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思索地,蒙面人掐法术逃跑。
山洞里,纸人变了脸,双手掐向梁稚玉的脖子。
瞬间,纸人被念力尖刺撕碎。
钩星一剑破了黑衣蒙面人的逃跑法术,将他留下,东方荷珠弯弓,恨声道:“王八蛋!害我被误会!我弄死你!”
“嗖!嗖!嗖!”
三箭同时射出来,蒙面人使出一套东方荷珠眼熟的步法,竭力躲避。
他的肩膀中了一箭,并不致命,面巾被箭带走,露出了真容,是一个陌生人。
最后一箭被他侥幸躲开。
不等他松口气,钩星逼近他,在他脸上撕下一张薄薄的脸。
“你是!”
看清这个偷孩子的贼,东方荷珠手指一抖,箭射歪了,锋利箭镞擦过贼的俊俏脸庞,留下一道流血的伤。
下一箭紧接其后,穿透贼的大腿,留下一个血洞。
趁此机会,钩星一道法术锁住贼的修为,将他踢倒在地,一脚踏在他的胸膛上:“我的孩子在哪!”
东方荷珠跑了上前,气愤地道:“慧秀!你居然算计我!你发什么疯癫!”
蒙面贼是慧秀。
此时他应该躺在镇上的医馆里休息,不应该趁着东方荷珠缠住钩星,跑去偷孩子。
啪啪几巴掌,东方荷珠将慧秀打成面部肿胀的猪头:“耍我好玩是吧!当我是傻子,老娘不揍死你!”
被钩星踏断胸骨,又挨了东方荷珠的巴掌,逃是很难逃得掉了。慧秀咧开满是血的嘴,声音嘶哑:“来迟了你们,孩子我把她掐死了。我得不到的,别人……休想得到!我看中她,她没生下来,我就看中她,要是——”
“害了我孩子,去死吧你!”
钩星一剑劈开慧秀的头,打破山洞外的禁制闯进去救人。
红的血、白的脑浆撒出来,慧秀的表情不再变了。
他的脸上充满愕然、不敢置信、惊恐,完全料不到钩星下手如此干脆,丝毫不好奇他为何看中尚是胎儿的梁稚玉、为何他会法术、他是否有同伴……
“蠢材。”东方荷珠叹气,为死不瞑目的慧秀合了眼,“你肯定没见过带崽的禽兽,母鸡都敢为了小鸡崽勇斗老鹰,何况……”
想说“何况人”的东方荷珠没有说下去。
护崽的母鸡令她肃然起敬,扔掉女儿的杨阿喜让她萌生杀意。
东方荷珠走进山洞,钩星抱起梁稚玉,说:“孩子没事。”
“没事就好。”东方荷珠打量山洞,“慧秀可能有同伙,他一个人置办这么多的家当可不轻松。”
“再多同伙我也能一剑解决。”钩星强大而自信,“你不妨深入调查慧秀,他在我的孩子出生前就看上她,未必和蔓延的鬼灾无关系。”
钩星带梁稚玉回家睡觉。
东方荷珠检查了山洞,用秘法封锁山洞,将慧秀的尸体送回罗异司。
在路上她进了慧秀看病的医馆。
病床上无人,一个相貌与慧秀一模一样的彩色纸人躺在枕头上,吓坏了守夜的学徒。
如东方荷珠所料,罗异司对慧秀的死感到震怒:“我们罗异司的人,梁钩星说杀就杀!她以为我们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质问东方荷珠为何不阻止钩星杀慧秀。
东方荷珠耸肩:“钩星不弱于我,她要动手,我如何拦得住?慧秀欠下的医药费是我为他垫了钱,慧秀的尸体是我不怕苦不怕累带回来,我还被打伤了……”
上司不想听她要钱:“你即刻带人去抓梁钩星!”
东方荷珠说:“我有伤在身你聋了没听到?要抓人你去,我得养伤,没空!”
言罢,她回去休息了。
上司脸色阴沉:“这个老女人!仗着武功高处处与我作对!”
县城罗异司最强的人非东方荷珠莫属,她在州府都是第一流高手。
她说斗不过钩星,实力不错的龙嘉荣也说斗不过,上司安排了一队人去抓钩星。那队人鼻青脸肿地回来了,每一个都被打折腿,气得骂上司害他们。
没办法,上司请求州府派人来处理钩星。
不过,州府的人还没来,一灯寺的僧人来了。
慧秀出身于一灯寺,僧人们要带他走,还要找劈死慧秀的钩星较量一二。
听闻上司和一灯寺僧人去抓钩星,东方荷珠问:“来的是哪个臭和尚?”
她忙于调查慧秀的过去及其可能存在的同伙,无暇关注其它。
龙嘉荣说:“知能。”
东方荷珠霍然站起来:“那个碰不得的炮仗死秃驴!他定然要跟钩星打得你死我活才罢手!”
二人匆匆地走出县罗异司,准备去见钩星,在街上碰到不醉道人。
此老道恍恍惚惚,似喝醉了酒神志不清,偏偏身上没酒味,对东方荷珠二人大叫:“不好了!不好了!知能叫梁娘子打得半死,刚才被抬回来疗伤了!咱们的上司也让梁娘子打断双手双脚!”
“什么!”二人都吓了一跳。
龙嘉荣叫道:“知能可是成名几十年的高手!”
不醉道人拿起葫芦喝酒,呵呵笑:“成名几十年又怎样?还不是输在那女人手里!她隐藏如此之深,鬼灾不是她搞的,我戒酒!”
“你咋不说你砍了脑袋当酒杯?”东方荷珠嗤笑,“无凭无证的你污蔑钩星,你猜猜她知道了会怎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