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这不是还穿着底裤么。”她扯了下嘴角,幽幽道。
“……”他身形顿了下,眸光忽然犀利了起来,“你让我脱得这么彻底,是不是想和我做点什么?”
闻言贺乐涵心里一咯噔,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就是男生本来脱掉上衣就没什么啊,但女生不一样,我只是想公平起见……”
“哦,是么?”他幽黑眼底浮起了笑意,重新反客为主地往她身前挪了一步,“那你帮我脱好了。”
“……”贺乐涵呼吸一滞,立马站起了身。
结果她忘记了自己是在狭小的帐篷里,还没站直脑袋就撞到了帐篷顶,惊得她人一晃,直接扑倒在了他的身上。
“没事吧?”祝辰宵压着唇边的笑,大掌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都怪你!”她抬起了一张哭丧着的小脸,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蜜桃。
“我做什么了?是你让我脱衣服的吧?”他有点好笑地看了看她。
“是你先捉弄我的!”她恼羞成怒地捶了下他结实的胸膛,腮帮子也鼓了起来。
“好好好,我的错。”他低笑了声,眉眼轻垂看她,“我补偿你可以了吧?”
“补偿我什么?”她撩起了清凌凌的眼眸。
“这个如何?”他沉声说着,便低头在她唇间落下了轻轻一吻。
贺乐涵心跳一快,连耳根也泛了红,长睫低垂嘟囔道:“不怎么样。”
“哦,懂了。”祝辰宵一双桃花眼微微眯了下,滚烫双唇再次贴上了她嫣红的唇,辗转热吻了起来。
被他亲得有点喘不上气的贺乐涵不禁往后撤了撤身子,却被他大手揽住后腰给拉了回来。
他舌尖缠绕着她的唇齿,灼人的气息一点点让她紧绷的身子也软了下来。
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扯掉她的睡衣,酽烈的亲吻开始下滑时,她轻喘着抵了下他宽阔的肩,嗓音绵软染了羞:“你……你确定在这里?”
“不可以吗?”他慢悠悠撩起了幽黑深邃的眸,声音低沉撩人。
“会被听到的,而且……而且你这会儿不嫌弃帐篷脏了……”她颤颤咬了咬唇,长睫抖得让人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按在地上摧残。
“和你我怎么会嫌弃,在哪里都可以。”他唇角轻轻勾了下,罩下的高大身躯充满了压迫的力量感,暗哑嗓音夹杂了几分蛊惑,“而且我会封住你的口,你也叫不出声的。”
“可是……”她心脏怦怦直跳地看了眼帐篷门口的拉链,被这近乎野战的展开搞得既紧张又莫名觉得有些刺激。
“别担心,没人会在大清早进别人的帐篷的。”他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抚了下她水润的唇,猛地又吻了下来。
结果这次露营,贺乐涵演出没看几场,大部分时间都和祝辰宵耗在了帐篷里。
特别是最后那一天,他们乐队的演出也已结束,舞台上的摇滚乐愈发激烈和燥热,两人在鼎沸的人声和音乐声的掩盖下,躲在帐篷里肆无忌惮地宣泄着对彼此的激情与爱恋,直到结束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才将两人重新拉回了现实。
“你知道我回去的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吗?”贺乐涵发丝凌乱地粘在滑腻的脸颊,眼尾泛着红,水光流转的瞳眸里还带着些迷朦。
“什么?”祝辰宵捡起地上压得全是褶皱的衬衫,随便抖了抖套回了身上。
“洗澡。”她一字一顿道。
他愣了下,唇边缓缓染了笑:“我也是。”
“你不许跟我抢大浴室!我要好好泡个澡,真的,累死了。”她绵软的嗓音有点发飘。
“那不如我们一起。”他修长手指系着衬衫衣扣,眸光幽灼斜睨了她一眼。
贺乐涵微微怔了下,心想这请求放在过去她肯定不会同意,但经历了这三天不太寻常的亲密后,她也不再觉得羞耻了,反而还有点期待和他探索更多,便眉眼一弯轻笑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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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音乐节的结束,夏天也到了尾巴。
虽然入秋后的海城还有点炎热,但两人十一回长洲参加宋遇的婚礼时恰好遇到了一波寒流,气温一下子骤降了十来度,压根没带长袖的贺乐涵不得不回了趟家,翻了点自己过去的厚衣服出来。
她一回家,贺敏就开始了絮叨:“你说你,当大明星回来就连家都不肯住了是吧?”
“哎呀,咱家不是离宋遇举办婚礼酒店有点远嘛,我早晨还得去给他帮帮忙,所以还是住在附近更方便,我也不用早起。”贺乐涵讪讪笑了下,往手提袋里塞了几件长袖卫衣。
“那你不是后天才回海城,明天婚礼办完总归可以回家住了吧?”
“那个……搬来搬去怪麻烦的。”
“你就一个行李箱有什么麻烦的?”贺敏皱了皱眉,有点不满道。
“下次过年回来,我肯定住家里,多住两天。”贺乐涵匆匆拉上了手提袋,“我先走了,晚上跟宋遇他们还有个饭局。”
“忙死你算了。”贺敏啧了啧舌,又有点无奈地补充了句,“那你也要注意休息,晚上早点睡。”
“知道了妈。”
“还有找男朋友的事上点心,你看佳佳和宋遇都结婚了,就剩你一个了。”
“嗯……”贺乐涵含糊地应了声,快速换上了鞋。
“对了,你明晚不回来吃饭吗?”贺敏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