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狐呜咽着,被扔到陈方济身上。
他连忙接住,不慎碰到它的伤口,大白狐疼得吱吱叫,其声痛苦哀切,闻者落泪。
“砰!”白灵珑关门,将一人一狐挡在外面。
小心地抱着大白狐,陈方济举手敲门:“灵珑,我相信你本性不坏,缘何你如此辣手对待你堂兄?白兄纵然有错,你与他是兄妹,难道没有和好的余地?”
白灵珑没走远,闻声回道:“你不问白慎言伤害我是何等无情,反而问上当受骗的我为何不能谅解。陈方济,你是欺软怕硬的小人,自诩道德君子,实际上假仁假义假慈悲。”
“讲那么多作甚?他听不入耳,白费唾沫。”吱呀是魏醒开门的声音,她抡起拳头打向陈方济的面门,“能体谅白慎言,不能体谅灵珑,你这酸腐书生着实该打!”
“吱吱!”大白狐惨叫。
它慌忙从陈方济怀里挣脱,落在地上跑出老远,唯恐遭到魏醒的迁怒。
仓促面对魏醒的拳,陈方济感到头皮发麻,如面对一头久经厮杀的食肉猛兽,骇得拿出所有的本事应付。
浩然气和文气轮番登场,又有武功打底,陈方济退后了三步,接下魏醒的拳头。只是他手臂嗡嗡颤,上身一阵发麻,体内气血翻涌,很不好受。
“嗯?有点本事。”魏醒挑眉。
她跨过门槛走出宅院,也没戴手套,径直攻向陈方济。
斗不过她,陈方济大叫道:“女侠,有话好好说!”
“灵珑跟你好好说,你胡搅蛮缠,将白慎言欺骗灵珑一事当做误会,劝她宽容大度。”殷锦麟出现在宅院里,抱着手看戏,“好一个道貌岸然伪君子。”
将陈方济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顿,魏醒放开他:“你可以滚了。”
鼻青脸肿地,陈方济捏拳望向魏醒,委屈又愤怒:“我没招惹你,你这般殴打我,我陈方济绝不就此罢休!”
“是吗?”魏醒抓住他,给了他第二顿打,垂眼看着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他,“骨头挺硬的,没求饶。依你看,这回能否罢休?”
“你……”陈方济既怕挨揍又不肯低头,话语好似从牙缝蹦出,“你行事……如此恣睢……暴戾,我奈何不得,必有……奈何得你……的人……教训你……”
“所以这回不能罢休。”
魏醒提起陈方济,正要打第三顿,南州龙王敖琦赶来,喊道:“住手!”
眨眼间敖琦来到宅院门口,将陈方济夺了过去,怒视魏醒:“你出了气,何必咄咄逼人,始终不肯饶恕他?”
“他不愿罢休。”魏醒知晓龙王不是自己能匹敌的,却也不惧他,拍了拍手上的尘,“龙王出面,我便给龙王一个面子,不与他计较。”
身为南州的龙王爷,又是东海龙太子,敖琦何曾领受过凡人的气,寒声说:“你这泼妇好生蛮横无礼,本王……”
“龙王可还记得我是谁?”魏醒打断他,“那日猛虎帮封锁龙王庙街,我曾拜见龙王。当时龙王化作白龙飞出龙王庙,又回到庙宇中,与我说了一句话。”
没仔细看魏醒的敖琦定睛一看,她正是那贱命薄命的煞星娇娥,欲拜他一拜。
登时心里咯噔一下,敖琦惊得魂儿都发了颤。
那天他受这煞星一拜,不久后在庙中水井惊见魔火,被滋生的邪念恶念乱了神智,至今亦不能根除身上沾染的魔气,可谓恐怖。
气运之事玄之又玄,他不清楚他的倒霉是否与煞星娇娥有关,可他事后屡次回想她拜他一拜,屡次心惊,着实没胆量受拜。
惊见魔火那等灾劫再来一次,他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且慢且慢!”敖琦慌忙制止魏醒,“本王糊涂,竟是认不出你来!就依你所言,本王领受你的面子,此事揭过!揭过!勿要追究!”
“吱吱~”躲于暗处偷窥的大白狐一瘸一拐地跑来,咬住敖琦的裤脚。
敖琦急着离开,用了法术将大白狐卷起,带着陈方济,化作白龙飞回龙王庙。
凡人见了白龙身影,少不得惊叹一声:“龙王爷今个儿又出来玩耍。咱们南州府城就是人杰地灵,什么稀奇事都不罕见。”
没想到魏醒能惊走龙王爷,殷锦麟夸赞道:“阿醒真厉害!”
魏醒将个中缘由与她说,把她气到:“去他的薄命贱命!他怕你,你去他庙里拜他,把他拜得换地方修庙,看他还怕不怕你!”
白灵珑歉意地道:“我又给阿醒添麻烦。”
魏醒笑道:“不麻烦,你揍你的堂哥,我亦分得了一些好处。”
俗话说,穷文富武,可见习武是一桩费钱的事。
魏醒习武进境快,消耗的资源为数不少,便是她当了猛虎帮副帮主,日子也过得捉襟见肘,奢华不起来。
打了白慎言,房屋等产业归白灵珑,于白灵珑这等狐妖无用的一些东西魏醒拿了,与殷锦麟分一分,两人的武功用不了多久又能更进一步。
此外,白慎言与猛虎帮关系匪浅,白灵珑接手这关系,等于壮大魏醒在猛虎帮的威势,殷锦麟的地位亦能得到提升。
不提魏醒三人下一步如何走,陈方济被龙王敖琦带回龙王庙,疗伤包扎后,立刻对敖琦说出心中猜测:“那殴打我的蛮横泼妇,她的拳脚跟无双龙王有些许相似,可能得到无双龙王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