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并不认识李升。”程浩如实告诉她。
“什么？”陈忠国差点跳起来，这王八蛋是想包庇那个混蛋？
“不可能，”沈嘉怡不可置信，“他怎么可能说不认识李升，我们今天就是从"明鑫集团"地下三楼的那个小房间里把他救出来的。”
程浩继续说道，“他对绑架苏乐的事确实供认不违，至于你们说李升囚禁他，他只是说是自己两个月来只是躲在那里躲避了警察的抓捕，所以不仅不认识李升，也从未和"明鑫集团"任何人有过接触。”
“他x的！”陈忠国暴脾气上来一拳打在墙上，就不应该救这个王八蛋出来！
“他在说谎！”沈嘉怡现在恨不得给那个姓王的一巴掌。
“怎么会这样。”钱明明没了头绪，担心害怕李升如果不被抓进去，之后会不会对苏乐做什么事。
程浩知道她们一时接受不了，“当然，我们不排除他有意隐瞒的可能，所以等下我们会安排你们和他当面对质一下。”
“我们要马上和他对质。”程素不想再等。
“好，你们跟我来吧。”程浩减掉不必要的程序，亲自带着他们到暂时关押着王明周的留置室里，随即和正在审问做笔录的警察做了交接后，便立刻对王明周进行审问，“王明周，这是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两个月前你绑架了苏乐被警察追捕归案时逃走，是不是"明鑫集团"的董事长李升救了你，之后又将你囚禁在地下室？今日才被苏乐的朋友救出来。”
“没有，警察同志，你们问了我多少遍了。”王明周竟然有些不耐烦，“我不认识什么董事长李升，他也没有囚禁我。”
沈嘉怡怒不可揭，“你放屁，你明明是我们从"明鑫集团"救出来的！”
王明周面不改色地道，“我当初逃跑后的确是躲进了明鑫集团，一直也没有被人发现，后来被你们发现了就把我抓了出来，刚才出车祸我太害怕了就跑走了，可我又怕你们对我做什么，所里才到了警局自首。”
陈忠国一个字也不信他的，上去就拎住对方的衣领，“你他x的胡说八道！”
王明周立刻惨叫，“啊，警察同志救我！”
“住手！”程浩赶忙拉开陈忠国，“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陈忠国别冲动！”程素知道他这么做对她们没有好处，
陈忠国只能放开了王明周，但还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哪想王明周竟瑟瑟发抖起来，“警察同志你看吧，我当初劫走苏乐，他们身为苏乐的朋友，他们怎么好心来救我！”
“你个王八蛋！”沈嘉怡也忍不住了。
“你！”林梅和钱明明也差点想上去揍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恶心之人。
“我来问他。”程素一样生气，不过还是拉住她们，她刚才进来就上下观察了王明周，最令人可疑的是他粗短的手指上没有了指甲，看起来还像是刚被拔掉不久的样子，她走上前双手撑在桌子上，整个人挨过去对视着对方的眼睛，“王明周，你说你没有被关起来，是不是也没有受到任何虐待。”
“对……对啊……”感觉到她的不简单，王明周有些心虚地别开了视线。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程素拉过他的手放到桌子上展现出来给所有看，“你的手指甲为什么没了？是什么人对你做了这么残忍的事，按照伤口来看应该还是不久之前被活生生拔下来的，说出来是谁，我是律师可以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哦，这个啊……”此刻王明周头皮发麻，眼神闪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嘉怡见不得他支支吾吾的，“说啊，说不出来了吧？这个你总不能是你自己拔下来的吧！”
“对，就是我自己拔了！”王明周马上有了借口，“因为我手上是得了灰指甲，太难看了，所以我就都拔了。”
“灰指甲？”程素眉头一皱，没想到王明周嘴那么严实。
“对啊，你不会也要调查，你可以看看我的脚的我也打算拔了，”王明周说着就脱下鞋子，给众人看他的十个脚趾头，厚黑的指甲已然畸形，果然有着严重的灰指甲。
陈忠国忍无可忍，“你到底为什么要包庇李升！”
“我说了我不认识李升，问够了没有！”王明周仍旧否定，十分不爽地对程浩道，“警察同志，你们要问的我可都说了，你们这是在逼供吗？”
程浩自知这样问下去也没有结果，和陈忠国她们道，“今天就这样，你们先和我出来吧。”
陈忠国咬牙切齿着，“不行，他还没有供认李升把他关起来的事呢！”
沈嘉怡坚定地道，“在这个王八蛋不交代清楚之前，我走！”
“对。”林梅同样道，“他肯定和李升同流合污了，不问清楚我们不走。”
钱明明也不走，“就是，我和大家意见一样。”
程浩只能无奈看向程素，“程律师，你不会让我为难吧？”
程素沉默了一会，道，“我们出去吧。”
一出来，沈嘉怡不明白问，“程素，我们为什么要出来？”
程素捏了捏鼻梁，“目前他一直否认，我们说什么也没有用。”
林梅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包庇李升，李升把他囚禁了两个月，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他供出对方对他对我们不是很好吗？”