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余安以为他要发怒让她滚出大理寺时,陆允时沉声道:“怎么了?”
怎么了,又是怎么了......
每每从陆允时口中听到这三个字,余安总会忆起幼时的事情。
她七岁之前,父疼母宠,陆允时常常自予大她三岁,什么事情都会护着她。
便是蹭破了点皮,也会握着她的手看好一会儿,面上表情凶冷,可嘴里的话又很温柔,问她“怎么了”。
头顶传来男人的询问声,磁性低沉的嗓音透过喉结,“嗯?”
余安闻声回身,两手撑起,稍稍退开一些。
她杏眸微眨,吸了吸鼻子,“大人,咱们大理寺的工钱能日结不?”
“......”
陆允时脸一黑,“你在胡说些什么。”
“咯噔”一声,余安心快要沉到地上,一脸愤世嫉俗的模样落在陆允时眸底,男人眼睛微眯。
半晌,又气又好笑。
“本官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不明事理乱用职权之人?”
正在思虑汴京哪个桥洞下面最暖和的少年耳尖一动,细长的柳眉漾出喜意,两颗尖尖的虎牙像是沁了糖一般。
“真的?”
陆允时抬眸,正欲点头,怀里的少年一溜烟往门外跑去,接过自己盯了许久的包袱。
余安微微打开,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虽不是自己那个,但也勉强能用。
她走到尸首身旁,看着那几条红痕和颈后的凹痕,顿了顿。
“大人,可否搜查附近有没有,右手腕间印着一朵红色花痕迹的人。”
右腕,花迹......
男人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女子,那是母亲尚在人世时,替他寻得一位姑娘。
“找人作甚?”
“我怀疑......”余安抬眸看向男人轮廓分明的下巴,“那人就是凶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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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奸相嫁姐》
名门望族的深宅里,总有一个人不受宠。
但谢家有两个。
随母嫁进来的二小姐谢寒酥,母亲死了三天就被捆着嫁给了老鳏夫做续弦。
生下来就克死爹娘的天煞孤星谢凛,才出门上京赶考几日就被除了祖籍。
却谁也没有料到,踩在脚下的阴鸷庶子一举高中,金榜题名状元郎。
谢凛中举归家那晚,凤冠霞帔的谢寒酥被捆在老鳏夫榻上,受尽欺负。
红袍玉带的状元郎,第一次屠了爱姐的婚夜。
男人抹着她的红唇,“姐姐,你要嫁给旁人吗?”
姐姐,你只能嫁给我。
*
谢府众人,无不歆羡二小姐心善得报。
谢凛擢升丞相,权势滔天,她这个无血缘关系的姐姐也跟着鸡犬升天,享尽荣华。
谢寒酥却怒极怕极,那人早已不是她宠着护着的弟弟,而是夜夜索取占有她的疯子。
终于,她跟着别的男人逃了。
喜宴红烛,谢寒酥第二次坐在喜榻上,安心等着男人掀盖头,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谢凛。
可盖头一掀,看到得却是那个冷笑的疯子!
他第二次屠了她的婚夜。
谢凛拭去眼角染上的鲜血,露出那双几欲嗜人的眼睛,大手轻轻扼住女人纤细脆弱的脖颈。
“姐姐,你当为夫死了吗?”
“不如,用我这条命,来贺你新婚,可好?”
逼急了也会狠咬人的反PUA庶姐 X 眼里只有姐姐的疯批权臣
【阅读指南】
1.1V1,SC,HE,年龄差三岁。
2.男女主只有彼此,前期女主救赎美强惨男主的甜宠向,后期男主强取豪夺的主甜微虐向,整体甜甜甜。
3.男女主无血缘关系,中期女主户籍迁出,男主自立户籍。
4.男主真疯也真宠,永忠国。
第11章 把她弄哭了
陆允时微敛眼皮,面色不动,似是不经意问,“原因。”
余安将包袱放在桌上,拿出一根较细的木棍,顶端的握把较粗,尾部却极细,犹如长针。
她双眸睁大,看着面前的木棍,不得不啧叹官家的物什就是做的精细,从前她和师父都是随便拿根筷子的。
“大人,请看。”
余安拿起那根细棍,绕至男人身后,细碎的毛发摊在脖颈处,便那根棍子挑开,露出一个微不可查的痕迹。
陆允时身形修长,只能弯着身子才能看清,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顺势靠近余安的侧脸。
两人头挨着头,喷洒出来的呼吸相互交织。
“这个凹痕,应该是配饰。”
陆允时看着那个极小的痕迹,大致呈四方形,但边角处有些有凸起,作花瓣状。中心里凹,依稀能辨出是一个底端向上的碗状。
葱玉指尖拿着细棍移到了尸首的脖颈,男人的视线跟着到了那处。
余安微微挑开那处皱了的皮肤,“大人,我方才便看到这处有些不太对。”
“从这几处红痕来看,应是被人从后面勒死的,但是每一条都正好对准了这些颈纹,太过......”
少年鼓起一侧的腮帮子,歪了歪脑袋,似乎在想用什么话来表达。
忽然,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陆允时身前,两只脚尖踮起,倏地凑到男人身前。
两条瘦弱的胳膊往上高高抬起,两只温热的掌心做弧线状,轻轻捱上了男人的脖子,“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