，只动拳脚。
如此场面，梁稚玉自是不会错过。
估算一人一龙的实力，她捏了捏小拳头，暗想：“我虽然跨入圣境，可我被她们近身也得吃亏……改天我得练武功，增强近战实力……”
第111章 神仙
猫挨着梁稚玉, 和她传音：“我应该打得过将军，能不能打过金龙我不知道。”
梁稚玉便说：“试试？”
猫摇头：“我跟她们又不是敌对关系，干嘛打？输了我不高兴, 赢了我没有好处。对了，我在无人坊里听到别的妖说, 有人蓄意挑拨金龙针对将军。”
“什么人？”
“那妖没说清楚。”
想到夏无双的志向是做南州龙王, 不是在武宜城和荔枝城当地头蛇，梁稚玉把猫透露的情报抛到脑后。
一人一龙没有太多的利益冲突, 挑拨指不定会变成撮合。
不说将来, 只看今朝, 夏无双用心地指点东方荷珠，哪里有敌对的苗头？龙王分明是看中将军的实力和潜力, 递出橄榄枝，为谋取南州铺路。
“稚玉。”猫瞥见不敢来演武场观战的青蛟, “说起来, 金龙比青蛟强多了，她还是北海公主，怎么青蛟当了几百年龙王才轮到金龙？”
“龙和人是一样的。当官的女人有几个？当龙王的母龙有几条？”梁稚玉抬头看一眼天空，感觉到云层后投来的窥视。
瞬间，她灵魂出窍，神游南天门。
巍峨如山的白玉牌楼下，身穿铠甲的天兵天将昼夜值守，出入需凭证。
两位神仙站在云台前, 千里眼瞪大一双青蛙般鼓起的眼睛, 顺风耳竖起了招风耳, 都在关注夏无双, 谁也没有察觉梁稚玉的来临。
“龙女霸道, 大年初一不上天见天妃，跑去见别人，内中必有蹊跷。”千里眼板着脸，神情严肃。
“她又不是每年过年都上天。”顺风耳倾听大地的动静，眉头微蹙，“她指点的女人未来没准能超凡入圣……近来几年凡间多了不少强者，天帝若是问起，我俩怎么回答？”
打量着钩星家附近的学堂，千里眼漫不经心：“我们可比不得灶神了解凡间。”
顺风耳一听就乐了：“不久前灶神上天，天帝问他禁忌怎么来的，他说他不知道。”
千里眼嗤笑：“有灶台的地方就有他，他哪能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