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叔点头。
秦知知：“我看我们一路走来，这里都挺干净的，没有人怎么会这么干净？”
第743章 是她
这个话一出，秦易凡又是一惊一乍，人朝着成野跳起来，就要来个猴子抱树。
成野抬手一推，人往后一退：“想死吗？”
秦易凡哇一声，抱怨道：“野哥，你不爱我了吗？”
成野头疼的拧了拧眉，从牙缝里蹦出一个毫无感情的字来：“滚。”
秦易凡哭了。
张大叔嘿了一声，推开了一扇门：“你们这群小伙子，怎么比我还神经兮兮的？这个医院里虽然放的都是死人，但是每个星期都会安排人进来打扫，你们来的不是时候，要是昨天来，这医院到处都是人勒。”
秦易凡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叔，你吓死我了。”
秦知知不拿正眼看他：“胆子小成这样？你还是个男人吗？”
秦易凡：“我怎么不是男人了，我是不是男人，野哥最清楚，是不是野哥？”
成野不想再听这崽子的废话，扭头第一个人走进门里。
秦知知第二个进去的，进去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秦易凡，又看了看前面的成野，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唉，可惜了。”
秦易凡：？？？
可惜什么？
路十一年纪虽小，但见识一点不少，闻言也勾了勾唇。
张大叔进去了，路十一也进去了。
眼看着这走廊里就剩下他一个人，秦易凡哆嗦了一下，也跑了进去，一进去就傻眼了，甚至都忘记寒冷。
一排排柜子整齐的摆放在眼前，一层又一层的像个抽屉似得。因为气温低，有的柜子上都结了一层冰霜，雾蒙蒙的，导致人的眼睛也有些模糊看不清。
张大叔：“柜子上都贴有名字，你们自己找一找吧。”
成野指了一个柜子：“这上面怎么没有？”
张大叔：“没有名字的就是没有身份的，我既然熟悉梁如玉这个名字，那她的柜子上肯定贴有名字，你们找这个就行。”
秦知知忽然停在某个柜子前。
秦易凡搓着胳膊走过去：“姐，你不冷吗？”
秦知知眼睛盯着某一处：“找到了。”
秦易凡：“啊？”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三个黑色大字印在金属物件上，梁如玉。
秦易凡搓胳膊的动作忽然顿住，愣愣的看着这三个字。
路十一上前要拉开抽屉。
成野出声阻止：“我来。”
路十一不解的看他。
秦知知知道成野是什么意思，梁如玉是他查的，所以他知道她同梁如玉可能是什么关系，怕她见了会受不了，所以才会这么说。
成野抬头看了看她。
秦知知摇头：“打开吧，我确认一下。”
路十一这才缓缓拉开抽屉，他没有拉开太多，只拉出一点，确认能看到脸就停了下来。
冰柜里的脸灰暗干瘪，她曾见过的那双灰蒙蒙却干净，清亮的眼睛紧紧闭着，不知道冻了多久，从未打开过的冰柜，一股寒气飘出。
秦知知闭了闭眼睛。
脑海中是那个坐在病床前的背影，是那个舍不得吃糖，将糖留下来，欢喜的拿给她吃的人。
秦易凡：“姐，她……”
秦知知睁开眼，看向张大叔：“我要带她走。”
张大叔：“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拿出证明，证明你是这个人的亲人或者家属，才能将她带走。”
第744章 都发生了什么
走廊外成野倚靠着墙壁随意站着，他侧了侧眸扫了眼旁边明显有些郁郁的秦易凡，从出来后他就这副表情，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
张大叔掏出口袋里的烟盒，磕出两根烟来：“抽一根？”
成野没有说话。
秦易凡想到刚刚在里面见到的那一幕，心里堵的慌，急需什么来发泄一下，伸手就去拿张大叔给的烟。
成野直起身，抬手在他脑袋上面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手不轻。
秦易凡疼的龇牙，手揉着头：“野哥，你干什么啊？”
成野：“想抽烟？”
秦易凡点点头：“心烦，都说烟是排忧解难的好东西，我想试试。”
成野轻呵了声：“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秦易凡不解的抬头：“什么？”
成野：“小屁孩没有资格抽烟。”
秦易凡：“……”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件事：“野哥，我已经十八岁了。”
成野斜眼扫他一眼：“所以？”
秦易凡：“十八岁我可以抽烟了！而且……”
话说到一半停了。
成野：“什么？”
秦易凡：“野哥你也没比我大到哪去啊，你才比我大两岁，今年才二十是不是？”
再说了，他十八岁抽支烟怎么了？
成野挑眉，“你叫我什么。”
秦易凡：“野哥啊。”
成野扯唇笑了笑，正要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没有同秦易凡争执，拿出手机查看，是一条不知道什么软件匿名的消息。
——零，你记得没错，果然是他，不过你怎么会认识他？
成野单手捏着手机，手指迅速敲着字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